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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慧缓缓睁开眼。

没有刺目的阳光。头顶依旧是那层层叠叠、如梦似幻的烟紫色鲛绡帐幔,只是此刻被金丝银线钩挂起了一半,柔和的晨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那清冽的异香似乎淡了些,却依旧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与室内残留的、属于母亲柳含烟身上的暖香,以及一丝极淡的药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动了动,感觉身体虽然还残留着些许虚软,但那股沉甸甸的、仿佛被巨石压住的窒息感和剧痛已然消失无踪。精神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轻松?

等等!

容易慧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枕畔。昨夜那场混乱的尾声,她似乎迷迷糊糊抓到了什么冰凉圆润的东西……

就在枕边,紧挨着她散落的几缕乌发,静静地躺着一颗小丸子。

约莫指甲盖大小,通体浑圆,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羊脂白玉般的色泽,表面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几乎肉眼难辨的柔和莹光。正是那股奇异清香的源头!

容易慧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玩意儿……哪来的?绝对不是容家的东西!容家富贵泼天,用的都是金玉珠宝,但这小丸子散发的气息……太纯粹了!纯粹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仙气?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屏住呼吸,轻轻捻起那枚小丸子。

触手温润,并不冰凉,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顺着指尖的皮肤蔓延开,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更神奇的是,那股清冽的香气似乎更清晰了一些,闻之令人心旷神怡,连最后一丝残留的头痛都彻底消散了。

仙丹?!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易慧的脑海!结合这修仙世界的背景……除了仙丹,还能是什么?谁给的?为什么要给她?

无数的疑问瞬间塞满了她的小脑袋瓜。她捏着这颗疑似仙丹的小丸子,只觉得它像个烫手山芋。吃?谁知道有没有毒?不吃?放着这么个宝贝……好像更危险?

“慧慧!娘的宝贝醒啦?!”

一声饱含着无限惊喜和温柔的呼唤打断了易慧的胡思乱想。

帐幔被一只保养得极好、指甲染着淡淡蔻丹的手轻柔地掀开。柳含烟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探了进来。她显然已经梳洗打扮过,换了一身藕荷色绣折枝玉兰的软缎常服,发髻挽得一丝不苟,只簪了一支素雅的珍珠步摇,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温柔笑意,眼下的青黑淡了许多,但仔细看,眉宇间还残留着一点昨日惊魂未定的疲惫。

看到女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好地捏着个什么东西,柳含烟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笑容更加灿烂,仿佛整个暖阁都亮堂了起来。

“我的慧慧睡醒啦?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头还疼不疼?肚子饿不饿?”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机关枪般扫射过来,带着浓浓的关切。

容易慧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小丸子藏起来,但动作慢了一步。

柳含烟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小手上,看到了那颗莹白的小丸子。她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了然和欣慰:“哦?慧慧找到娘给你准备的安神香珠了?这可是娘特意从云隐寺求来的高僧开过光的宝贝,最是安神定惊,你捏着玩也好,放在枕边也好,能保佑我们慧慧平平安安的。”

安神香珠?高僧开光?

容易慧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娘,您这滤镜……是不是连品种都识别错了?这玩意儿散发的能量波动,跟寺庙里那些檀香珠子是一个级别的吗?这清冽得能让人灵魂出窍的气息,高僧开光?佛祖他老人家亲自搓的还差不多!

但看着柳含烟那笃定又温柔的眼神,易慧默默地把吐槽咽了回去。行吧,您说是香珠就是香珠。她乖巧地点点头,顺势将那颗“高僧开光安神香珠”紧紧攥在了手心。不管是什么,先收着总没错,回头再研究。

“娘,我没事了。” 她试着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但比昨天有力气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含烟眼眶又有点泛红,连忙侧身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动作轻柔地将易慧扶坐起来,在她身后垫上厚厚的软枕,然后冲着外面扬声道,“春桃,夏荷,小姐醒了,快把洗漱的东西和早膳端进来!”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两个穿着水绿色比甲、模样伶俐的丫鬟端着铜盆、帕子、青盐等物鱼贯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串端着各色精致食盒的小丫鬟,动作麻利又安静。

柳含烟亲自拧了温热的帕子,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细细地给易慧擦脸、擦手。温热湿润的触感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让易慧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现代孤儿院长大的她,习惯了冷水扑脸,这种被人小心翼翼伺候的感觉……陌生又奢侈得让人心头发酸。

洗漱完毕,柳含烟又拿起一把镶嵌着各色宝石、华丽得闪瞎人眼的玉梳,开始给易慧梳理那一头有些凌乱的长发。

“我们慧慧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跟缎子似的。” 柳含烟一边梳,一边柔声细语地夸赞,语气里的自豪几乎要溢出来,“等会儿娘给你梳个漂亮的飞仙髻,戴上你最喜欢的那套红珊瑚头面,保准比天上的小仙女还好看!”

容易慧看着镜子里那张粉雕玉琢、却还带着明显稚气的六岁小脸,再想象一下顶着飞仙髻和红珊瑚头面的样子……内心小人疯狂扶额:娘,您确定那是小仙女而不是年画娃娃?这审美……真是壕无人性又简单粗暴啊!但看着柳含烟那专注又温柔、仿佛在完成一件伟大艺术品的眼神,她只能默默咽下吐槽,乖巧地“嗯”了一声。

行吧,您高兴就好。反正顶着这张脸,披麻袋大概也丑不到哪里去……大概?

梳头工程进行到一半,暖阁的门帘又被猛地掀开了。

“小姑姑!小姑姑!”

两颗圆滚滚、毛茸茸的小炮弹欢呼着冲了进来,目标精准,直扑拔步床!

圆圆冲在前面,小短腿迈得飞快,像只兴奋的小狗崽,吭哧吭哧就往床上爬。满满紧随其后,不甘示弱。

“哎哟!两个小祖宗!慢点慢点!别撞着小姑姑!” 柳含烟吓得赶紧放下玉梳,伸手去拦。

但两个小家伙动作极其娴熟,圆圆一个“熊扑”,成功抱住容易慧的一条胳膊,小脑袋蹭啊蹭:“小姑姑!你睡醒啦!圆圆给你带了甜甜糕!” 说着,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已经被挤得有点变形,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满满也爬了上来,占据了另一条胳膊,小手神秘兮兮地伸进自己鼓囊囊的小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颗……被捂得有点融化、沾着绒毛的松子糖,小脸满是期待:“满满……满满的糖糖!给姑姑吃!”

容易慧看着胳膊上挂着的两个“人形挂件”,感受着他们热乎乎的体温和身上干净的奶香气,再看看眼前那包变形的糕点和那颗惨不忍睹的松子糖……内心的小人再次泪流满面:啊!这该死的、甜蜜的负担!这就是传说中的……带娃日常吗?她才“上岗”一天啊!

“圆圆满满真乖!” 柳含烟被两个孙子逗乐了,暂时放过了容易慧的头发,笑着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蛋,“知道疼小姑姑了?不过小姑姑刚病好,还不能吃太多甜的,这些先放着,好不好?”

“哦……” 圆圆有点小失望,但还是乖乖地把油纸包放在容易慧的被子上。

满满则执着地把那颗融化的糖往易慧嘴边送:“姑姑吃!不苦了!”

容易慧看着那颗沾着可疑绒毛、形状扭曲的糖,胃里一阵翻腾。但对着满满那双清澈见底、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硬着头皮,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颗糖,闭着眼,视死如归地塞进嘴里。

唔……齁甜!还有点……毛茸茸的口感?

“好吃吗姑姑?” 满满眼睛亮晶晶地问。

容易慧努力挤出一个“感动”的笑容,含糊道:“……好吃。” 内心小人已经在疯狂撞墙:救命!这带娃的牺牲也太大了!现代当社畜都没这么拼过!

好不容易安抚住两个热情过度的小侄子,早膳也摆好了。一张紫檀木小几被抬到床前,上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碗碟:熬得金黄粘稠、散发着浓郁米香和参味的碧粳米粥;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虾饺;松软喷香、点缀着火腿丁和葱花的金丝卷;炖得软烂脱骨、香气扑鼻的燕窝鸡丝羹;还有几碟精致爽口的小菜……排场之大,让早餐习惯一个包子一杯豆浆解决战斗的现代灵魂易慧目瞪口呆。

柳含烟亲自执起玉碗,舀了一小勺温热的粥,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容易慧唇边:“慧慧乖,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大夫说了,要清淡温补。”

容易慧刚张嘴,旁边立刻伸过来一只小胖手。

“小姑姑!吃虾饺!” 圆圆眼疾手快地夹起一个虾饺,颤巍巍地就要往易慧嘴里塞。

“还有金丝卷!” 满满也不甘落后,小手抓着一个金丝卷就要递过来。

柳含烟哭笑不得,连忙阻止:“哎哟!两个小祖宗!让姑姑自己吃!别捣乱!”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容易慧感觉自己像个等待投喂的雏鸟,被三双充满“爱意”的手包围着,随时可能被撑死或者噎死。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带着明显戏谑的声音及时响起,如同救星:

“啧,大清早的,容家小祖宗的早膳排场,比陛下的御膳还热闹啊?”

只见容易谦斜倚在暖阁门口,依旧是那身半新不旧的靛蓝劲装,风尘仆仆的痕迹似乎更重了些,发梢还沾着点晨露。他抱着手臂,嘴角噙着那抹万年不变的欠揍笑意,目光扫过床前“三英战吕布”的混乱场面,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

“容易谦!你还有脸说!昨天跑得比兔子还快!” 柳含烟立刻转移火力,瞪了他一眼。

容易谦浑不在意地踱步进来,径直走到小几旁,无视了母亲的白眼,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从满满手里“劫”走了那个金丝卷,在满满委屈巴巴的眼神中,啊呜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娘,您这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去替咱家小祖宗‘善后’了么?周胖子那腿虽然没断,但没个一年半载,他那珍宝阁的门槛怕是迈不过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落在易慧身上,看到她气色尚好,眼底深处那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才悄然散去,随即又被调侃取代,“哟?看来那苦药汤子没白灌,我们容大小姐这精神头,又能继续为祸……呃,继续活泼可爱了?”

他故意拖长了“为祸”的调子,在柳含烟发飙前及时改口,换来母亲一个“算你识相”的瞪视。

容易慧嘴里还含着娘亲喂的粥,又被二哥的毒舌精准打击,只能鼓着腮帮子,用眼神表达无声的抗议:你才为祸!你全家都为祸!呃……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容易谦像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挑了挑眉,三两口解决掉金丝卷,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忽然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随手丢到易慧盖着的锦被上。

“喏,赔礼。”

那是一个用上好紫檀木雕成的、巴掌大的小盒子。盒盖半开着,里面铺着红色的丝绒垫子,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笔

不,不是普通的笔。

笔杆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深紫色,木质纹理细腻流畅,仿佛沉淀着岁月的流光。笔锋则是一种罕见的、闪烁着淡淡银色光晕的毫毛,根根挺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和灵性。整支笔小巧玲珑,却散发着一股沉静而内蕴锋芒的气息。

“紫电木,掺了点雷击千年桃木芯,辟邪的。笔毫是银月狐耳尖毛,虽然不是什么顶尖货色,但胜在灵力传导顺畅,画个符啊、写个字啊,不容易炸。” 容易谦的语气随意得像在介绍路边摊买的小玩意儿,“省得你下次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连个发泄的由头都没有。画圈圈诅咒人,总比憋死自己强,对吧?”

易慧:“……” 她拿起那支紫檀银毫笔,入手微沉,触感温润细腻,笔锋的毫毛拂过指尖,带着奇异的微麻感。这礼物……很贵重,也很实用,但这送的理由……能不能再气人一点?!什么叫“画圈圈诅咒人”?!

“容易谦!你个混账东西!会不会送东西!会不会说话!” 柳含烟果然又炸了,抄起手边的玉梳作势要打。

容震霆洪亮的声音也适时从门外传来:“老二!你又皮痒了是吧?一大早就气你妹妹!” 话音未落,魁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刚忙完外面的事赶回来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

那鸟笼极其精美,用赤金打造,镶嵌着各色宝石,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笼子里,一只通体雪白、头顶有一撮金色翎毛的鹦鹉正神气活现地站在横杆上,歪着脑袋,绿豆大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慧儿!看爹给你弄来了什么!” 容震霆大步流星走到床前,献宝似的把鸟笼举到易慧面前,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雪顶金翎鹦!稀罕吧?整个京城就这么一只!会说话!还会背诗!比那破玉鸟强一百倍!”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被易慧随手放在枕边的玲珑玉鸣鸾。

那白鹦鹉似乎被容震霆的大嗓门惊了一下,扑棱了一下翅膀,然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开口了: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暖阁内瞬间安静。

柳含烟:“……”

容易城刚踏进门口,闻声脚步一顿:“……”

容易谦噗嗤一声,直接笑弯了腰:“哈哈哈!爹,您这鸟……买得妙啊!深得您真传!”

容震霆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对着那鹦鹉怒目而视:“闭嘴!蠢鸟!老子教你的是‘恭喜发财’!”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鹦鹉毫不畏惧,叫得更欢了。

圆圆和满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鸟鸟骂爷爷!鸟鸟骂爷爷!”

容易慧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气急败坏的老爹,笑得前仰后合的二哥,扶额无语的大哥,憋着笑的娘亲,还有两个拍手跳脚的小侄子……再低头看看手里这支“诅咒专用笔”,和枕边那只引发血案的玉鸟,以及那颗来历不明的“安神香珠”……

她默默地、默默地把那颗小丸子塞进了贴身的小荷包里,又把紫檀银毫笔小心地放回木盒,盖上盖子。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六岁身体最大的力气,对着那只还在聒噪的鹦鹉,字正腔圆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闭嘴!”

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童音的稚嫩,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只正叫得欢的雪顶金翎鹦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叫声戛然而止。绿豆小眼眨了眨,歪头看着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儿,然后……它居然真的缩了缩脖子,乖乖地闭上了嘴,还用鸟喙梳理了一下自己雪白的羽毛,一副“我很乖,别凶我”的样子。

暖阁内再次安静了。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容易慧。尤其是容震霆,看看突然变乖的鸟,又看看板着小脸、眼神里似乎透着一丝无奈和沧桑的女儿,挠了挠头:“嘿?这鸟……还挺听慧慧的话?”

柳含烟也回过神,立刻把矛头指向鹦鹉:“就是!蠢鸟!再乱叫拔了你的毛炖汤!”

容易谦摸着下巴,看着容易慧,眼神里的探究更深了,嘴角却勾起更大的弧度:“有意思。”

容易城则温和地笑了笑,走过来,将那只被遗忘的玲珑玉鸣鸾也轻轻放到容易慧手边:“慧慧喜欢就都收着。不过,下次想要什么,直接跟大哥说,别自己生闷气,知道吗?” 语气是十足的哄孩子,但眼神里是认真。

容易慧看着枕边排排坐的玉鸟、紫檀笔盒,再摸摸贴身藏好的小丸子,感受着身边家人或关切或无奈或好奇的目光,心头那点被“熊孩子”和“蠢鸟”搅起的无奈,慢慢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温热的柔软。

她抬起头,对着大哥,也对着全家人,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带着点羞涩和释然的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的稚气,却异常认真。

从今往后,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容易慧了。容家那个被全家滤镜笼罩、千娇万宠、无法无天的小女儿。炮灰剧本?去他的吧!她要好好活着,珍惜这份烫手又温暖的亲情……顺便,研究研究那颗“香珠”和这支“诅咒笔”到底怎么用。

就在这时,圆圆和满满一左一右又黏了上来,小胖手抓住易慧的袖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小姑姑!出去玩!圆圆(满满)带你去看大鲤鱼!新来的!金色的!这么大!” 两个小家伙努力张开手臂比划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了不起的奇观。

容易慧看着两张充满期待的小脸,再想想外面未知的、可能充满熊孩子陷阱的容家大花园,内心的小人哀嚎一声:苍天啊!带娃升级打怪探索地图的支线任务,这就强制开启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孩子王”的威严架势,虽然身高毫无优势,小手一挥:

“走!看鱼去!”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壮。这下好了,百万存款没了,现代生活没了,还附赠两只会移动、会吞金、会黏人的“两脚吞金兽”侄子!这穿越……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钮祜禄·慧慧(内心版)的带娃征途,正式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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