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有了部分海外之地又获得亩产高的作物,这就基本满足了生存和发展的根本。
接下来的重中之重,按既定计划扩大版图即可。
卢俊义试种土豆和番薯暂且不表,画面再次切换至东瀛战场。
黑云压城,海风如刀。
梁山泊义军的大旗在桅杆上猎猎作响,战船排开,如一道移动的长城,劈波斩浪向东瀛四国岛和本州大岛挺进。
浪花飞溅,打湿了站在船头的霹雳火秦明的衣襟,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粗声笑道:“这海上的风浪,果然要比水泊的风浪凶猛。
有时也真是佩服首领,这么偏远的海外之地是怎么寻得?
不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作为根据地倒是合适的很。”
秦明一番话,倒像是自言自语,杜壆本就是一个沉默之人,不善言辞,人狠话不多的角色,立于主舰船头,面色严肃,没有应答秦明的话。
他身旁站着李助、黄信等众将,皆披甲持刃,目光如炬。
“前面就是本州大岛,南讨军即将登岛,我们还需继续向东航行。”
李助交代了一句,突然提高音量。
“南讨军,西狙军听令!”
“石宝,得令!”
“杜壆,得令!”
李助下令:“记住首领交代的话,登岛之后,不要起妇人之心,今天对倭人的仁慈,就是今后对自己的残忍,大家必须做到对倭人毁其根基,断其传承。”
虽然都是绿林出身,之前做的是打家劫舍的事情,但是做的这么狠,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尤其是秦明和黄信这种官军出身的人,就更加的不理解。
“军师,你可知首领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狠的事情?”
李助深深的看了秦明一眼,“哥哥既出此言,那就肯定有他的深意。
况且东瀛倭寇屡犯华夏海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朝廷屡剿不灭,赵宋既然做不到斩草除根,那么就我们梁山义军来做。
而且首领曾经预言,这些倭人将来是我们华夏的心腹大患,此时除掉也是为了将来华夏的安宁着想。”
“首领何故忧心?”秦明走近问道。
李助远眺逐渐显现的海岸线,沉声道:“首领常说一句话:若成大事者,必须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并不是首领想多造杀孽,然倭寇凶残,屠我同胞,此仇不报,非丈夫也!”
船队绕过对马岛,直面本州岛长门,而岛上倭寇早已得讯,严阵以待。
待船队接近,已经是箭矢如雨,从岸上射来,却被梁山船队的高大船身所挡。
“调转船头,火炮攻击,开辟登岛路径。”
李助毫不犹豫,直接下令,对待倭人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干就完了。
船头调转,麒麟炮对准了海岸线和那些小小的倭寇船只。
只见凌振得令之后,眯起一只眼,粗壮的手臂笔直伸出,拇指与食指构成一个框架,最后校准着角度。
他的目光穿过渐渐弥漫的硝烟,死死锁住一艘最大的、插着狰狞八幡大菩萨旗的倭寇旗舰和那人员集中的地方。
“天佑梁山,荡尽倭奴!”他猛地挥下手臂,声若洪钟,“放!”
手持火把的义军士兵猛地将火捻引燃。
嗤——嘶嘶——
一道炽白的火线急速没入炮尾的药室。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轰!!!
一声绝非人间应有的巨响猛然爆发,仿佛天穹炸裂,地脉翻身!
炮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一团巨大无比、翻滚咆哮的赤红怒龙,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冲击波,震得整个山头都在颤抖。
炮身猛地向后座去,沉重的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那灼热的铁弹撕裂空气,带着死亡尖啸,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破暮色,直奔目标!
下一秒!
倭寇旗舰的船身中部,猛地爆开一团巨大的木屑与火焰的混合体!
巨响迟了半步才传来,沉闷如雷。
坚固的船板像纸糊般被轻易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破碎的木板、扭曲的金属件、还有模糊的人体残肢,被狂暴的力量抛向空中,随即又如雨点般砸落水面。
船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迅速开始倾斜。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一切可染之物,浓黑的烟柱冲天而起,几乎要遮蔽夕阳。
船上幸存的倭人发出非人的惨嚎,像下饺子一样跳入水中,但燃烧的火焰甚至在水面上蔓延开来。
岸上的倭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顷刻间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好!!”梁山义军船只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这等场面何时见过,在麒麟炮的攻击下,这就是单方面的一场屠杀。
“装填!快!”
凌振的吼声再次响起,盖过了欢呼,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脸上只有冰冷的杀意和专注。
炮手们再次疯狂忙碌起来,冷水浇入炮膛的嗤啦声,铁刷清理的刮擦声,沉重的炮弹再次填入的闷响,交织成一曲激昂的战歌。
与此同时,一字排开的船只,麒麟炮也纷纷发出怒吼。
轰!轰!轰!
一道道火线划破渐暗的天空,沉重的弹丸如同雷神掷下的重锤,狠狠砸进倭人之中。
有的直接命中,将小船瞬间解体;有的落在船侧,掀起巨大的水柱,将船只掀翻;更有凌振特意吩咐装填的霰弹,炮响过后,漫天铁雨横扫甲板,正在嚎叫指挥的倭寇头目和操桨的水手顿时被打成筛子,鲜血瞬间染红船板。
大海之上,已成一片火海地狱。
破碎的船骸、漂浮的尸体、挣扎的落水者、燃烧的帆桅……先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倭人舰队,在梁山义军这毫不留情、远超他们理解的火炮轰击下,彻底崩溃,乱作一团。
岸上凄厉的惨叫声和爆炸声、燃烧的噼啪声混合在一起,远远传来,竟盖过了浪涛声。
炮台之上,硝烟浓得化不开,刺鼻的味道灼烧着每个人的喉咙。
凌振抹了一把被烟灰糊住的脸,看着下方炼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在火与血中挣扎的侵略者,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在如此背景下,显得格外狰狞快意。
“轰!给俺轰!一个都别放跑!”
他的命令再次响起,伴随着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宣告着这场来自梁山的、铁与火的审判远未结束。
在双轮炮击之下,岸上和海中再无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