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在男生厕所，但是没有之前的感觉了！”赵德柱猛吸一口烟，望着天花板感慨道。
“我不一样，我都是在男生厕所抽半根，再去女生厕所抽剩下的半根！”方长吐了口烟，漫不经心地接话。
“呃……！”
赵德柱、蒋劲夫和秦飞三人像是被烫到似的，连忙一个闪身躲得远远的，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方长，咋的？你高中的时候还去过女生厕所？玩这么变态的吗？”赵德柱咽了口唾沫，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不是不是！是去打扫卫生！”
方长赶紧摆手，脸上写满“冤枉”，“当时我们高中特破，厕所经常堵，女厕所堵了也都是我们男生去通。在推开那扇门之前，我一直以为女生都是香香软软的，直到看到了那个‘草莓桶’……”
他越说越投入，眼神里还带着当年被颠覆认知的震撼，仿佛那画面就在眼前。
“呃……”
三人默契地又往后退了三步，看方长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物种。秦飞实在听不下去，赶紧打断：“好了好了，别说了！去食堂吃饭，我请客！”
“飞哥大气！”
“还得是飞哥！”
方长立刻把“草莓桶”抛到脑后，和赵德柱、蒋劲夫一起簇拥着秦飞往食堂走。
……
刚到食堂门口，喧闹声就扑面而来，比平时拥挤了数倍。
“怎么这么乱哄哄的？”秦飞皱眉，下意识往里面张望。
赵德柱眼疾手快抓住一个正往里走的男同学，探头问道：“诶诶，兄弟，食堂这是有人表白吗？这么大动静？”
那男生嗤笑一声，摆摆手：“哥们，这年头表白除了俩男的谁看啊？是五公子来咱们学校食堂探店了！”
五公子？
秦飞瞳孔微缩，心底掠过一个念头——饕餮居然来了？
“走走走，哥几个去看看！”他率先迈开步子往食堂里挤。
赵德柱和蒋劲夫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
……
食堂中央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学生们举着手机往前挤，七嘴八舌的喊声此起彼伏。
“五公子，今日什么菜系啊！”
“五老师，您帮看看这食堂饭菜有没有科技与狠活！”
被围在中间的五公子一身潮牌，正对着镜头点评餐盘里的菜，给他打饭的阿姨手都不敢抖，勺子里的红烧肉堆得冒了尖。
人群外，秦嫣然拽着柳如烟的胳膊往里凑：“如烟，你平时上网太少了吧！最近超火的吃播五公子来咱们学校了！”
“来干嘛？”柳如烟眉峰微蹙，对热闹向来没兴趣。
“当然是探店啊！看看咱们食堂能不能上他的推荐榜！”秦嫣然晃着她的手，“走走走，咱们也去看看！”
“没兴趣。”柳如烟想往后退，却被秦嫣然半拖半拉拽进了人潮。
刚挤到半路，柳如烟脚步猛地一顿，鼻尖微动——空气中飘着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带着点混沌的腥气，像极了某个“老熟人”。
“嫣然，你把那个五公子的账号找出来我看看。”她突然开口。
秦嫣然挑眉笑：“你刚刚不还说没兴趣？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嘴上吐槽，手却飞快点开手机递过去，“呐！这个就是，粉丝都上千万了。”
柳如烟扫了眼屏幕上五公子的脸，瞳孔微缩，低声道：“饕餮？”
“什么？”秦嫣然没听清。
“没事没事。”柳如烟收回目光，心里却犯了嘀咕——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这只凶兽。奇怪，他不是该在妖界待着吗？怎么跑到人间当吃播来了？
另一边，秦飞带着赵德柱、蒋劲夫已经挤到了最前排。五公子余光瞥见他，眼睛一亮，对着镜头挥了挥手，转头笑道：“诶？秦小子，你也在这上学啊？”
“呃……是啊五公子。”秦飞干笑两声，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他。
赵德柱瞬间瞪圆了眼，拉着秦飞的胳膊小声喊：“飞哥，牛逼啊！你居然认识五公子这种大网红！”
“碰巧之前他探店的时候见过一面。”秦飞含糊带过！
怎么回事？心里莫名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股子心慌来得邪乎，明明刚才还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这会儿却像被凉水浇了后脑勺，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那地方像是还残留着当年被剑扎穿的痛感，眼皮也跳得厉害。
按理说他现在是人间的“五公子”，早把凶兽的身份藏得严严实实，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眼神冷飕飕的，跟当年被那位女帝盯上时一模一样。
“不对劲……”他心里嘀咕，目光忍不住往人群里扫，想找出那股让他发毛的气息来源——千万别是老熟人找上门，尤其是那个能在他肚子里开剑冢的祖宗！
下一秒
他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柳如烟身上，眼睛猛地瞪大，嘴唇动了动，刚要吐出“女……”字，就被柳如烟一记冷眼扫了过来。
只一瞬间，五公子脑海里炸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当年他还是堂堂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三界之内谁见了不绕着走？所到之处，别说山川草木，连石头都能给你啃得只剩渣，多少各族大能、天之骄子都成了他肚子里的加餐。
可他偏偏栽在了一个人族女剑修手里。那天他一时嘴馋，吞了对方的仙草，还把人也一并吃进了肚子，本以为不过是多道“点心”，结果噩梦来了——那女剑修非但没被他的胃炼化，反而借着他胃里的乾坤之力直接突破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被那女剑修在肚子里扎得死去活来。
【孽障！吞吾仙草也就罢了，竟敢连吾都吞？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岂不是辱了吾女帝名号？】
【女……女帝大人！小兽再也不敢了！这就把仙草还给您，只求您放小兽一马！】
【好。待我刺你七七四十九剑，再还你半条命。】
最后他浑身是窟窿，好不容易才捡回半条命逃了。
五公子打了个寒颤，盯着柳如烟的脸——这张脸，分明就是当年那个女剑修！可她不应该早就飞升仙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气息看着这么孱弱？
等等……这不是报仇的好机会？
他刚想往前凑，就对上柳如烟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里的冷意和当年一模一样。五公子瞬间怂了，往后缩了缩脖子——树的影，人的名，就冲“柳如烟”这三个字，他现在听到都觉得浑身窟窿疼，哪还敢报仇？
“秦飞，可以啊。”这时柳如烟主动走了过来，目光在五公子身上扫过，语气平淡，“五公子这么大的美食博主，你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