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山实在无法在浴室里再多停留片刻。空气中残留的玫瑰与牛奶香气,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清甜,还有方才误触时那惊人的触感,都像火种般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燥热,俯身将张雨晴从浴缸里轻轻抱起。她的身体依旧带着温热的水汽,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贴合在他怀里时,轻得仿佛一片羽毛。
他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拿起一旁柔软的白色浴袍,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身上,系带在腰间轻轻打了个雅致的结,既怕勒到她,又担心浴袍滑落。浴袍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惯用的味道,张念山记得清清楚楚。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平稳地走向卧室,宽阔的臂膀稳稳托着她,仿佛托着自己的全世界。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在部队里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张师长,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竟会温柔到如此地步。那份铁血硬汉的凌厉,早已被化不开的缱绻与宠溺取代。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坐在床沿,声音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晴儿,你躺好,我帮你上药。”
张雨晴闻言,脸颊瞬间红得能煎鸡蛋,滚烫的热度顺着脖颈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双手紧紧攥着浴袍的衣角,指尖都泛了白,低声嗫嚅着:“不用,我自己上就行。”那部位太过私密,即便他是她的丈夫,她也依旧羞得无地自容。
张念山却不容她分说,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却又裹着满满的心疼:“怎么着?害羞了?你的哪里,我没有看见过?你自己上,我不放心,力道掌握不好,也上不仔细。听话,躺好,我帮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安抚力量。
一边说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张雨晴轻轻放平在床上。张雨晴本想挣扎,可对上他那双盛满温柔与担忧的眼眸,听着他一句句耐心的劝说,到了嘴边的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正如他所说,他们是夫妻,他早已见过她的一切。
她平躺在床上,紧紧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着,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上,不敢去看他。浴袍的下摆被轻轻撩起少许,露出光洁细腻的双腿,那私密的部位还带着些许红肿,看得张念山眼底的心疼更甚。他拿起一旁的药膏,挤出适量在无菌棉签上,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冰凉的棉签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张雨晴忍不住轻轻瑟缩了一下,一股凉凉的、麻麻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开来,缓解了先前的不适感。张念山的动作格外轻柔,每一下都小心翼翼,棉签在患处轻轻涂抹,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保证了药效,又没有让她感到丝毫不适。他的呼吸放得极轻,生怕气息拂过她的肌肤,让她更加羞涩。
浴室里的暧昧尚未完全消散,此刻卧室里的氛围却多了几分温情与郑重。张雨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专注,感受到他指尖传递过来的温柔,心底那股羞涩渐渐被一丝难以言说的暖意取代,心脏“砰砰”地跳着,却不再是全然的窘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低声说:“可、可以了吗?”
张念山停下动作,将棉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站起身俯视着她,声音低沉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好了。”
张雨晴猛地睁开眼睛,恰好与他的目光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深邃如夜,里面仿佛燃着两簇火焰,直直地锁住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深情,看得她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连忙想要移开视线,却被他的目光牢牢吸住,动弹不得。
张念山看着她眼底的慌乱与羞涩,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调侃道:“我的晴儿,现在知道害羞了?”见她羞得脸颊通红,他又柔声道,“你放心,以后这些事,都由我来帮你办。”
张雨晴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一边,耳根烫得惊人,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张念山这一次没有再逗她,深知她的羞涩,转身径直走进了浴室。他没有开热水,而是直接拧开了冷水龙头,冰凉的水顺着花洒倾泻而下,瞬间浇遍了全身。
刺骨的凉意从头顶蔓延到脚底,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成功浇灭了心底那团汹涌的热火。他不是不想碰她,不是不爱她,恰恰相反,他爱她爱到骨子里,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可他知道,她那个部位刚受了伤,若是此刻放纵自己,只会让她发炎感染,加重她的痛苦。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渴望,用冷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冰凉的水冲刷着身体,带走了燥热,却带不走他对她的思念与宠溺。他在浴室里足足冲了二十多分钟,直到身上的热度彻底褪去,才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浴袍走了出来。
走到床边时,张雨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冷意,那股寒气与房间里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下意识地坐起身,眉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问道:“你、你用凉水洗的澡?你不要命了!”
张念山点点头,顺势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还未完全干透的头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眼底却满是笑意:“我就当这句话,是你在关心我了。”
张雨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眼底的担忧却藏不住:“m国的冬天虽然不算太冷,但也不至于用凉水洗澡啊,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心里却泛起一阵细密的心疼。
张念山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可爱至极,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还没完全干透的发丝。毛巾柔软的触感拂过头皮,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格外舒服。他擦拭得很仔细,从发根到发梢,不放过任何一处潮湿的地方,生怕她着凉。
擦得差不多了,他又拿起酒店提供的吹风机,调到温和的低档热风,小心翼翼地帮她吹着头发。温热的风缓缓吹过,他的手指穿插在她乌黑的发丝间,轻轻梳理着,动作温柔而耐心。吹风机的嗡嗡声不大,夹杂着他偶尔低声的叮嘱:“稍微低一点头,别吹到眼睛。”
张雨晴顺从地配合着他,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温热的风,心底的暖意越来越浓,先前的羞涩与窘迫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心与依赖。她微微侧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平日里的凌厉全然不见,只剩下对她的极致宠溺。
吹完头发,他又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帮她穿好。从柔软的内搭到温暖的毛衣,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生怕弄疼她。他会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领,拉平衣角,扣好每一颗纽扣,甚至会轻轻抚平她衣服上的褶皱,那份细致入微,让张雨晴心里暖洋洋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就在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了。张念山起身快步走过去,打开门,迅速接过门外递进来的东西,又立刻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让门外的人看到房间里的景象。
张雨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手里多了一个很大的保温食盒,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走到桌子旁,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三菜一汤,还有两份香喷喷的米饭。翠绿的青菜、鲜嫩的鱼肉、入味的排骨,再加上一碗浓郁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勾起了张雨晴的食欲。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满桌的饭菜,眼底满是疑惑。张念山坐在她对面,笑着解释道:“早晨你都没吃饭,肯定饿了。过来,我们一起吃,吃完了,我带你回家,家里还有很多人等着咱们。”
“回家?”张雨晴愣住了,“家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是什么意思?”她失去了所有记忆,对“家”这个词既陌生又茫然,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样的人在等着她。
张念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放进她的碗里,笑着说:“先吃饭,别饿坏了肚子。吃完了咱们到车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给你解释,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商量,眼神里满是宠溺,让她无法拒绝。
张雨晴听话地拿起筷子,低头吃着碗里的鱼肉,鱼肉鲜嫩可口,正是她喜欢的味道。她抬起头,看着张念山不断给自己夹菜的手,看着他眼底不变的温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不知道,这份饭菜其实是张念山一早就让猎鹰去准备的。猎鹰接到命令后,特意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新鲜的食材,让酒店做好后又马不停蹄地送了过来,只为让她能吃上一顿合心意的饭菜。
两人静静地吃着饭,房间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气氛温馨而和睦。张念山依旧不停地给她夹菜,把她喜欢吃的都往她碗里放,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一直看着她吃,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吃完饭后,张念山又细心地帮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拿起一旁的风衣,帮她穿好,拉上拉链,又把帽子轻轻给她戴上,仔细整理好,确保她不会着凉。做完这一切,他才牵着她的手,温柔地说:“走吧,我们回家。”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张雨晴顺从地跟着他,走出了酒店房间,朝着楼下走去。她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样的“家”,也不知道那些“等着她”的人是谁,但看着身边这个对她极尽温柔与宠溺的男人,她的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只剩下一丝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