沈星辞的工作算不上繁杂，工作室的项目推进得有条不紊，每周交两幅设计稿便能应付自如。
余下的时间，大多耗在了陆白云身上。
或者说，是心甘情愿地被这只小狗占据。
周五傍晚，沈星辞刚把最后一幅设计稿发进工作群，就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缠上。
陆白云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银白的发丝蹭得人颈窝发痒，尾巴在身后摇得格外欢快：“主人，明天我们去哪玩？”
“带你去个地方。”
沈星辞揉了揉他的发顶，眼底藏着点神秘，“去收拾两件换洗衣物，明天一早出发。”
陆白云眼睛瞬间亮了，转身就往卧室冲，跑的时候还差点被地毯绊倒，尾巴却翘得老高，满是雀跃。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陆白云就扒在车窗上，看着后备箱里装的帐篷和野餐垫，眼睛里满是好奇：“我们要去露营吗？”
“嗯。”
沈星辞发动车子，侧头看他扒着窗户的样子，透着好奇的模样，“带你去看星星。”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抵达郊外的露营地。
初秋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的山坡上缀着成片的野菊，阳光洒在草地上，暖融融的。
陆白云刚跳下车，就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银白的发丝在风里飞扬。
他看着远处有人在放风筝，眼睛立刻黏了上去，拽着沈星辞的衣角晃了晃：“星辞，我也想玩那个！”
沈星辞从后备箱里翻出个崭新的风筝，是只雪白的萨摩耶图案，尾巴处还缀着圈彩色的流苏。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陆白云欢呼一声，接过风筝线轴就往前跑，却没掌握好力道，刚跑两步，风筝就一头栽在了地上，显得蔫蔫的。
“哎呀……”
他蹲下身，戳了戳风筝耷拉的脑袋，有点沮丧。
沈星辞走过去，捡起风筝重新理好线：“笨狗，要顺着风跑。”
他握住陆白云的手，带着他慢慢后退，“感觉到拉力了吗？松手试试。”
陆白云跟着他的力道轻轻一放，风筝果然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雪白的身影在蓝天下越来越高，尾巴上的流苏随风飘动，像真的在摇尾巴。
“飞起来了！”
陆白云欢呼着，眼睛大大的，握着线轴的手微微用力，看着风筝在风里自由地飘荡，嘴角弯得老高。
沈星辞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还有那对随着兴奋悄悄冒出一点的犬耳，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青草的气息，格外清爽。
中午在露营地的树荫下野餐，陆白云抱着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沈星辞手里的果汁。
沈星辞无奈，把自己那杯推过去：“想喝就说。”
陆白云立刻眉开眼笑，凑过去跟他碰了碰杯，果汁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像此刻的心情一样甜。
下午阳光渐斜，陆白云躺在野餐垫上，枕着沈星辞的腿，看着天上的云飘来飘去，忽然打了个哈欠：“星辞，这里好舒服啊。”
“喜欢？”
沈星辞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以后常带你来。”
陆白云用力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他的腰腹，声音闷闷的：“要一直带着我。”
“嗯。”
沈星辞低头，在他发顶轻轻吻了一下，“一直带着你。”
风轻轻吹过，带着远处的笑声和风筝线轴转动的声音。
陆白云在他怀里蹭了蹭，没多久就睡着了，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甜甜的梦。
尾巴从衣摆钻出来，松松散散地搭在沈星辞的腿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沈星辞低头看着他熟睡的脸，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红的眼角。
夕阳西下时，陆白云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天边的晚霞，眼睛里满是惊艳：“哇，好漂亮！”
他拉着沈星辞的手跑到山坡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的风车在余晖里缓缓转动，格外生动。
“星辞你看！”
他指着天边的晚霞，兴奋地跳了跳，“像！”
沈星辞笑着点头，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比还甜。”
陆白云愣了愣，随即红了脸，往他怀里缩了缩，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他的手腕，带着点撒娇的痒。
夜色渐浓，两人在帐篷外搭起篝火，火苗跳动着，映得彼此的脸暖暖的。
陆白云靠在沈星辞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亮起来，眼睛里满是好奇。
“那个星星好亮。”
他指着最亮的那颗，“像星辞的眼睛。”
沈星辞低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油嘴滑舌。”
陆白云却认真地摇摇头，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是真的。”
————
篝火的火苗窜得老高，映得陆白云眼底也跳动着细碎的光。
他往沈星辞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对方温热的脖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尖轻轻勾了勾沈星辞的衣角。
“星辞，”他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篝火熏出来的沙哑，尾音不自觉地发颤，“我们……可以在帐篷里做吗？”
沈星辞的呼吸顿了顿，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少年的脸颊被火光映得泛红，银白的睫毛垂着，却能看到眼底那点怯生生的期待，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他的手背，毛梢带着点紧张的颤。
“想做什么？”
沈星辞故意逗他，指尖捏了捏那截不安分的尾巴尖，惹得陆白云瞬间绷紧了脊背，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就、就是……”
陆白云咬着下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耳朵尖却“唰”地冒出两撮白毛，“上次在家里做的……那种事。”
他越说越急，干脆把脸埋进沈星辞胸口，闷声闷气地补充：“喜欢这里……”
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篝火噼啪作响，远处隐约传来其他露营者的说笑声，却衬得两人之间的空气愈发滚烫。
沈星辞低头看着怀里这只把自己裹成毛球的小狗，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掐灭手里的火星，把人打横抱起来：“进去再说。”
陆白云立刻搂住他的脖子，透着安心的依赖，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帐篷里只留了盏小小的露营灯，暖黄的光裹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帆布上轻轻晃。
沈星辞刚把人放在防潮垫上，陆白云就主动凑上来，柔软的唇瓣蹭过他的下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主人……”
他仰头看，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我好想……”
话音未落，就被沈星辞俯身吻住。
陆白云的尾巴瞬间炸开，蓬松的毛扫过沈星辞的手腕，带着点痒意。
他笨拙地回应着，舌尖怯生生地探出去，却被对方轻轻含住，惹得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沈星辞怀里缩，指甲掐进对方后背的布料里。
“别急……”
沈星辞低笑，吻沿着他的唇角往下，落在泛红的耳垂上，“这里没有床软。”
陆白云却不管这些，只是固执地用尾巴圈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尾巴缠得很紧，仿佛怕他跑掉似的。
他仰着头，任由沈星辞的吻落在颈窝，那里的皮肤很快就泛起薄红，带着点篝火烤过的热。
“要……”
他喘着气，指尖颤巍巍地去解沈星辞的衬衫纽扣，动作比上次熟练了些，却还是笨手笨脚。
帐篷外的风声忽然紧了些，吹得帆布轻轻晃，露营灯的光晕也跟着摇曳，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沈星辞按住他作乱的手，低头在他唇角咬了咬：“不听话？”
陆白云立刻蔫了，却还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喉结，声音软得发黏：“听话……但我真的好想。”
他抬起腿，膝盖轻轻蹭过对方的腰线，尾巴尖不安分地扫着沈星辞的小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那点毛茸茸的痒意像羽毛，一下下搔在心上，把最后一点理智都搔散了。
沈星辞低笑一声，不再克制，伸手扯开了陆白云的衣襟。
露营灯的光落在少年雪白的皮肤上，能看到上次留下的淡粉色痕迹。
陆白云瑟缩了一下，却主动往他怀里靠，滚烫的皮肤贴在一起，惹得两人都闷哼一声。
“主人……”
他仰头吻住沈星辞的唇，舌尖带着点野，不再像上次那样怯生，“抱我……”
帐篷外的风声混着篝火的噼啪声，帐篷里却只剩下越来越重的呼吸，和尾巴扫过帆布的沙沙声。
陆白云的犬耳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被沈星辞含在嘴里轻轻啃咬时，他会舒服地哼唧一声，往对方怀里缩得更紧。
月光不知什么时候透过帐篷的缝隙钻了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银辉，落在交缠的两人身上，像撒了层薄霜。
陆白云的尾巴松松散散地搭在沈星辞的腰上，偶尔扫过，带起一阵毛茸茸的痒。
“星辞……”
他忽然低唤，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尾音发颤，“这里……好像更舒服。”
话音未落，就被沈星辞翻身按在身下，露营灯的光晕晃了晃，映得他眼底的水光愈发清亮。
“那就……再舒服点。”
夜风吹过帐篷，带着远处的虫鸣和星光，把帐篷里的喘息和轻哼，都揉成了一团温柔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