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座高塔之上,一道倩影不知伫立了多久,在他身边,同样有一道虚影,看不清面容。
“蛇女各方面都已经展开了行动,沧南市训练营那里不知为何,断了联系,但对大局并没有什么影响……”
女子伸的伸懒腰,展现出那诱人的曲线,竖瞳当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这可是说好的哟,大家又何尝不是如此,难道你栽的跟头还不够多吗?”
声音本身妩媚动人,但不知为何让人感觉遍体发凉。
虚影:……
说实在的,他是不想跟蛇女扯皮的,但奈何一切皆有定数。
“是月槐派你来监视的吧,是不放心我……
也是,我也只是披着【美杜莎】代理人的皮罢了,哪里像他是那位至高的代理人……”
虚影明明看不清面容,但总有种嘴角抽动的感觉。
你我都是打工人,何苦各自为难?
“那么蛇女,训练营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虚影经过这么一遭后,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蛇女:……
往前的大气磅礴呢,怎么像个受了气的小男生一样?
忘了,眼前这位,似乎没这个资格……
虚影再度得到了一个白眼。
刚想开口,却被还在阴阳怪气的蛇女直接摁了下去……
“你不是说对大局没有影响吗?
还在这里吵我什么?赶紧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真当老娘是泥捏的,那只山羊惹我就算了,人家有关系,你有什么?
是你成了旺旺碎冰冰的躯体,还是我眼前的这个残缺的灵魂……
声音越发洪亮,到后面仿佛又要将虚影吼飞出去一般……
虚影:这样子才对嘛,搞得我疑神疑鬼的……
哦,不,神啊,我没有怀疑你,你的璀璨永远长存……
众神:……
话说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大概是虚影看不惯蛇女作为上司还带头摸鱼……
推行什么?八八五,五险一金,下面的人惹了事,还要去撑场子,你不累吗……
朝六晚十,全年不休,他不香吗?
让手下自己放养自己,省时省力又省心,他不美吗?
……
与此同时
“队长,你说他这是啥的情况,现在的新兵感咋感觉看不透呢?”
星痕思考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他们跟着着眼前的少年,跟了很久,结果人家就不带搭理的。
更好似从始至终,跟没发现他们似的。
“咱们看着他甩锅颠勺,将厨房炸成了战场,这水平檀……老孙有的一拼……”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星痕很自觉的改口了……
老孙:……
然后端着一盘炸土豆,就这么合饭吃,时而哭,时而笑……
你们不觉得诡异吗?”
场面再度陷入了安静……
一行人看着星痕,眼中满是无语。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蔷薇眼中异彩缤纷,王面无可奈何,天平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传染给自己。
月鬼欲言又止,看着其他人摆了摆手,一脸没救了的样子
檀香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眼中多了几分狡黠,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队友嘛,不用白不用,星痕用女士的熏香也不为过吧……
“小心点,这里相当诡异……
你们发现了没有,咱们现在有点过于安逸了……”
王面沉吟道,面色有些凝重。
他的话语仿佛在所有人的脑门敲了一锤,所有人同时收起了笑容。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还开得起玩笑,这正常吗?
有很多细节经不起深究,几百号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至于训练营为啥变成这种稀碎,他们并不在意……
又或许说谁还没有经历过炮火的洗礼,谁还没有住过战区房?
然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有些信息,哪怕是再违背逻辑,也被潜移默化的合理化了。
“队长,我怎么感觉……有点晕……”
漩涡话还没有说完,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王面只觉视线愈发模糊,思绪更是像停滞了一般,他看到了自己队友一个个倒下,他却无能为力……
不远处白衣少年看见不远处倒下的众人,眸中七彩光晕流转,灿如星辰。
血脉在缓缓流淌,几时起不知了去向,似乎有星星点歌,照亮了前行的路。
……
日本高天原
迷雾之下,众生平等,在最初确实如此,哪怕是神明遭受了迷雾侵袭,也会逐渐的失去力量。
一道白色的身影,穿行在重重迷雾之间,如履平地,但足以致命的迷雾,就仿佛与她无害一般。
她的眸光少有的去了狡黠,去了纯真,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惆怅。
每一声叹息,不知是在为这个世界所叹,又或是为自己所叹,听出了不愿,说出了不想,道出了不能。
每一声呢喃,仿佛让日本引以为傲的樱花为之凋零,为之宁愿化作成泥。
在那处山巅,岩浆喷涌,炽热的火焰在早已废弃的村落流淌,带不走一丝喧嚣,也为那高天原下的人间,带来一分温嗳。
此时的她,在这片天地之间,不知在绘刻些什么,指间光晕流转,层层叠叠的古朴纹路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烙印在天际。
山岳在悲鸣,大海在翻涌,宛若深渊般的气您在不断升腾。
不多时,两道身影跨越层层阻隔,来到了白衣不远处。
白衣见到来者,眼神淡漠,面露讥笑,手中的动作却并因之而停止。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天照大神】和【须佐之男】,怎么有空来找我这个老人家了……”
【伊邪那美】没有来吗……
是不是因违背誓约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还是被你们高天原众神瓜分了尸体。”
天照和须佐之男脸色铁青,但依旧在收敛着怒意,至于杀意——
有谁敢跟这个杀神比,这是活久见了吧。
更何况,要是告诉她伊邪娜美虽说不知所踪,但依旧还活着……
他们高天原怕是要遭罪。
“怎么了,不说话了,是默认了又或有是词穷了,活了千万年要你们何用……
还不如把你们放进岩浆里好好开开脑。”
白衣再也不复往日的随和,多了几分巳咄咄逼人,甚至开始嘲讽起来。
天照和须佐之男如何不怒,但依旧在压制着怒意,嘴色强行例出一丝笑容来。
打不过蛰伏一段时间并不丢面子,该怂还是得怂,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哪里了,您还年经着,莫要因比而苦恼……
依邪娜美真的死得不能再死……”
须佐之男十分顺溜的接了下去,的确是完美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还不忘提点一下身旁愣神的天照……
他为了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上头欺软怕硬,下头……
说多了都是泪,我只是想强大,有错吗。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