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阳气滋生,迫使身体转入极阴。
从而契合宝典至阴至柔、唯快不破的终极奥义时。
曹飞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原来如此……好霸道,好取巧的法子。”
他低声自语。
拿到核心要义后,曹飞没有在黑木崖久留。
他告别了眼神复杂、再三警告他不许乱练的东方不败。
独自一人下了黑木崖,随意选了个方向信步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继续深化【推演】。
《葵花宝典》的本质,是通过极端手段强行改变身体阴阳平衡。
偏向极阴,从而驾驭那门至阴至柔、迅疾如电的独特真气。
它追求的是绝对的“快”和“诡”,代价是身体的残缺和可能的心性偏激。
“阴阳转化……极阴生速……”
曹飞琢磨着,“如果反过来呢?不削弱阳气。
而是让阳气也达到某种极致。
阴阳并济,或者……让阴的属性以另一种形式表达?”
他尝试在脑海中构建新的模型。
但很快发现,如果不走自宫这条路。
按照原版心法修炼,狂暴的阳气会与至阴真气冲突。
最终结果大概率是经脉尽毁,走火入魔。
这也是原版修炼必须引刀自宫的根本原因。
“有意思的副作用……”
曹飞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更加兴致勃勃。
他放慢脚步,干脆在路边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尝试。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东方不败传授的、未经自宫步骤的初始行气法门。
引导体内一丝内力去模拟《葵花宝典》的运气路线。
果然,内力刚按照那独特路线运行。
一股燥热阳刚之气便从丹田升起。
与路线中要求的阴柔属性产生剧烈冲突,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
就在刺痛感传来的瞬间,【代价反转】天赋自动触发。
那股冲突带来的、足以让常人经脉受损的“负面效果”,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抚平、转化。
刺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温热感。
那原本冲突的阳刚之气仿佛被精炼、提纯。
不仅没有破坏行气路线,反而隐隐强化了那路线的韧性。
使得接下来按照宝典心法运转的内力,似乎……更加顺畅了一丝?
而且,那内力在运转中,似乎同时具备了阴柔的迅捷与一丝被转化的、更为精纯阳刚的爆发力?
曹飞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
【代价反转】不仅抵消了不自宫修炼的副作用。
似乎还将这种冲突代价转化为了对经脉和真气质量的细微提升!
这意味着,他可以直接修炼原版《葵花宝典》,而且因为无需自宫,保留了完整的阳气根基。
配合【代价反转】,他修炼出的,可能是一种阴阳属性更加诡异、威力更强、副作用也更大的魔改版葵花真气!
“副作用更强?对我来说,那是补品啊!”
曹飞笑了。
他开始在行进中,分出一部分心神。
持续地、小心地以【代价反转】为基础,修炼并微调这门“魔改葵花”。
他将原版追求极致阴柔的速度,与自己原有的辟邪剑法、海军六式的爆发技巧。
甚至鬼灭世界“极息呼吸法”对身体的细微掌控相结合。
试图推演出一门独属于他的、兼具极致速度、诡异多变和强悍爆发的新身法真气体系。
这个过程很慢,需要大量的【推演】和细微调整,但他乐在其中。
曹飞并不急于赶路。
他沿着官道,时而在城镇停留,听听说书,看看市井百态。
时而拐入山林,在无人处试验新琢磨出的身法技巧。
他不再刻意压制实力,但使用的招数都控制在综武世界的认知范畴内。
偶尔遇到不开眼的毛贼或江湖恩怨,他也只是随手打发。
兴致来了就用新琢磨的、带着葵花影子的身法戏弄对方一番,然后飘然离去。
他的名声并未远扬,但偶尔在局部地界,会留下一个青衣浪客的模糊传说。
他行进的方向,大致朝着东南。
心里盘算着,林王氏所在的杭州,算算时间,她腹中的孩子应该有五个月了。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女人,而且怀着他的骨肉。
几个月不见,确实有些想念。
想到林王氏那温婉中带着坚韧的性子。
以及上次分别时她复杂难言的眼神,曹飞脚下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半月后,曹飞抵达杭州。
他没有大张旗鼓,如同普通旅人般进城。
循着记忆来到林家位于西湖畔的一处僻静宅院。
曹飞现出身形,两个护院先是一惊,待看清是他,立刻恭敬行礼,无声地让开道路。
曹飞点点头,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一个丫鬟正端着水盆从厢房出来,看到曹飞,吓得差点把盆扔了。
“夫……夫人,曹公子来了!”
丫鬟慌忙朝屋里喊道。
房门很快被推开。
林王氏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衣裙,腹部已明显隆起。
她看着院中突然出现的曹飞,眼神瞬间波动。
有惊讶,有慌乱,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几个月未见,她脸上多了些孕中的丰腴,但眉宇间也有一丝疲惫和忧虑。
“你……你怎么来了?”
林王氏声音有些干涩。
曹飞几步走上前,目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停留片刻。
然后看向她的眼睛,笑了笑:“路过杭州,顺道来看看你和孩子。
怎么,不欢迎?”
林王氏避开他的目光,侧身让开:“进来说话吧。”
屋内陈设简洁雅致,熏着淡淡的安神香。
曹飞很自然地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
林王氏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拒绝。
“身体可好?”
曹飞问道,语气难得地温和。
林王氏低头,手轻轻放在腹部。
“还好,就是有时睡不安稳。”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平之……她前些日子托人悄悄打听过。
他很好,在华山……学艺。”
提起儿子,她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深深的担忧和愧疚。
儿子的前程是用她的身子和眼前的男人换来的,这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