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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案上的龙纹镇纸被晨光镀了层暖边,朱祁镇(李辰)的指尖在案面轻轻划过 —— 不是摸冰冷的木头,是在 “摸” 那份在脑子里盘了整夜的 “仁寿宫修缮计划”。

往日里,乾清宫的晨光总裹着规矩的寒意,像无形的囚笼;可今日不同,那鎏金窗棂漏下的碎光,落在他袖口的团龙纹上,竟像前世项目开工前的探照灯,亮得人心头发颤。

恐惧还在,像躲在殿角盘龙柱阴影里的狸猫,缩着爪子没走远,但此刻它再不敢扑上来咬噬心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着紧张与亢奋的悸动 —— 就像前世站在招标会台上,手里攥着方案,等着评委开口的那一刻。

这不是小事。他心里清楚,修缮仁寿宫那间配殿,是他穿来大明后,第一个真正 “主动出手” 的节点。是把脑子里的 “五年规划”,往大明的土地上钉的第一根桩。

“王勤。” 他开口时,刻意压着嗓子,让声音保持着十二岁孩童该有的清亮,可尾音里藏的那点坚定,连自己都能听见,“更衣,去慈宁宫。朕要给祖母请安。”

王勤躬身应 “是”,转身时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嘀咕 —— 这几日的皇上,跟从前判若两人。往日里要么是懵懂地拨弄御笔,要么是烦躁地踢着宫灯,可现在呢?眼神沉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像有暗流在涌,尤其是今早,那眼底亮得吓人,像是揣着天大的主意。

宫人捧着明黄常服过来,朱祁镇抬手时,指尖竟有点发僵 —— 不是怕,是兴奋压不住。

步辇碾过青砖的 “轱辘” 声很稳,他靠在软垫上,闭着眼,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推演”。

要是祖母说 “宫室修缮有内官监,不用你操心”,就把 “孝” 字摆出来,说 “孙儿见配殿年久,怕漏雨淋了祖母的地儿,心里不安”;要是说 “你年纪小,懂什么营造”,就提《营造法式》,说 “近日跟陈师傅学地理,觉得那地基或许能再夯实些,想跟着老工匠学学”;要是王振的人在旁边插嘴…… 他睫毛颤了颤,得提前堵死话头,只字不提 “掌权”,只说 “学习”“尽孝”。

还有最坏的预案:要是祖母直接拒绝,就退一步求 “旁观”,哪怕只让他去工地看几眼,也能埋下个伏笔。

步辇在慈宁宫门前停住,太监唱喏的声音刚落,朱祁镇深吸了口气 —— 鼻间满是铜炉里飘出的沉香,沉得让人静心。他抬手理了理衣领,脸上调出恰到好处的神情:既有孙儿对祖母的孺慕,又带着点 “怕说不好” 的忐忑。

“孙儿给祖母请安。” 他跪下行礼时,动作一丝不苟,连衣摆的褶皱都没乱 —— 这几日特意练过,就是怕在细节上露怯。

“起来吧。” 太皇太后的声音从凤榻上传来,听不出喜怒,“到哀家这儿来。”

朱祁镇起身时,眼角飞快扫了一眼:太皇太后端坐在铺着凤纹软垫的榻上,手里捻着紫檀佛珠,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惯常的审视,可那眼底深处,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 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孙儿。

他走到榻边的绣墩坐下,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故意垂着眼,像在攒劲儿。

“今日不是讲学的日子,怎么想着过来了?” 太皇太后先开了口,指尖的佛珠转得慢了些,“可是有话要跟哀家说?”

朱祁镇抬起头,眼神亮得像淬了光,带着点孩童献宝似的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孙儿…… 孙儿前几日翻内府送来的营造名录,看到仁寿宫西北角的配殿,记着该修缮了。”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绞了绞衣摆 —— 这是故意做的小动作,显得更像个紧张的孩子:“孙儿想请祖母恩准,让孙儿…… 跟着管管这修缮的事。”

话音刚落,殿里瞬间静了。连侍立的宫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沉香还在 “滋滋” 地烧着。王勤站在他身后,朱祁镇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都变沉了 —— 怕是手心已经出汗了。

太皇太后捻佛珠的手猛地顿住,紫檀珠子 “咔嗒” 一声卡在指间。她凤眼微抬,目光像浸了水的墨,一下子沉了下来,带着探究:“哦?皇帝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

她身子微微前倾了些,声音里多了点严肃:“宫室修缮有定例,内官监管物料,工部管工匠,各司其职,何须你亲自沾手?”

来了。朱祁镇心里一紧,指尖悄悄攥住了衣料 —— 这是关键的一关。他脸上适时泛起红晕,不是害羞,是故意装出来的 “急切”:“孙儿知道有司职掌!可是…… 可是那日祖母寿辰,孙儿去仁寿宫给您拜寿,见那宫宇虽气派,可西北角的配殿,墙皮都裂了缝。”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软,带着点恳求:“孙儿虽小,也知道‘孝’字怎么写。《孝经》里说,‘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祖母的居所,哪怕是一块砖,孙儿也不敢怠慢。要是哪天漏雨了,或是墙塌了,孙儿心里会不安的。”

他把话说得又软又诚,还引了《孝经》—— 这是儒家的根,任谁也没法反驳。

太皇太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她盯着朱祁镇看了片刻,指尖的佛珠重新转了起来,却比刚才慢了许多:“皇帝有这份孝心,哀家心领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考量:“可营造的事繁琐,物料多少、工匠手艺、银钱出入,哪一样不要操心?你年纪尚小,万一出了差错,反而不美。”

“孙儿不敢贪多!” 朱祁镇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点雀跃,像是怕她反悔,“孙儿不是要总揽,就是想跟着学学 —— 内官监和工部该怎么管还怎么管,他们每日把用料、用工的数目报给孙儿,关键工序时让孙儿去看看就行。”

他故意把 “权限” 说得很窄,既表了态 “不越权”,又把 “知情权” 和 “监督权” 攥在了手里 —— 这是他早就盘算好的,先退一步,反而容易成。

见太皇太后没说话,他又趁热打铁,拿出准备好的 “实证”:“孙儿近日翻了《营造法式》,还跟陈师傅请教了地理。那配殿的地基,孙儿觉得底下的土层可能偏软 —— 要是只补补裂缝,过两年还得坏。”

他说得很小心,没提 “混凝土”“钢筋” 那些惊世骇俗的词,只说 “或许能加深地基,或是换种夯实的法子”:“孙儿想亲眼去看看,记下来,要是想法不对,有老工匠在旁边指正,孙儿也能学个本事。”

这话既显了 “用心”,又没露 “锋芒”—— 既不是不懂装懂,也不是空口说白话。

太皇太后静静地听着,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殿里只有佛珠转动的 “沙沙” 声和沉香燃烧的 “噼啪” 声。朱祁镇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 “咚咚” 地撞,可他不敢动,只保持着诚恳的眼神,迎着她的目光。

他在赌。赌祖母对他的祖孙情,赌她看自己近期 “安分好学” 的份上,更赌她作为政治家的考量 —— 一个愿意接触实务、有想法的继承人,总比一个只会读书的傀儡强。

时间像被拉长了,朱祁镇甚至能数清太皇太后捻过的佛珠颗数:一、二、三……

终于,太皇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指尖的佛珠停了下来:“看来皇帝近日,确实用了些心思。”

朱祁镇的心脏猛地一提,屏住了呼吸。

“既然你一片孝心,又对这事儿有兴趣……” 太皇太后的目光扫过他,又似有若无地瞥了眼殿外,像是在考量什么,“罢了,便依你所请。”

“孙儿谢祖母恩典!” 朱祁镇立刻起身行礼,声音里压不住的喜悦 —— 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连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翘。

“慢着。” 太皇太后却叫住了他,语气变得严肃,“有几条规矩,你得记牢了。”

“祖母请讲,孙儿一定谨记!” 他立刻收敛笑容,躬身听训,姿态放得极低。

“第一,内官监和工部依旧主理,你可学、可看、可问,但不可独断专行,干扰他们办事。重大的决策,必须报给哀家知晓。”

“是!”

“第二,所有物料、银钱,一笔一笔都要记清楚,账本要给哀家过目 —— 不许有半点含糊。”

“孙儿明白!”

“第三,” 太皇太后的目光锐利了些,“去工地时,必须带足侍卫和宫人,不许涉险。要是让哀家知道你乱跑,这事立刻作罢,以后也休要再提营造。”

“孙儿绝不敢!”

“第四……” 太皇太后沉吟了一下,声音沉了些,“让司礼监派个稳妥的人跟着你 —— 一来帮你跟内官监沟通,二来…… 也好随时向哀家禀报进展,免得哀家挂心。”

最后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破了朱祁镇心里的喜悦。

司礼监派的人?说是 “协助”,实则是 “监视”。是王振的人吗?还是祖母自己的人?

他心里念头转得快,脸上却没半点异样,依旧躬身应道:“孙儿听祖母的安排,凡事多问、多看、多学,绝不让祖母担忧。”

“嗯。” 太皇太后见他答应得爽快,神色缓和了些,挥了挥手,“去吧,具体的事,你去跟内官监和司礼监说。”

“是!孙儿告退!” 朱祁镇再次行礼,后退几步,才转身走出慈宁宫。

刚踏出殿门,秋日的阳光就扑了过来,晃得他微微眯起了眼。风里带着草木将枯未枯的气息,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

成了!

他悄悄攥了攥袖中的手,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 这不是孩子得到玩具的高兴,是工程师拿到项目批文、战略家拿到进军许可的亢奋。

仁寿宫西北角配殿……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一步,勘测现场。得去看看那地基是不是真的 “土层偏软”,看看那墙体的裂缝到底有多深,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勘测的要点:哪里要挖探坑,哪里要测湿度,加固的方案该怎么调整……

可就在他准备登上步辇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西侧的廊柱后 ——

一道绯色的身影猛地缩了回去!

是李福安!王振的干儿子!

朱祁镇的脚步顿住了。他记得那身衣服 —— 绯色的宦官服,袖口绣着缠枝纹,还有那人腰间挂的墨玉挂件,上次王振带他来慈宁宫时,李福安就戴着。

刚才在殿里,祖母说 “司礼监派个人”,怕不是早就被王振盯上了?

心里刚冒起来的喜劲儿,瞬间凉了半截。

他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坐上步辇。

“回乾清宫。” 他吩咐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水。

步辇重新启动,碾过青砖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朱祁镇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睛,脑子里的 “项目计划书” 立刻翻到了 “风险管理” 那一页 —— 关于 “外部干扰” 的部分,被他在心里重重标上了红。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躲在暗处规划的穿越者。他站到了前台上,哪怕舞台只是仁寿宫的一个角落,聚光灯也已经打了过来。

台下的观众不少:有期待他成长的(祖母),有好奇他本事的(内官监、工部),更有在阴影里冷笑的 —— 比如王振,比如那个躲在廊柱后的李福安。他们等着看他出丑,等着看他犯错,等着把他重新按回 “傀儡皇帝” 的位置上。

“想看我摔跤?” 朱祁镇在心里冷笑一声,属于李辰的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和属于朱祁镇的帝王隐忍,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那就睁大眼睛看清楚。”

我这第一根桩,会打得多深,多牢。

他睁开眼,望向乾清宫的方向。秋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眼神里再没了孩童的懵懂,只剩下锐利如刀的坚定。

项目,正式启动。

而围绕这小小的配殿修缮,他与大明旧势力的第一场无声较量,也已然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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