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火啊,好久没见了。”
随后,艾森终于将握着魔杖的右手举向了天空。
唰。
紧接着,天空降下了天罚。
轰隆隆!
噼——啪——!!
明明是天花板封闭的洞穴,却有雷电从“天空”中劈落。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更贴切的描述。
仿佛连天空都在发怒。
噼啪!
在足以焚毁天地的落雷破坏力面前,恶魔之火毫无抵抗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终,两人之间的距离变为了零。
站在里德尔鼻尖前的艾森,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说道:“该展示的,你都展示完了?”
里德尔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他问道:“你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
“不过是简单的古代魔法罢了。”
别骗人了。
这句话在里德尔的舌尖打转,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在汤姆·里德尔成为伏地魔的过程中,他研究过各种各样的魔法。
不仅限于黑魔法,还包括各类古代魔法。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见过那样的魔法。不,那样的力量,真的能被称为魔法吗?
若是那种程度的力量,除非伏地魔完全复活,否则根本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看着他这副模样,艾森像是有些失望般摇了摇头,问道:“汤姆·里德尔。伏地魔本体的实力,也就这样吗?”
里德尔咬紧牙关回答:“怎么可能!我本体的力量,远不止这点!”
艾森咧嘴一笑,说道:“哦?是吗,那我很期待下次的见面。”
说完,他很快又眨了眨眼,说道:“嗯,那最后,就再教你一个知识点吧。”
“知识点?”
“没错,小鬼里德尔,你知道杀戮咒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汤姆·里德尔回想起刚才艾森轻易挡下自己杀戮咒的模样,说道:“是无法穿透物理障碍物?”
“没错。那么,应对方法又是什么呢?”
不等里德尔回答,艾森便挥了挥魔杖。
下一秒,魔法创造出的虫子涌了出来,将里德尔团团围住。
“你突然弄这些虫子干什么?”
艾森没理会里德尔的话,继续说道:“看好了,这才是真正像样的杀戮咒。”
【阿瓦达索命——连锁】
随着世界上最危险的巫师念出咒语,世界上最危险的魔杖顶端,射出了世界上最危险的咒语。
绿色的光芒。
但这光芒的颜色,比里德尔施出的杀戮咒要深邃得多,甚至可以说深邃的发黑。
这道绿光没有射向里德尔,而是直接击中了在他鼻尖前飞舞的一只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德尔正想发问,他苍白的瞳孔瞬间放大——绿光扩散开了。
击中一只虫子的绿光,朝着另一只虫子蔓延而去。
而从那只虫子身上延伸出的新绿光,又朝着下一只虫子蔓延。
光芒不断连锁,如同编织紧密的网一般,将包围着汤姆·里德尔的虫子们,用绿色的光网彻底连接起来。
随后,仿佛早已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般,艾森·奈特利说道:“答案就是,就算有物理障碍物也没关系,只要从全方位同时发动攻击就行。”
开什么玩笑,哪有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
里德尔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包围着他的绿色网络每一个交叉点,都向里德尔射出了数千道绿色的闪光。
“呃啊啊啊……”
那道不像人声的惨叫,发自一个早已失去人类形态的东西。不知何时,它的皮肤变得通体透明,能看清身后所有遮蔽之物,人类的轮廓正一点点消融。
艾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开口说道:“啊哈,果然如此。这就是魂器吧?看你中了杀戮咒还没死透,就猜到了。”
虽然艾森也怀疑,把那副模样称作“活着”是否恰当,但无论如何,它中了杀戮咒却仍在活动,这是事实。而且,事情还不止于此,那消融的形态,正随着时间推移,重新恢复成人类的样子。
就像融化的蜡烛逆转时光,重新恢复原本的形态一般,里德尔崩解的躯体,正一点点朝着原本的模样回溯。
“咳、咳咳!”
里德尔刚恢复原状后,就开始大口喘气、干呕起来。但理所当然,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它虽模仿着人类的模样,却绝不能被称作真正拥有实体的人类。
艾森看着它这副样子,勾起嘴角问道:“小里德尔,体验过死亡的滋味,感觉如何?”
里德尔用充满憎恨的目光瞪着艾森,嘶吼道:“奈特利……你!!”
然而那目光深处,藏着一丝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情绪。
那或许是汤姆·里德尔,是伏地魔在世时从未感受过的情绪;更准确地说,是即便感受过,也一直否认的情绪。
那如同弱者在强者面前独有的恐惧,深深烙印在他眼底,让他根本无法隐藏。
“你、你那到底是什么魔法……到底是什么啊!”
显然,改良版阿瓦达索命咒给了他极大的恐惧。艾森看着他这副模样,缓缓问道:“小家伙,现在明白自己惹到谁了吗?”
听到这话,里德尔浑身一僵,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但野兽向来是越受伤越具攻击性,而这群自称“黑巫师”的家伙,无论行为还是思维,都和野兽没什么两样——这个比喻再贴切不过。
“奈特利,我承认你是个强大的巫师。但你用了那种魔法,也没能杀死我!”
说着,他嘴角的肌肉颤抖着勾起一抹笑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对……对了!我想到了,还有这招!你再强,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其他学生送死吧?”
话音刚落,他猛地转头,望向废墟般的密室一角,那里正关押着波特、洛哈特和马尔福。
赫敏被洞窟里如同要崩塌般的巨响震得回不过神。自从艾森与那个身份不明的继承人对峙,一道如同黑色幕布的屏障便将他们与其他人隔离开来。
理所当然,屏障内发生的一切都无从看见。
哼,这显然是继承人的把戏。
赫敏能做的,只有倾听屏障后传来的激烈打斗碰撞声,满心焦灼。
不,她能做的不止这些。艾森托付给她的事,只有好好完成,才能在艾森打赢这场战斗回来时,让她能带着自豪的表情面对他。
她必须保持冷静。
“艾森他……会没事吗?”
可赫敏根本按捺不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她当然知道艾森是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巫师,但即便如此,艾森是否拥有能与斯莱特林继承人匹敌的力量,仍是个未知数。
在那仿佛远超学生水准、甚至可能超越教授级别的轰鸣声碰撞中,艾森真的能赢吗……
不,不会有事的。
艾森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然后像平时一样调侃自己。赫敏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中的不祥念头。
凭借好不容易找回的冷静,赫敏压低声音喊道:“哈利,你在哪儿!”
如果哈利还保持着清醒,听到这声音肯定会有回应。要是没有……那在这场战斗结束前,他们就得把这片广阔的空间彻底搜一遍。赫敏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后者。
幸运的是,片刻后,密室的某个角落传来了哈利的声音。
“赫敏?”
循着这令人欣喜的声音,赫敏发现哈利的声音似乎来自倒塌的石块后面。
“哈利!你在那后面吗?”
“对!亏你能找到这里来!”
赫敏一时犯了难:该怎么移开这块石头?这时,她想起了艾森说过的话——没有不破坏的理由,那就破坏。
想必砸开这点东西,洞穴不至于坍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