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炸地惊雷。
黎知珩还没有反应过来,黎泽淇的身体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玉佩或许大哥润汐没有印象,但是他有,跟在父亲身边这么久,几乎父亲所有的东西他都了如指掌。
更何况这个玉佩,是他在几年前父亲生辰时送给父亲的。
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在出发前几日,父亲还一脸歉意的向他道歉,说不小心丢掉了他送的玉佩。
天下哪有父亲给儿子道歉的道理。
他一边惶恐,一边更加敬爱父亲。
但是这枚玉佩却出现在难民的小孩手里面,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木然着脸,看向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黎知珩的表情看起来并不震惊。
“哥,你说父亲他。”
后边的话黎泽淇没有说出来,但两人都懂。
黎知珩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向黎泽淇:“或许吧。”
他毕竟不是真的黎淮清,没有和黎犹相处十几年,但是这几个月里黎犹对他的好也不是假的。
他和黎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尚且有些不忍,何况黎泽淇呢。
黎泽淇自幼就被黎犹带在身边,教他习字练武,教他道理成人,在黎泽淇有记忆的岁月里,几乎每一日都有着父亲的身影。
可以说黎泽淇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都是黎犹一手缔造的。
即便只有这一点微小的可能性,就足以让黎泽淇崩溃。
看着黎泽淇一直挺立的脊梁一点点弯下,像是被打断了一根根傲骨。
两人之间的对话声音很小,二狗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只是看着带他回来的哥哥,低着头也滴着泪。
阿娘和他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他看见这个哥哥,很大力的擦掉了自己的泪。
然后转头去看另一个漂亮哥哥,嘴唇微微颤抖,有力的大拇指掐住了自己的虎口:“哥,你会告诉陛下吗?”
他看出了陛下和他哥的关系,他想知道他哥会怎么做。
黎知珩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会吗?”
柔和的秋风轻轻安抚着黎泽淇的情绪。
黎泽淇没有沉默:“会!”
他看出了他哥和陛下的关系,在他决定告诉这个玉佩的由来,不就做出选择了嘛。
父亲教他忠君爱国,所以他忠君爱国。
若是父亲是被冤枉的可以洗刷冤屈,若不是。
黎泽淇闭了闭眼,脑海中反复闪现出郊外的那一幕,睁开眼看着二狗瘦小的身体。
若不是被冤枉,那便是父亲罪有应得。
山上比山下要冷的快,况且现在还是秋天。
没一会,风就从轻柔变得冷漠。
变脸的让人猝不及防。
很快,夜幕就取代白日皓空。
黎知珩不是第一次与喻修野同床共枕。
却是第一次在如此正常流程下同床共枕。
眼见着大家都开始从院子回到屋子里面,喻修野就站在那里等着他。
黎知珩走上前去,还没说话,喻修野就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着手中的温度。
喻修野锋利的眉毛皱起:“好冷。”
黎知珩仅有的一点不自在也消失了,踮起脚亲了亲对方的侧脸:“那你给我暖暖好不好。”
喻修野眼神一暗。
“不要问我好不好,关于你的事情,我不会说不好。”
黎知珩:啊啊啊真的好会说情话啊!!
喻修野说完就牵着黎知珩的手往屋子里面走去。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黎知珩胆子就越大。
“陛下,你之前真的没有喜爱的人嘛?怎么这么会说话。”
喻修野眉梢微微一挑:“你是在质问我?”
黎知珩还是那副轻柔带笑的模样,两人站在床边,黎知珩伸出食指,在喻修野胸膛处打转,眼神带着青涩的勾引。
随后,稍稍用力,喻修野也顺从的被推倒在床上坐着。
喻修野抬起头去看黎知珩,这是一个他从未体验过的角度。
毕竟这天下谁敢俯视皇帝。
“我不能问嘛?还是陛下在心虚?”
对方歪了歪头,带着一点疑惑向他问道。
语气还有一种诱人的天真感。
喻修野感受着下身升腾起的欲望,看着对方垂落的发丝与白皙的脖子交缠。
他想死死咬住对方的脖子,想看他难耐的呼吸,想看他红着眼眶求饶流泪。
喻修野没回答,想要坐起来去亲对方。
没想到被黎知珩偏头躲过去了:“没回答不许亲。”
喻修野感受着身上柔软的手掌,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憋疯了。
指天发誓:“只喜欢过你一个,没有喜欢的人了。”
黎知珩轻轻一笑,那笑声像是琵琶,撩动着喻修野的心脏。
他瞥了一眼对方的下身,哼声说道:“男人在床上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
喻修野这次算是听明白了,这祖宗就是在找茬。
靠着喻修野的力气,想要做什么,黎知珩根本无法反抗,何况根本不想反抗。
喻修野双手搂住肖想许久的细腰,力气一带,黎知珩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灼烫的感觉通过布料传了上来。
烫的黎知珩微微红了脸。
喻修野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人面若桃花的样子,只看见那双湿润的红唇。
一直启启合合的勾引他。
下一瞬,口腔中的呼吸被尽数掠夺,然后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这吻饱含着情欲,吻的极重。
黎知珩的舌头被吸的特别痛,吱吱呜呜的想要将对方推开。
喻修野不仅不退,反而追着他继续亲。
像一个瘾君子一般。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黎知珩已经被亲蒙了,双眼迷离,浑身发软的倒在喻修野怀里。
两人从一开始的坐姿到现在,喻修野躺在床上,黎知珩躺在喻修野身上。
两人互相感受着彼此的胸膛起伏。
黎知珩一直在细微的喘着气,喻修野就这样欣赏着怀里人的表情,回味着刚才的吻。
喻修野抬起头又要亲,黎知珩一个巴掌打回去了。
随后就想要从对方身上爬起来:“我要去找润汐他们睡。”
喻修野怎么可能容忍他去和别人睡,双手一使劲,黎知珩又倒了回去。
都是男人,有感觉的不止喻修野一个人。
一只手依旧固着对方的腰不允许离开,另一只手探夏去。
随着黎知珩缠斗的身体,喻修野贴近对方耳朵。
“卿卿是准备这样去找修挽他们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