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框带着刺耳的警报音效,猩红地弹出在凌夜视野中央: 【警告:【碎颅者·血吼】发动核心技能【狂化】!】 【攻击力+150%,攻击速度+100%,移动速度+50%,获得【低级生命汲取】特效(造成伤害的10%转化为自身hp恢复)!状态持续至目标死亡或使用者力竭!】
狂化后的血吼,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狂暴的血色吞噬,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毁灭欲望!他彻底放弃了任何形式的防御,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瞳孔里,只剩下凌夜这一个必须被撕成碎片的目标!巨大的斧刃带着真正开山裂石、无可阻挡的恐怖势能,以远超凌夜【相位步】冷却时间的频率,疯狂地、毫无章法却又覆盖极大范围的劈、砍、砸、扫而来!
每一次格挡,【裂魂之吻】的匕身传来的那沛莫能御的恐怖力量,都震得凌夜虎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匕柄,整条手臂从手腕到肩胛都传来骨骼欲裂、肌肉纤维被强行撕裂的酸麻剧痛!他整个人如同暴风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一次次被这狂暴的力量冲击得踉跄后退,脚下的冰层被踩踏出一个个深深的凹坑。
“砰——!”
一声闷响!凌夜利用【相位步】制造出的残影勉强骗过了血吼一记势在必得的腰斩,但那巨斧横扫带起的恐怖真空风压以及斧柄末端那沉重无比的金属配重球,依旧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狠狠砸在了他的左肋下方!
虚拟的、但拟真度极高的肋骨碎裂声清晰可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音效和肌肉被钝器重击的沉闷声响!
30%痛觉模拟带来的神经冲击,在这一刻如同亿万伏特的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凌夜的全身!他眼前猛地一黑,所有的光线和色彩瞬间褪去,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炸裂的剧痛!喉咙里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强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气息,仿佛内脏真的被震伤出血!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侧面如同破麻袋般翻滚出去,在冰冷粗糙的沙地上狼狈地犁出一道长达数米的深痕,才勉强停下。
系统提示框再次猩红闪烁,字迹都因剧痛而显得有些模糊: 【受到【钝击重创】!hp -18%!左肋第三、第四根肋骨骨折(模拟效果)!移动速度降低20%!剧烈疼痛将持续影响动作完成度与技能释放!】
凌夜头顶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血条,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暴跌至仅剩15% 的绝对生死线!那刺眼的红色几乎充满了整个血条槽!剧烈的、真实的痛楚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持续地、疯狂地扎入他的神经末梢,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撕碎、淹没!每一次艰难而急促的呼吸,都无比清晰地牵扯着左肋那“断裂”的伤处,带来一阵阵钻心刺骨、令人几乎窒息的剧痛!冰冷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内衬的衣物和破损的皮甲,与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黏腻、冰冷、极度不适的触感。
然而,就在这血量触底、意识几乎要被剧痛吞噬的极限瞬间——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冰冷、暴戾、却又带着某种极致饥渴的力量,如同被囚禁万年的凶兽,被这濒死的危机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灵魂能量彻底激活了!
凌夜额头眉心处的皮肤之下,一个复杂而古老的、呈现出紫黑色、边缘如同黑色火焰般燃烧跳动的竖瞳印记,骤然亮起!那暗沉却无比清晰的光芒,甚至穿透了额前湿透的碎发和污血,清晰地映照出来!那竖瞳的纹路诡异非凡,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般微微蠕动了一下,瞬间就锁定了他视野中那团最庞大、最狂暴、对他威胁最大的灵魂能量源——正处于狂化状态的血吼!
系统提示(字体呈现出一种冰冷的暗紫色): 【天赋能力【灵魂烙印】被动触发!已强制标记高威胁灵魂目标:【碎颅者·血吼】!】 【效果:对此目标造成的所有伤害提升30%!大幅提升对其灵魂能量的感知敏锐度与【吞噬】汲取效率!标记持续至目标死亡或宿主主动解除!】
死亡的冰冷气息如同毒蛇,紧紧缠绕着凌夜的脖颈,几乎要让他窒息。但额头上那灵魂烙印传来的、与其说是温暖不如说是冰冷刺骨的触感,反而像一盆冰水,让他在这足以让人崩溃的剧痛中获得了一丝诡异的、极其危险的清醒。
退?身后是不断发出死亡尖啸、散发着超高温的蒸汽刃墙,活动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不足二十五米直径的狭小范围!而狂化后的血吼,移动速度提升了50%,根本无处可退!
硬拼?仅剩15%的血量,在攻击力暴涨150%的血吼面前,恐怕连一斧都接不下,就会彻底化为白光!
唯一的、渺茫的生机,不在正面,而在于利用环境,在于兵行险着,在于那不断发出死亡尖啸、同时也是最危险武器的——蒸汽刃墙!
凌夜眼中那抹紫色的芒焰再次暴涨,几乎要化为实质!他强忍着左肋每一次移动都带来的、撕裂般的剧痛,不再试图向后拉开那根本不存在的安全距离,反而利用刚刚结束冷却的【相位步】制造出的短暂视觉残影和微小位移,主动地、踉跄地向着场地边缘那不断翻涌扭曲、散发着毁灭性超高温白色能量的死亡之墙靠拢!每一步迈出,都伴随着肋骨的刺痛和沉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在冰层和沙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想把自己喂给刃墙?省得老子动手!老子成全你!” 血吼发出狂乱的、理智尽失的咆哮,巨大的身躯带着排山倒海、摧毁一切的气势碾压而来,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让整个角斗场为之震颤。狂化状态在赋予他无敌力量的同时,也几乎剥夺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危险感知能力,眼中只剩下将眼前这只“虫子”撕碎的原始欲望,对于逼近刃墙的巨大危险反而变得异常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