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即将沉睡的警告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吕茅再也无法安然独宿西厢。
他必须行动。
而且要快!
次日一早,吕茅便领着玳安亲自去了县东门口,来到了那家已然关门歇业的蒋记生药铺。
只见铺门虚掩着,并未上锁。
他推门而入,店内收拾得颇为整洁,那些笨重的药柜、柜台都擦拭过,显是有人临走前精心打理过。
最引人注目的是柜台之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叠文书——
正是那铺面的地契、过户文书以及一些零散的账目。
旁边还压着一张素笺,上面用清秀工整的字迹写着寥寥数语:
“物归原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山水有逢,各自珍重。”
落款只有一个“蒋”字。
吕茅拿起那张素笺,心中不由一叹。
这蒋竹山,虽性子软弱,行事糊涂,遭此大难,临去时竟还能保持这般体面与风骨,将一切手续备齐,主动归还,倒也不失为一个有品格的读书人。
比起那些卷款潜逃、留下一地鸡毛之辈,强了何止一筹。
“倒是个实诚人,可惜了……”
吕茅摇了摇头,将地契文书仔细收好。
这铺子,法律和情理上,都已彻底属于他了。
他随后唤来等候在外的工匠,吩咐道:
“把这‘蒋记生药铺’的招牌、幌子,都小心取下来,收好。”
工匠们依言行事,很快,那块新挂上不久、曾引来无数风波的门匾便被取下,铺子门前变得光秃秃的,再无任何标识。
吕茅站在空荡的铺面中央,环视四周。
这里位置极佳,正对着西门家生药铺,可谓咽喉之地。
他并不打算立刻让这里重新开张,无论是继续做生药还是改做他用,此刻任何动作,都会立刻引来西门庆的激烈反应,如同捅了马蜂窝。
他要让这家铺子,就这么空着。
“关好门,定期派人来打扫维护,保持现状即可。”
吕茅对玳安吩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现在,还不是它登场的时候。且让它先‘睡’着,将来,必有大用。”
玳安虽不完全明白东家的深意,但深知其行事必有道理,连忙躬身应下。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在,他要立刻把李瓶儿娶进门!
并且要大操大办,风风光光!
吉日选在三日后,虽是仓促,但在吕茅充足的财力和高效的组织下,一切井然有序。
迎亲当日。
武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一顶八抬描金大红轿早早停在府门前,气派非凡。
轿前是八对硕大的大红灯笼,由精壮伙计高高挑起,红彤彤一片,映得半条街都喜气洋洋。
八匹骏马披着红绸,昂首嘶鸣,更添声势。
按照礼数,李瓶儿自然从南门小院处发嫁。
玳安穿着一新,精神抖擞,领着数十名武记最精干的伙计组成迎亲队伍,一路鼓乐喧天,鞭炮齐鸣,浩浩荡荡前往南门小院。
沿途围观者人山人海,议论纷纷,无不惊叹武大郎如今的手笔和气势。
“了不得!这武大郎真是发达了!”
“八抬大轿啊!当年花子虚娶李娘子也没这般风光!”
“听说西门大官人前几日还在李娘子那里吃了瘪,嘿嘿……”
“我听说西门庆差点被武大郎揍了?”
“真的吗?西门庆可是个练家子呢。”
“千真万确!”
……
南门半个城都沉浸在这份热闹里。
更让人称道的是,武家菜馆今日直接歇业,在门口摆开了前所未有的流水席!
无论认识与否,只要道声恭喜,便可入席享用武家菜的招牌美食,单山蘸水管够!
郓哥儿领着一群半大孩子,挎着装满武记特制软香糕和铜锣烧的篮子,沿迎亲路线见人就发,孩子们欢快的吆喝声和香甜的点心,将喜庆的气氛烘托到了顶点。
“我们武大哥今日大喜!沾沾喜气,免费品尝武记软香糕、铜锣烧咯!”
这一番操作,既彰显了实力,又赚足了口碑和人心。
花费虽巨,但其带来的广告效应和对武家声望的提升,远超银钱价值。
李瓶儿凤冠霞帔,在丫鬟绣春和孙雪娥的搀扶下,含着既羞且喜的泪水,踏上了那顶八抬大轿。
轿子起行,在万众瞩目和震天的欢呼鼓乐声中,稳稳地抬向了武府。
这一路,是李瓶儿告别过去屈辱与飘零的仪式。
也是吕茅正式以强横姿态屹立于清河县舞台的宣言。
是夜,武府内大摆宴席,宾客尽欢。
而在那装饰一新的正房之内,红烛高烧,李瓶儿头顶红盖头,端坐床沿,心中忐忑与期待交织。
吕茅应付完前厅宾客,带着些许酒意,步入洞房。
他知道,今晚,他必须有所“收获”,不仅是为了安抚身边这位历经坎坷的新娘,更是为了唤醒那个嗷嗷待哺的“绿帽系统”。
春宵帐暖,红烛摇曳。
他轻轻挑起那大红的盖头,烛光下,李瓶儿娇艳欲滴的脸庞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美。
她抬起盈盈眼波,望向他,那眼中混杂着感激、依赖,以及一丝羞涩。
【叮!检测到关键目标人物‘李瓶儿’好感度大幅提升!当前好感度:100!】
【叮!系统唤醒成功!能量稳定!宿主干得漂亮!本系统差点就噶了!】
【再完成一次美人心初级任务可获得超级奖励机会,宿主要努力哟!】
?
吕茅一阵无语!
忍不住一阵腹诽。
“不是,系统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儿?没看到我正忙呢?你就不能晚一点再醒过来,当下箭在弦上你是故意来偷看的吧?”
接下来吕茅可没有精力理会系统了,美人当前一切先放一放再说。
他执起李瓶儿的手,温声道:“瓶儿,从今往后,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李瓶儿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和话语中的郑重,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
她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低低应了一声:“嗯。”
此时的吕茅再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十八岁小伙了,他轻轻捧起那张白里透红的娇小俏脸。
只见她眼眉轻颤,杏眼温润,鼻尖小巧得能看清细弱的绒毛。
吕茅的目光落在那抹柔软的唇上,只觉心尖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下,再忍不住俯下身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他只觉触到了团温热的,软得让人心颤,她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下,随即更软地往他掌心靠了靠,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甜意。
红绡帐暖,春宵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