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那个意思反正我都不会带着孩子回去的，别的也不用多说，总之，我可以把我自己的事儿整理清楚。”
“……唉，行行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们也只是提个意见。回头要是后悔跟我们没关系。”
“好。”
拿离婚证回家后，我心里是踏实了许多。
杨杰没回来，不知去哪儿了。
我也不管，反正只要他的那些债务和我们划分的清清楚楚就行。
人的变动真的很大。
一开始我还想着只要勉强过得下去，为了孩子，为了生活没那么大的波动，大家将就着就行。
现在婚都已经离了。
这一切都归功于杨杰自己的态度。
老太婆还在作妖，从外边进来后就一直把家里的东西搞得噼里啪啦作响。
这是在对我表达严重的不满。
我也干脆把东西收拾收拾，她看着我已经收拾锅碗瓢盆什么的，有点慌，主动过来问我干什么。
语气却是不好的。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咱们说的清清楚楚的，离了婚就该把该分的分了。既然你儿子答应离婚，那我也考虑暂时不买房子。但我没说不分家。
如果你还想你儿子出去打工挣钱，还想我继续带娃，那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就把房子卖掉让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
“把你这些东西拿走，从今往后，你们就住在那边，我跟我儿子住在这边。我会让师傅过来修一道墙。厕所一分为二，以后你们上厕所就往那边。
至于做饭……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做一个灶台也行，或者……你想去那个什么牛光棍家吃也是可以的！”
“李明凤，没看出来你心肠还这么坏！”
“现在看清楚了也好，还不晚。把你的东西拿走！”
“唉，你干什么？你别推我！李明凤，这个家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凭什么是我们要那边儿，怎么就不能是你们两个住那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就是砌一堵墙的事儿，我们还得修个灶房，李明凤，你打算盘都打到老娘头上来了！”
“信不信我一把火再把这儿给烧了？”
“……”
“再多废话一句，就不是修个灶房的事儿！”
我把她赶到另外一边儿去，顺道把门给关了。
她在那边叨叨叨，跑出去找杨杰去了。
我这边也接到王贵川打来的电话。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暂时还不会。你那边怎么样？”
“我还行。”
“那就好！”
说着说着竟然好像有点找不到话题说。
但是都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王贵川。”我轻轻顺着我儿子盖着的被子，喊他名字。
“嗯？”
“我们这样一直打着电话不说话是不是太浪费电话费了？”
他嗡声嗡气的“嗯”一声，紧接着我就听到外边有什么动静，好像是有人在窗户下。
我咯噔一声响。迅速穿鞋走到窗边。
寻思着该不会是杨杰回来了吧？
结果却看到王贵川在下面仰头看上来，他们手机拿开，说：“打电话过来就不打了，直接见面说。
你下来开门还是我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