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的铃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回荡,一声声敲打在厄缪斯的神经上。
“你放开我!”
厄缪斯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再次奋力挣扎,却被谢逸燃手上发力,再次紧紧制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逸燃闻言恶劣地笑了笑,欣赏着对方濒临崩溃却又无力挣脱的模样,慢悠悠地开口道。
“不干什么。”
他这么说着,空闲着的那只手甚至还有闲心拂开厄缪斯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
“给我说两句好听的,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你走了。”
“休想!”
厄缪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此刻他宁可去面对监工的电击棒,也绝不会向这个恶劣的雄虫低头乞怜。
“哦?”
谢逸燃挑眉,似乎毫不意外,反而更来了兴致。
“那就耗着。”
说完,他果真不再开口,只是用身体和信息素双重压制着厄缪斯,墨绿色的瞳孔懒洋洋地半阖,仿佛在享受这禁锢的过程。
矿场的铃声渐渐歇止,最后一声余韵消散在沉闷的空气里。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厄缪斯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声。
完了……彻底错过了时间。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厄缪斯。
他能想象到到时完不成定额后,矿场的监工会如何“招待”他。
电击的剧痛,鞭挞的灼烧……那些他早已习惯的惩罚,此刻却因为谢逸燃的存在而变得难以忍受。
他再次挣了挣,却依旧无济于事,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谢逸燃敏锐的察觉,他侧过头,看着厄缪斯苍白侧脸上那抹因极致情绪而泛起的红晕,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怎么?我很差吗?”
语气里带着一种貌似天真的恶劣好奇。
厄缪斯闻言猛地扭过头,全当这是挑衅,他眼神好像是要将谢逸燃就地咬碎般,一字一句的开口。
“你差劲透顶!”
谢逸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递给厄缪斯。
他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
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强势与占有欲。
“再差,”他呵着热气,一字一句地宣告,“也是你先招惹我的。”
厄缪斯身体一僵。
“放屁”两个字卡在他的喉咙,却硬是没说出来
下一秒,谢逸燃却突然毫无预兆地转了话题,好似思维总是跳脱的极快。
他看着厄缪斯依旧紧绷的侧脸,和那双因恐惧铃声而残留着惊悸的眼睛上。
“你很害怕矿场的监工?”
厄缪斯紧抿着唇拒绝回答,下颌线绷得死紧,却依旧露出了一丝颤抖。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脸偏开,试图避开谢逸燃那几乎要将他刺穿的审视目光。
谢逸燃将他这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下一秒,嘴角恶劣的弧度加深,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
“嗯~我也听说,格雷斯矿场的规矩……确实不一般啊。”
谢逸燃空着的那只手,缓缓滑过厄缪斯紧绷的脊线。
“那些监工手里的电击枪,还有鞭刑,听说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伤口里还得掺上矿渣,好得很慢,啧……”
他说的慢慢悠悠,却一点点的让厄缪斯脊背发寒。
“你说,你要是迟到了,还完不成定额……他们会怎么‘招待’你这位曾经尊贵的少将呢?”
厄缪斯的呼吸粗重了几分,被反拧在身后的手腕再度挣扎了一下,却被立马攥得更紧。
他死死咬着牙,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谢逸燃欣赏着他这副濒临崩溃却又强自隐忍的模样,俯下身,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用一种近乎诱哄,却又冰冷残忍的语气,再度开口。
“求求我,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放你走,而且……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会帮你把今天下午的麻烦都解决?”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际,如同情人的呢喃,却带不来半分暧昧。
厄缪斯猛地转回头,看样子几乎是想将谢逸燃咬碎,他嘶吼出声。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话音未落——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猛地从厄缪斯喉咙里挤出。
谢逸燃毫无预兆地再次低头,尖利的牙齿再度咬住了他的后颈!
黑茶信息素疯狂注入,带着一丝烦躁。
“你!……你干什么!”
厄缪斯疼得语气发颤,双拳紧握。
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后,却被谢逸燃的手臂死死箍住腰身,固定在自己怀里和岩壁之间。
厄缪斯抓着对方小臂的手越收越紧。
谢逸燃轻抿唇上那沾染的血珠,带着晚香玉的甜味。
直到怀里的厄缪斯彻底没了力气,只剩下细微又无法控制的.颤抖时,才缓缓松开齿尖。
他抬起头,唇瓣上沾一点血迹,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野兽般的幽光,紧紧盯着厄缪斯。
下一秒。
那双扣在厄缪斯腰上的手收紧,将对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却粗暴地捏住厄缪斯的下颌,强迫他转过脸来。
“……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谢逸燃的声音低哑下去,带着一丝情动般的沙哑,更多的却是不容违逆的强势与终于展露出的不耐。
他一字一句。
“求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