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
呱呱拉围绕着吾妻道长旋转一周,目光扫过他趴在地上的狼狈身影,嘴角噙着笑意问道:“训练很苦吧?要不要放弃?”
“比赛的时候,你只要躲在一旁猎取积分就行了,没必要去和尾王拼命,反正死掉的人都会在重塑的世界复活。”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可眼底却藏着对吾妻道长此刻精神状态的考察。
他正在思考应该进行怎样的训练,才能够不让吾妻道长的身体真的崩溃。
呱呱拉试图用言语刺激吾妻道长的意志:“对了,你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些人会死。你想要的是力量!”
“那就更没有必要训练了,只要你许下获得力量的愿望,你就会获得力量了!”
为了满足吾妻道长提出的要求,他特意安排了一系列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训练任务,以求吾妻道长能够获得战胜极狐的力量。
但这些训练的目的可不是单纯折磨对方的身体,而是通过使身体处于濒临极限的境地,逼迫他体内那股桀骜不驯的能量主动的去与吾妻道长融合,与此同时逼迫他用意志去驯服体内那股桀骜不驯的能量。
而吾妻道长也是任劳任怨,一直坚持了下来。
“闭嘴,我就是要变得更强!”吾妻道长奋力从地上爬起,汗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面上,晕开一圈圈水渍。
仔细看去,从他身上流下来的汗水浸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人形湿痕。
“也是单纯为了变强吗?”
看着嘴硬的吾妻道长,呱呱拉不由得笑了起来,明明清楚自己想要获得力量的理由是什么,却不敢承认,还真是有意思啊!
不过这样的拧巴,也是意志坚定的一种啊!
呱呱拉轻捻下巴,看着他这副累到极限却仍嘴硬的模样,心里已有了计较。
自己安排的训练强度还不够啊!
也是!自己安排的训练强度,普通人类自然是承受不了,但吾妻道长怎么能算是普通人类呢?他体内留下来的力量,足以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次一次的突破极限,而不至于崩溃。
既然如此,那自己应该安排更强的训练才对呀!
呱呱拉微微挑眉,故意顺着他的话头问:“你认为自己还能够变得更强吗?”
吾妻道长紧抿着唇,没有辩解,只是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肯认输的倔强。
呱呱拉看在眼里,暗自点头,意志坚定的人才有训练的必要,看来这训练,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很好,那我们就再加把劲。”
他从身后摸出一卷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鞭,指尖抚过冰凉的鞭身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下来,该练练承受痛觉的能力了,须知在战斗的时候,只要你比其他人更能忍受痛苦,那你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就越大。”
“毕竟别人打你一拳,你没事,而你打别人一拳,对方就萎了,那赢的不就是你的吗?!”
说罢,他手腕轻扬,手中的皮鞭骤然划破空气,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尖锐而清亮,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震得空气都仿佛颤了颤,直直撞向吾妻道长紧绷的神经。
“这不对吧?”
吾妻道长看着过分粗壮的皮鞭,咽了咽口水,这过分了吧?
“站稳了。”呱呱拉扬了扬手中的皮鞭,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扎马步,脊背绷直,不许晃动。”
吾妻道长咬着牙,双腿缓缓下沉,膝盖弯至九十度,腰背如挺杆般绷紧。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脚边的人形湿痕里,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
突然吾妻道长感到毛骨悚然,呱呱拉那双眼睛正像鹰隼般扫视着他的全身,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每一处骨骼的缝隙、每一寸肌肉的软肋。
“啪!”
皮鞭毫无预兆地甩来,却没落在身上,而是擦着他的膝盖外侧抽在地上,激起的劲风带着刺痛扫过皮肤。吾妻道长浑身一激灵,膝盖下意识地晃了晃,立刻又咬着牙稳住。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接下来的训练可不是坚持就行的。”呱呱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玩味,“如果害怕了,那就干脆不做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能行!”吾妻道长咬牙坚持道。
话音刚落,第二鞭精准地抽向他的腰侧——那里是肋骨与盆骨衔接的软肉,最是怕痛。“唔!”吾妻道长闷哼一声,腰侧的衣物瞬间被抽裂,一道深红的鞭痕当即鼓起,渗出血珠的边缘泛着刺目的红。他腰腹的肌肉猛地收紧,汗水中的盐分接触到伤口,又带来了持久的疼痛。
但就在这撕裂般的痛感炸开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股暖流顺着脊椎往下涌,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簌簌地汇入腰侧被鞭梢扫过的地方。那尖锐的刺痛竟奇异地缓和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微发麻的酸胀,渗血的鞭痕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淡化,只留下一道浅红的印记。
自从他的身体恢复之后,本应如挥臂使的力量便如陷入泥潭之中无法动弹。如今,似乎又随着自己的意识而动了。
“感受到了吗?你身体中的那份力量已经开始动起来了,既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快点操控它。”呱呱拉的声音冷了几分,手腕翻转,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这次直指他的肩胛骨缝——那里藏着连接手臂的筋络,一旦受力,整条胳膊都会酸麻无力。
“你不能等这股力量去修复你的身体,而应该是主动调动他我的攻击到哪,你就要让这股能量提前等在哪里!”
“呃!”吾妻道长痛得闷哼出声,肩胛骨处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皮肉外翻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臂膀往下淌,在地面的汗痕里晕开刺目的红。他的手臂猛地一颤,差点撑不住身体。但他死死盯着地面的汗迹和血痕,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把肩膀绷得更紧。
“撑住。”呱呱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等你能让这股能量,在挨打的前一刻就护住要害,才算真正入门。”
这一次,体内的能量几乎在痛感传来的同时就涌向肩胛,那股暖流比刚才更盛,仿佛在被攻击的地方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壁垒,外翻的皮肉竟在暖流中缓缓收拢,断裂的筋络传来细微的痒意,既修补着狰狞的损伤,又在无形中让那处的筋骨变得更结实。
皮鞭一下接一下落下,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他最难以忍受的薄弱处,吾妻道长的身体在剧痛中不住颤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可脚下的马步却始终没散。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能量正随着每一次疼痛被唤醒、被调动,在血肉模糊的伤口处迅速集结、修复、强化。
最重要的是,它随着自己的意识而动,已经做到了在攻击来之前覆盖在受击面上,只是汇聚来的能量还不够,无法有效的阻挡攻击。
呱呱拉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看着他紧绷到极致却始终未弯的脊背,指尖在鞭柄上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逼迫他在极致的痛苦里,让意志与体内的能量达成默契——只要人能撑过去,那意志就会取代痛觉,成功的驾驭身体内的力量。
吾妻道长没有应声,只是死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倔强已燃成了火焰。皮鞭破空的脆响还在继续,而他体内的那股暖流,正随着每一次疼痛,变得越来越汹涌,却越来越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