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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的诏狱,仿佛一个独立于人间之外的幽冥世界。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永恒的黑暗、潮湿和痛苦。但在腊月二十三日,小年前一天,这个阴森之地却迎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扰动。

天色未明,寒风依旧刺骨。一队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簇拥着几辆覆盖着厚重毡布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北镇抚司的侧门,碾过京城空旷寂寥的街道,径直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而去。马车车轮压在冻得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辘辘声,在这黎明前的寂静中,传得格外远,仿佛敲在某些有心人紧绷的神经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支规模更小、行动更为隐秘的队伍,也从忠毅伯府附近的一条暗巷中驶出。这支队伍没有任何标识,马车也更为普通,但在前后护卫的,却是几名眼神锐利、气息内敛的劲装汉子,他们是何宇暗中培养的亲卫,由伤势痊愈后转为暗中护卫的赵大千带领。马车里装载的,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几口密封严实的樟木箱子。

两支队伍,如同两条暗流,在晨曦微露之际,汇入了那象征着天下权力中心的宫城。

*

皇极殿内,今日的朝会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肃杀。龙椅上的夏景帝,面色沉静,但那双透过十二旒玉旒扫视群臣的目光,却带着一种审视的冷意,让不少官员下意识地垂低了头,不敢直视。

龙椅下方的丹陛之下,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文官队列前排,忠顺亲王夏守忠微微昂着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笃定。他今日特意穿上了亲王规制的朝服,九章衮服,玉带缠腰,显得格外庄重。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勋贵队列中那个空着的位置——那是属于忠毅伯何宇的,如今正主还被软禁在府中——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在他看来,今日,便是彻底将那个碍眼的军功新贵打入尘埃之时!

勋贵队列里,几位与何宇有旧或在北疆并肩作战过的将领,如冯唐等人,面色沉郁,眉宇间带着忧色。他们不相信何宇会做出资敌之事,但眼下“人赃并获”(至少表面如此),圣心难测,他们也不敢轻易出声。

文官队列中,都察院左都御史脸色很不好看,郭纶是他的下属,闹出这么大的弹劾案,他这上官也脸上无光,且心中惴惴,不知皇帝会如何发落。而站在靠前位置的户部侍郎林如海,则一如既往的神色平静,只是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相信何宇的清白,也更清楚这背后的凶险。

短暂的沉寂后,鸿胪寺官员唱喏,朝会进入奏事环节。起初依旧是些不甚紧要的日常政务,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暗流正在平静的水面下汹涌澎湃。

果然,当几件琐事处理完毕,殿中暂时安静下来时,忠顺亲王夏守忠轻咳一声,手持象牙笏板,缓步出班。

“陛下,臣有本奏。”夏守忠的声音洪亮,带着亲王特有的矜持与威严。

“皇叔请讲。”夏景帝的声音从玉旒后传来,听不出喜怒。

夏守忠躬身道:“陛下,日前监察御史郭纶弹劾忠毅伯何宇资敌一案,陛下下旨彻查。如今数日已过,想必锦衣卫会同三法司,已有所获。北疆战事正紧,皇太极狼子野心,边关将士翘首以盼朝廷决断。此事关乎国本,关乎军心,臣恳请陛下,即刻垂询查案结果,若证据确凿,当以国法严惩不贷,以安军心民心;若系诬告,亦当还忠毅伯一个清白,以免功臣寒心!”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国事的关切,又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仿佛全然是为国为民考虑。

夏景帝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武官队列一侧:“骆思恭。”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应声出列,他依旧是一身绯色蟒袍,面色冷峻如铁,单膝跪地:“臣在。”

“朕命你查办何宇涉嫌资敌一案,如今进展如何?”夏景帝问道,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整个皇极殿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骆思恭身上。

骆思恭抬起头,声音清晰而冷硬,如同金铁交击:“回禀陛下!臣奉旨查办此案,不敢有丝毫懈怠。经数日严密查证,人证、物证均已初步厘清。”

“讲。”夏景帝吐出一个字。

“是!”骆思恭道,“臣首先查封了涉事商号‘汇通货栈’所有账册、货单,并拘押相关人员。经户部、兵部派员会同查验,该货栈近三个月所有出入关货物账目清晰,均有合法路引、税单为凭。所运货物,确以药材、皮货、茶叶、瓷器为主,账面上并未发现御史郭纶所奏之精铁、硫磺、硝石等军禁物资。”

此言一出,殿内响起一阵低低的哗然。不少官员面露惊疑,目光偷偷瞟向脸色微变的郭纶,又看向神色不变的忠顺亲王。

夏守忠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开口道:“骆指挥使,账目或可作假,贼人狡诈,岂会留下明显把柄?那首告的管事钱四,以及他所言的夹带之事,又如何说?”

骆思恭看都没看忠顺亲王,依旧面向皇帝,继续回道:“陛下,臣正要奏明此事。首告者钱四,臣已反复审讯。其初时一口咬定受忠毅伯指使,夹带军禁物资出关。然,其供词漏洞百出,对具体夹带方式、交接人员、时间地点等关键细节,前后矛盾,难以自圆其说。”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经臣再三讯问,并晓以利害,钱四已于昨日晚间,彻底招供!”

“他招认了什么?”夏景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丝,带着凛冽的寒意。

骆思恭朗声道:“钱四招认,所谓‘资敌’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乃是他受人指使,故意攀诬忠毅伯!那些所谓的‘夹带’,根本不存在!指使他之人,承诺事成之后予其重金,并安排其全家远走高飞!”

“哗——!”

这一次,殿内的哗然声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潮水般涌起!竟然真的是诬告!而且还是被人指使的!这幕后主使,其心可诛!

忠顺亲王夏守忠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但他强自镇定,喝道:“骆思恭!此等攀诬重罪,钱四可有指认幕后主使?若无实据,岂可听信一面之词!”

骆思恭这才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第一次正式落在忠顺亲王身上,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让夏守忠心中猛地一悸。

“王爷稍安勿躁。”骆思恭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钱四自然指认了幕后之人。他供称,指使他行此构陷之事的,乃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将所有人的紧张情绪都吊到了顶点,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乃是忠顺亲王殿下,府上的长史——詹光!”

“胡说八道!”忠顺亲王夏守忠勃然变色,厉声打断,“信口雌黄!一个卑贱商贾管事的攀诬,岂可采信?这定是何宇欲盖弥彰,使出的反间之计!詹光乃本王府邸属官,品行端方,岂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骆思恭,你莫要受了小人蒙蔽!”

他这番反应,在众人意料之中。亲王被下属攀诬,自然要极力反驳。

然而,骆思恭似乎早有准备,并不与他在朝堂上争执,只是再次转向夏景帝,躬身道:“陛下,若仅有钱四口供,自然不足为凭。但臣,还找到了其他证据。”

“讲!”夏景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怒意。

“臣根据钱四提供的线索,在其家中隐秘处,搜出白银一千两,经核对,其中部分银锭,带有内府监铸造的印记!”骆思恭此言一出,如同又是一道惊雷炸响!

内府监铸造的银两,主要是供皇室和宗亲使用,流入市场的数量有限,且往往有特殊标记。这几乎直接将线索指向了皇室宗亲!

骆思恭不等众人消化这个信息,继续道:“此外,臣还查到,约在半月前,曾有人试图通过黑市,购买一批与郭纶奏折中所言数目相近的精铁、硫磺,但并未成功。经追查,接洽此事之人,虽行事隐秘,但留下的蛛丝马迹,经多方印证,亦与忠顺王府长史詹光,有脱不开的干系!其目的,便是伪造所谓‘赃物’!”

“更有甚者,”骆思恭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臣奉命暗中查探,发现就在昨日夜间,竟有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试图潜入北镇抚司大牢,目标直指钱四!幸得臣早有防备,将来人击退,擒获一人!经初步审讯,此人虽未直接供出主使,但其使用的兵器、身上的刺青,皆指向与某些权贵府邸圈养的江湖势力有关!”

这一连串的证据,一环扣一环,从人证(钱四招供)到物证(带内府印记的银两),从动机(伪造赃物)到灭口行动(江湖人士劫狱),形成了一条清晰而残酷的证据链,虽然还未直接指向忠顺亲王本人,但所有的矛头,都已经毫不留情地对准了他最信任的长史詹光,而詹光所做的一切,若无亲王默许甚至指使,可能吗?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脸色铁青、身体微微发抖的忠顺亲王身上。之前那些附和他的官员,此刻也噤若寒蝉,悄悄地向后退了半步,生怕被牵连。

夏守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万万没想到,骆思恭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得如此之深,如此之细!他更没想到,何宇那边……他猛地意识到,从钱四的反水,到这些看似巧合却被抓住的“证据”,这根本不像是一场仓促的应对,反而更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就等着他一步步踏进来!

“陛下!这是诬陷!是构陷!”夏守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惶,“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行此卑鄙之事?定是有人欲借此机会,打击宗室,其心可诛啊陛下!请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他此刻只能死死咬定是诬陷,将所有事情推到詹光个人行为上,或者干脆不认账。

夏景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皇叔,玉旒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股冰冷的怒意,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整个皇极殿的人都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如海,手持笏板,稳步出班。他先是对着皇帝深深一揖,然后转向跪地的忠顺亲王,声音清朗而沉痛:

“王爷,事到如今,证据链已然清晰。骆指挥使所奏,人证物证俱在,逻辑严密。若说钱四一人攀诬,或许可能。但连同贿银来源、黑市交易线索、乃至杀人灭口的行径,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都是他人构陷?”

林如海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北疆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皇太极大军压境,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而有人,却为一己私利,为一党之私,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构陷刚刚立下赫赫战功的国之干城!此等行径,与资敌何异?与叛国何异?!此风若长,忠臣良将何以自处?边关将士何以用命?我大夏江山,何以稳固?!”

他这一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也彻底将“构陷功臣”的性质,提升到了危害国家安全的高度!

“陛下!”林如海转身,对着龙椅深深叩首,“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无论涉及何人,均应以国法论处!如此,方能震慑宵小,安抚功臣,凝聚民心军心,共御外侮!”

“臣附议!”

“臣附议!”

这一次,站出来附议的,不再只是少数人,而是一大批原本中立的,甚至是之前对何宇有所疑虑的官员!林如海的话,点燃了他们心中对国事的担忧和对这种无耻党争的愤慨!

龙椅上,夏景帝缓缓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在玉旒后显得模糊而威严。他俯视着下方跪倒在地、面色惨白的忠顺亲王,又扫过群情激愤的百官,最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骆思恭身上。

“骆思恭。”

“臣在!”

“即刻将一干涉案人犯,严加看管!将忠顺王府长史詹光,锁拿至北镇抚司,与钱四当面对质!给朕继续查!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朕的脚下,究竟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臣,遵旨!”骆思恭大声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夏景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忠顺亲王,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皇叔,此事未查清之前,委屈你在府中静思己过,无朕旨意,不得离府半步!退朝!”

说完,夏景帝拂袖而去,留下满殿神色各异的百官,以及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忠顺亲王夏守忠。

这场朝会,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霆风暴,形势瞬间逆转!何宇未出一言,未上一本,仅凭骆思恭查出的铁证和林如海在关键时刻的仗义执言,便彻底粉碎了忠顺亲王精心策划的构陷,反而将其自身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和险境之中!

铁证如山,雷霆反制!忠毅伯府周围的锦衣卫,在退朝后不久,便悄然撤离。那场笼罩在伯府上空的阴云,似乎正在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强行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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