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盛在简单的碟子之中，已经被吃得不剩多少。
小原游摸着下巴消食，许久后才轻声道：“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买一辆车子。”
一旁，伏特加愣了愣，“你竟然还没有买车子？”
不说像大哥一样开着保时捷到处晃，好歹也有个方便跑路的车子留在身边吧？
闻言，小原游摇了摇头，“我打算在车子里面放好锅碗瓢盆和各种调味料，要不然我每次被召唤饿的要死还得顺路买调味料。”
要么用一次直接丢，要么就是用一次被自己打包带回家，家里的柜子中摆满了刚开封的调味品诶。
他有些时候好不容易想要出门吃饭，结果一看到那些东西就糟心，只能随便做一点饭菜消耗一下了。
伏特加想了想，“那你买吧，不过咱们等会儿去碰瓷，到时候有人给你买车。”
“那我就放心了。”
小原游点了点头，在心里数了一圈自己的存款，“我现在的合法收入都给父母旅行了，明面上拿不出买车子的钱。”
黑钱用来买点小东西是可以的，但是在小原游这个名字下面，可支配的财产不多。
虽然他也没有必要防备什么人，但是一个工藤新一……
还是防一下吧，总觉得工藤新一这个人有点邪门。
手机叮得一声，琴酒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平静道：“行动目标，自己看，到时候你随便演一演，对方会配合你的。”
小原游打开邮件，看过上面的每一张脸，半晌才吐出一句，“这老头有儿子有女儿还有女婿诶。”
“嗯。”琴酒嗯了一声，补充道：“对方认识好几个警察，继承全部遗产有点难办，我会让人减少两个竞争对手，你有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就足够，剩下的……我们慢慢来。”
小原游一个人可能吞不下，但没关系，他们的手段多得很。
小原游顿了顿，仔细看着对方的人际关系，“服部平藏？”
他抬起头看着琴酒，眨巴着眼睛，“你……你……你该不会是打算让警察配合你洗钱吧？”
“为什么不能？”琴酒冷笑，靠在沙发上懒着，“你这个假卧底也得给警察几个无关紧要的情报，我都卖了好几个外围成员了，警察付钱合情合理。”
这是他琴酒想要给小原游给钱吗？
这难道不是警察和富商之间的隐形交易吗？
一场钱权交易，服部平藏既然知道了一层卧底的身份，那干脆就多用用，用服部平藏来进行和富商的利益置换。
警察是为了给卧底给点儿合法的收入，顺便增强一点在组织眼中的价值。
富商给钱，甚至钱还不用自己出，只想着自己帮警察洗点儿非法收入，小原游在这个富商眼中只是某个官员的收款账号罢了。
至于遗产……
改了遗嘱挨个杀一圈，怎么都能把钱塞进小原游手里，顺便让警察帮忙扫尾。
就算不能直接继承，还可以直接绑不争气的继承人，当哥哥的给干弟弟点儿零花钱也很合理。
小原游沉默着想了一圈，终于还是开口道：“所以你说的碰瓷……”
无论是服部平次还是毛利兰，他好像把事情都告诉琴酒了。
琴酒根据这些事情做出安排……总感觉琴酒现在的手段变得阴险了一点，是因为工藤新一吗？
以前直接子弹炸药开路，一言不合直接杀。
现在开始搞阴谋诡计了，无法周全就用子弹炸药周全。
“哦。”伏特加接过话茬，认真补充道：“送你去见服部平藏，在见面之前揍你一顿，让服部平藏知道他儿子听从工藤新一的建议去跟踪你到底惹出多大的事。”
小原游：……
挨揍就挨揍，理由还挺充足。
“有什么用？”小原游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眼底带着感慨，“除了我挨揍之外什么都没有。”
“有。”伏特加摊手，“给警察透露假情报也让大哥糟心。”
大哥都糟心了，警察也别想好过。
杀不了还不让出口气吗？
小原游瘫在沙发上面，“真不怕我在警察里面混的太好真的当卧底啊……”
就这套娃一样的身份，他怀疑琴酒有点俄罗斯血统。
闻言，琴酒懒懒掀起眼皮看着小原游，“警察能给你多少钱？警察能保护你父母？热血漫看多了就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小原游蔫吧着低下头，“我就说说，又没真想去当卧底。”
那多可怜啊，当小弟还能靠大哥带飞，自己听话就行。
当卧底可是要自己奋发向上的诶。
他才不要。
小原游蔫吧了好久，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好吧，揍我吧，揍完去碰瓷。”
送出去一个心知肚明的卧底加内鬼是真的好用啊。
对警察来说，再怎么不合理的要求都能用多重身份合理化。
对组织来说，明明白白的自己人，不合理的要求甚至是组织自己提出来为难警察的。
……
一小时后，服部平藏在路边接到了一只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喘气的卧底先生。
他下车，手里举着手电筒，认真地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势，“能去医院吗？”
小原游摆摆手，“没有枪伤，只是被揍了。”
服部平藏眉心拧起来，“怀疑你？”
“怀疑我就直接杀我了，只是嫌弃我实力不够罢了。”小原游背着包起身，书包里面塞着零零碎碎。
他跟着服部平藏上车，车辆却没有马上启动。
满脸严肃的警察拧着眉头翻出急救箱，用药物擦拭着小原游身上脸上的伤口。
许久之后，服部平藏将消炎退烧的药和水瓶递过去，低声说道：“很抱歉，平次这次确实给你带来了麻烦。”
“没事。”小原游低声说着，吞下药后靠着椅背叹气，在脑子里怀念自己的小猫。
可怜的猫猫，不知道要被琴酒怎么蹂躏了，得等自己下一次见琴酒才能拿过来。
不过服部平藏也不用说抱歉，他改天就找个时间去杀一杀服部平次试试这个小子有没有邪门。
服部平藏启动车辆，顺着道路缓慢前行，离开这条寂静的道路，“我会看管好平次不让他打扰你，但是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孩子……有过节？”
小原游靠着椅背，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的伤口，语气平静，“看见杀人了，灭口失败，又不能直说。”
服部平藏：……
所以工藤新一把怀疑告诉服部平次了？
服部平次也去查了？
犯罪分子要是察觉消息泄露，下一次灭口就轮到自己儿子了是吧？！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