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哭什么?狗狗的耳朵都要聋啦。”
小小抽抽噎噎走过来说,要是把美美抱回家了,美美就没有娘了。
李蓉心想就因为这?
李蓉:“那你们不能带小狗回来给它们的娘看吗?”
小孩愣住,啊?
“姑姑,可以吗?”
李蓉:“当然可以。白天就可以带狗狗来曾祖祖家看它们的娘亲,晚上就在家里睡,这样可以吗?”
这不简单得跟一一样。
“好耶,美美还是有娘亲的,小小会天天带美美回来。”
“我们也要。”
小小指了指剩下的那只小狗,“姑姑,我们可以把花花带回去吗?”
李蓉:孩子,得寸进尺了,会挨打的。
李蓉:“你不给来福留一个孩子陪它吗?来福一下子没有了那么多孩子,一会来福哭了怎么办?”
孩子还是能听懂话的,“那好吧。”
来福要是会说话:你们可赶紧走吧?一天天可烦死了。
李蓉让他们自己谢谢方易之,五个孩子排排站抱着狗给方易之鞠躬,“谢谢曾祖祖!”
李蓉在定下要带走小狗的时候就说要给方易之钱,就当买的,他不要,说把狗养好就行。
跟方易之告辞,今天先把狗带回去熟悉一下环境。
回去的路上,五个孩子都舍不得让狗走路,都抱着,李蓉掂了掂小狗的重量,还是有点份量的,他们不觉得重吗?
她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给小狗取名字的:“玉成,你的狗狗为什么叫大狗呀?”
赵玉成非常自豪:“阿蓉姑姑,因为我的狗最大,所以叫大狗。“
“宝珠的呢?”
赵宝珠也是吭哧吭哧抱着狗,“阿蓉姑姑,因为珠珠是我的妹妹,所以叫珠珠。”
李蓉:......你娘......知道了不打你吗?
大宝和二宝的狗名字,她早知道了,还知道了缘由。
大宝的狗叫大壮,他觉得自己的狗比赵玉成的大,所有要叫大壮。
二宝的狗叫狗蛋,是有次指着屁股后面问方易之这是什么,方易之说是蛋蛋,二宝的狗就叫了狗蛋。
方易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叫狗蛋......也行吧。
李蓉把赵玉成和赵宝珠送到赵家,林桃娘看着红着眼睛的儿子和闺女,问了一句为什么哭,两个人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最后还是李蓉给林桃娘说了。
惹得林桃娘哈哈大笑,说了句“没出息。”
让李蓉他们进门坐会儿,李蓉也拒绝了,人多狗多还是回家好了。
回家的路上身侧传来声音。
“姑姑,小小抱不动了。”
李蓉一把提溜起狗崽子抱在怀里,三岁还差一点的孩子抱着这么重的狗走了这么久,还挺厉害的,这狗得有五六七斤?
李蓉:“大宝,二宝,抱得动吗?”
“姑姑,二宝可以的。”
“大宝也可以的。”
行吧。
回到家把小狗放在院子里玩,李蓉观察了一下,这小狗厉害啊,拉屎都去院子外面,挺讲究。
李霜霜看着撒欢的三只狗:“这哪只是哪只?”
李蓉:“不知道。”她也认不出来。
狗带出去得拴绳吧,把麻绳拿出来编成麻花辫做成狗绳,小狗还没长大,这个绳子应该能拉得住了,等大一点看看什么绳子合适。
编了半天,三根狗绳编好,给三只狗试了大小,差不多就这样。
李蓉:“姑姑,下午多煮点饭,我看看他们吃多少饭?” 三只狗,那可不是一般压力,多了三张嘴呢。
“行。”要多三只狗,她早有思想准备。
李霜霜:“阿蓉,去年剩的麦和谷子,可以卖掉一些,就连今年的新谷和麦留够自家吃的,也可以卖。” 李家有五十多亩的地,粮食够吃,嫂嫂每年都能卖一些粮食,今年还没来得及卖就出事了,后面他们也没卖过,一直留到了现在。
是啊,仓房还有去年的谷子和麦,自己吃是吃不完的。
李蓉:“一般卖多少钱一斤?”
李霜霜:“村里一般都是带壳卖的,谷子一斤六七文,麦应该要贵一文吧。”
一斤精米二十文一斤,谷子六七文一斤。
行吧,谷子还要脱壳,还要分糙米和精米,中间的工序也挺多的,粮商买回去卖了还要交商税。
为了盈利更多,只能往下压价。
李蓉:“那我们可以自己脱壳了卖吗?”
李霜霜:“那只能村里大集上卖,你拿去城里卖也得压价卖,咱们自己弄的米吃着还是糙一些的,而城里的米比我们自己弄的白一些,口感更好,因为各大粮商都有自己的碓场,出米更白。”
李蓉明白了,大型碾米机是吧?
李蓉:“拉到城里卖给粮商和粮商来村里收,哪种价格好些?”
李霜霜也不太清楚,她家没有粮食可以卖,全留着自己吃,没卖过,“这就不太清楚了,对了,咱们村的钱家,呃......钱地主家,他家就有碓场,也收粮食,昨天说要卖可以拉去他家,六文一斤。”
钱地主家?那不就是钱良家?不卖。
李蓉:“那就等粮商来村里收粮食的时候再看吧,价格合适就卖掉。”
李蓉也没想到,粮商还没等来呢,有人偷稻花鱼被罗刚抓到送到了她家。
稻田水一直放着水,本想留着鱼到收苞谷的时候吃,收完苞谷吃不完的鱼就腌了风干留起来,冬天吃点荤腥来着。
一大早罗刚揪了一个人到李蓉家,说这人偷鱼了。
他早上要下河抓鱼,在河边远远看见这人在田里,以为是赵树成,越走越近才发现不是。
罗刚上前制止,这人还骂罗刚是个下人多管闲事,他块头不及罗刚大,被制止后扭到这里,嘴里骂骂咧咧说话还难听得很,一起来的还有罗刚提的半桶鱼。
李蓉才刚起床收拾好自己,孩子都没弄起来,听见声音就出来了。
看了一眼那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清瘦,眼神飘忽。
李蓉不认识,看向李霜霜,她认不出来,赵树成也不认识。
罗刚说他叫李二赖,村里的,还没娶上媳妇,光棍一个。
那人一直挣扎嚷着‘抓他干什么’,‘凭什么抓他’,‘什么村里的下人’之类的话。
无理之人,处理不了。
赵树成说他去请里正,村里鸡鸣狗盗的事该里正处理。
里正听赵树成说有人偷东西,人赃并获,就在他家里,一下想打死这个偷东西的人,这要是传出去了,灵水村的脸往哪搁,他田绍的脸还怎么在县令、各里正面前挂住?
还不得被县令骂死!
前段时间县令才说,鸡鸣狗盗之徒在村里也要严惩严办,里正做不到就自己滚蛋,他会重新择人当里正。
飞快到李蓉家里,李二赖还是在罗刚手里骂骂咧咧,一看就里正,闭嘴蔫了。
罗刚见里正来了,松手放了李二赖。
田绍气不打一处来,忍着火气问。
田绍:“李二赖!说说怎么回事!”
李二赖梗着脖子说:“他们污蔑我,我哪是偷,我就是借点鱼吃吃怎么了?至于这么大阵仗?小题大做!”
里正听他还要倒打一耙,不要脸!!
田绍:“跟谁借的?这家人都在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