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定是弘历啊!( ?°? ?° ?)已知的事实有什么值得好奇?
但既然大boSS问了,珈宁也突然想调皮逗弄一番:“莫不是福惠?”
胤禛讶然,眸子逐渐幽深难辨:“珈儿为何不觉得是元寿?”
“宫中盛传,福惠阿哥,出生就独得帝宠,皇上每隔几日就会大张旗鼓地往翊坤宫赏赐东西,小阿哥名字都单独排序,省了以后避讳的麻烦。”
“是谁在你面前嚼的舌根?”
胤禛凝视着珈宁,带着几分探究:“这些传言,珈儿也信?”
“流言能流传出去,自然有它的道理和用处,我不一定信皇上,但珈宁选择相信胤禛,也相信我们的儿子元寿。”
她抬头直视胤禛的眼睛,俏皮中掺杂几分严肃。
胤禛紧绷的身体闻言渐渐放松了下来:“珈儿定是猜到了朕心中的人选是咱们的元寿,才故意挪愉气朕。”
说完他用力地捏了捏珈宁的手
“胤禛,疼~”
“疼了才好,让你长长记性,谁叫你乱说!朕刚才真以为你信了那些迷障话,辜负了朕的苦心筹谋……”
珈宁揉了揉手腕已然发红的两道印子:“谁让某人先乱吃飞醋?”
“嗯?既如此,那就让珈儿知道什么是飞醋,不能让朕白担了这个虚名。”
珈宁只觉一个天昏地转,身子已腾空被某人抱在怀中,走向了内室……
……
这日晨会,乾清宫内钟鼓齐鸣,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庄严肃穆。
例行朝政之事奏报完毕后,胤禛缓缓起身,走下御座。
群臣抬头屏息,心有预感,皇上应该是有重大事项宣布。
“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忧勤,唯恐有负先帝重托。”
胤禛步履沉稳,声音清晰,“近日思之,储君一事,关系国本,不可不早定规制。”
朝堂上一片寂静,众臣皆竖起耳朵。
“纵观史书,前朝立储之弊,诸位皆知。公开立储,则群小趋附,结党营私;不立储君,则国本不定,人心浮动。
当年因为二阿哥的事,先帝心力交瘁,日夜忧烦。圣祖天纵英明尚且如此,临终将大事托付于朕,朕德薄才浅,身为宗社之主,不得不预为之计。
如今几个皇子尚在年幼,孰优孰劣也未尽保得一定,所以,思来想去,决意创立秘密建储之制。”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哗然。
“秘密建储?闻所未闻,怎么建立?”大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胤禛扫视了窃窃私语的众人,微微抬手,示意安静:
“今朕特将此事亲写密封,藏于匣内,置之乾清宫正中世祖皇帝御书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乃宫中最高之处,以备不虞。诸王大臣咸宜居知之。
同时朕另书一道密旨,藏于内府。待朕百年之后,由王公大臣共同取匣开视,对照无误,即刻宣布继位之人。
朕身体现在还算康健,这匣子恐怕要在匾额之后放上几十年也说不定。今日朝会只是要大家都知道这件事,防备宵小而已。”
胤禛说着,不由“唉”了一声,叹息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诸王大臣若是有更好的法子,这会儿也不妨再一同议议。”
说罢侧脸看了允禩一眼。
允禩骤然听到皇帝说起此事全无准备,心里开锅一样乱,一时就怔怔地没有作声。
同为总理王大臣的马齐率先反应过来,有些疑问道:“皇上,此举闻所未闻,是否不合祖制?”
“本朝立储,历经几代,一直没有惯例,何谈祖制?”
胤禛淡淡一瞥:“再说,祖制亦是人所创立,此法若可行,以后子孙便可引为祖制。”
又有一臣出列:“臣斗胆请问,若如此,太子不立东宫,如何培养为君之德?”
胤禛早有准备:“诸皇子皆受同等教育,习文武之道,明治国之理。不知谁为储君,则各自勤勉;不知谁将继位,则无人结党。此乃保全父子兄弟之情,亦杜绝觊觎之心。”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三思!”
允禩跪地,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面上却言辞恳切道:“储君不明,万一...臣是说万一皇上有个闪失,届时朝中无主,岂不天下大乱?”
胤禛眼神一冷:“廉亲王是诅咒朕早逝吗?”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为国担忧!”
“朕春秋鼎盛,何来闪失之说?”
胤禛语气中增加了几分凌厉:“即便真有万一,自有遗诏为证,又何来无主之忧?”
眼看有些僵峙,隆科多立时出班,长跪高声道:“皇上为大清江山的万世大计发下明旨,做臣子的自当遵旨行事,臣等愿谨遵皇上圣训。”
隆科多是自幼习武的人,中气十足。先前皇帝与大臣说话,都是日常语气,因殿宇阔大,后班一些年老耳背的大臣,总听得半真不真。
这会儿隆科多朗声高论,声如洪钟,颇有振聋发聩之效,一时间,后面的群臣竟相跟随跪拜,齐称谨遵圣训。
胤禛看了廉亲王一眼,允禩大局已定,便也不再说话,认命般头低了下去,跪伏在地。
“臣弟谨遵圣训。”
转眼就快到了圣祖周年大祭的日子,隆科多叮嘱允祥,随圣驾途中若是骑马跟随乘舆,应该内着软甲、佩剑悬弓,以为防护。
胤禛闻言哭笑不得:“您太多虑了,要是真轮到十三弟来舞刀弄枪,贴身防卫,朕这个皇帝大可不必做了。还是京师的防备更为要紧,一切都还要仰仗舅舅。您可先去布置安排。”
隆科多应了声是,便起身告退了。
养心殿内此时只剩下胤禛和允祥兄弟二人,胤禛神情严肃地说起了另一件事:
“月初收到了年羹尧的折子,说他们想了一个出奇制胜的法子,岳钟琪率五千精兵出兵大漠,直袭罗卜藏丹津的老巢,约莫着二十日能听到信。”
允祥闻言挑了挑眉:“如果顺利的话,那我们在遵化的时候就能收到消息,希望祖宗保佑能是个好消息。”
“借怡亲王吉言呐!我就说十三弟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年羹尧因为你没能高抬贵手宽限他晚还银子,一直颇有微词,朕在折子里为此说了多少好话。
亮工也就是没见过你,若是见面便知你性情。这次他若是得胜回京,朕出面让他去十三弟府上,你们见面一起说和,同殿为臣,总不能太僵。”
“臣弟遵旨。”
“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