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国术馆里一帮人还处在“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啥?”的呆滞状态,叶晨峰早就脚底抹油,溜得没影了。他可不是那种打完架还要站在原地摆pose等人膜拜的主儿。要问为啥出手?理由很简单——第一,他是华夏人,血管里流的是同样的血,眼睁睁看着自家同胞被岛国那几个跳梁小丑按在地上摩擦,他能装瞎?第二嘛……说来有点不好意思,岛国武馆这次上门找茬,根源不就是渡边熊川莫名其妙暴毙的事儿吗?而那位“罪魁祸首”大人,此刻正低调地混在人群里准备开溜呢。
等大家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低头一看:山本孝太和青木寿明俩人像两条被车碾过的流浪狗,瘫在地上哼都哼不出声。再抬头——英雄呢?人呢?没了!
“我没看错吧?那一巴掌……真就一巴掌?山本连个反应都没有就被扇飞了?”
“你反应个屁啊!你倒是上啊!可别忘了,那兄弟是咱中国人!咱们的血脉里,从来就不缺这种狠角色!现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岛国武痴,总该知道什么叫‘华夏功夫’了吧?”
“哎哟我去,高手呢?人呢?怎么打完就跑,连个背影都不留?”
话音刚落,整个国术馆瞬间炸了锅。这群在异国他乡受惯了冷眼的留学生,此刻像是找到了精神图腾,情绪直接拉满。有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喊“民族之光”,有人当场掏出手机想发朋友圈:“今天亲眼见证神话诞生!”更有个热血上头的男生一把抓住林雨嘉和苏青阳的胳膊:
“哥!姐!你们刚才离他最近,是不是认识他?求带!必须带我们去见见这位大神!我们要当面磕头道谢!没有他,今天我们怕是要被扒了裤子游街!”
“对对对!我要请他喝三天三夜!茅台管够!顺便跪着递拜师帖——我这辈子就想学那一巴掌!”
霎时间,赞美声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叶晨峰不是打了两个人,而是单枪匹马打赢了一场战争。
林雨嘉反应过来时,拔腿就往门外冲,长发在风中划出一道弧线。可街道上人来人往,哪还有那个挺拔身影的踪迹?她站在阳光下,咬着唇,眼神忽明忽暗,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想起他在台上那一掌定乾坤的模样,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这哪是什么普通男人?分明是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剑客,惊艳一瞥,转身归隐。
而躺在角落、满脸是血的霍齐名,望着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咱们华夏武术……后继有人了啊。”
他清楚得很,山本孝太是他拼尽全力也赢不了的对手,可在叶晨峰面前,人家连姿势都没换,一巴掌就送他进了梦乡。这差距,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是云泥之别。这一叹,是敬佩,是释然,也是老一辈武者看到希望时,那种近乎悲壮的欣慰。
至于叶晨峰本人?早把这场风波甩到了太平洋去了。接下来两天,他一边让渡边元信和渡边家康把家族产业资料整理得明明白白,一边盘算着回天海的日子。临走前,还顺手扔给他们两颗止痒丸的解药。
“拿着,省得我下次不来你们天天抓耳挠腮,影响工作效率。”
两人接过药,感动得眼泪鼻涕齐飞,跪在地上直磕头,发誓要把渡边家打理得比亲爹还用心,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少爷常来玩啊!岛国海鲜多,美女也不少!”
叶晨峰嘴角一勾,没接这话,转身登机。
六月下旬,天海热得像个蒸笼,太阳挂在天上像焊枪对着大地猛喷火。火车站人挤人,空气里混杂着汗水、泡面和防晒霜的味道。就在这样闷热的一天,王菲菲拖着行李箱,从火车上走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件贴身白t,胸前曲线毫不掩饰地挺立着,牛仔裤勾勒出翘臀线条,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荡。额角沁出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衬得皮肤愈发白嫩。她站在出站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人群中来回搜寻——昨天电话里,他说了会来接她的。
那个曾倔强到宁可饿死也不愿低头的女孩,如今却在电话里轻声说:“晨峰哥,我想做你的金丝雀……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她说这话时没有羞怯,只有坚定。她的柔软,只在他面前展露;她的骄傲,依旧留给这个世界。因为她知道,有他在,她才敢这么傲。
王菲菲年方十八,身材凹凸有致,已然有了女人的韵味。而且她相貌出众,乌发扎成单马尾,更添几分俏皮可爱。天海火车站里,许多男性的目光不时飘向王菲菲。五个穿着花里胡哨的青年,看到王菲菲后,就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青年,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如同一朵盛开的奇葩,让人有些头昏眼花。他趾高气昂地对着王菲菲,说道:“小美女,要不要跟哥哥我去乐一乐?哥哥我在天海可是有些面子的,只要小美女愿意跟着我,我保证能够让你过上如同天堂般舒服的日子。”
“小妞,怎么?难道你还不乐意跟着我们余哥吗?我们余哥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能够看上你,你应该感到无比荣幸才对。”
““小妞,别给脸不要脸哦,乖乖跟我们余哥走吧。”……站在戴墨镜青年旁边的四个青年也都开口了,这四个青年的打扮那叫一个夸张,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还非得染成五颜六色的,真是够非主流的!那名被叫做余哥的墨镜青年,挥了挥手,得意洋洋地说:“你们怎么说话呢?以后这位小美女就是你们大嫂啦,对大嫂不得尊重点儿嘛!”
“余兄,你所言极是,是我等一时失察,我等这便向未来大嫂赔礼道歉。” “大嫂,抱歉。” “大嫂,抱歉。” …… 四名男子面色凝重地向王菲菲致歉。 “姑娘,跟我走吧!莫非你真的想让我的兄弟对你动手不成?”戴墨镜的余哥一脸笃定。 王菲菲眉头微皱,须臾,一双美目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了天海火车站的大门,于是她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朱唇轻启:“你们五个最好即刻从这里离开,否则待会儿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天海火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