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阿吉不太吃小绿茶那一套,她也是个心软的人,尤其对着未成年的孩子,看到有莱昂被家庭所困扰,尤其是她也是领教过他家那个狂躁小男孩的威力的,同时,那对父母的不作为也是明晃晃的看在眼中。
阿吉又不瞎,小孩子不听话,难道只是孩子的问题吗?
一开始使劲儿的惯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然后再把一切责任都推脱给,连一百个数都数不清的小孩子,就算是天性再暴躁,他十分责任也占不到六分去,到底谁更坏,阿吉自有决断。
经过莱昂持续不停的用不合格绿茶技巧骚扰,阿吉到底还是答应了他的同行请求,但是这次是阿吉在清楚的知道莱昂身上有不少麻烦在的情况下答应的,自然就得有话都说在前头,约了不知道多少章。
首当其冲的就是,莱昂不可以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出驾驶室,这样的话,莱昂就只能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才能出来活动,尤其是在一些城镇就绝对不能出现,不过有些地方,在晚上也是可以稍稍放松一下的。
虽然一开始阿吉提出了很多要求,但是莱昂都一口答应了,那断然的口吻让阿吉没有多少信心,但是还是约好给了他三次机会,如果莱昂违反了规定,可以给他机会,但是不能超过三次,屡次做坏事的小孩,就会失去‘离家出走’的资格哦。
或许这里的警察真的挺闲的,出了犹他州后,她们在怀俄明的不少城市都有停留,有不少地方都没有关于莱昂的消息,走的越远越少,刚开始有一两个城市还有寻人启事能看,后来就根本没有莱昂的寻人启事了,看来阿吉给莱昂立下的第一条规矩已经名存实亡了。
「确定了吗?我觉得他会很麻烦哦。」
阿吉两人站在车头边,看着在草地上撒欢的莱昂,小谢突然说了出来,她忍了好久,但是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莱昂总是不甚真诚,看着假假的。
即使是要穿皮夹克的时节,阿吉也喝着冰阔落,嘴里冰冰凉凉的可乐都差点笑出来,她当然知道莱昂是个麻烦了,而且还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大麻烦,不止是因为这小子身后代表的事情,光是他本身就都让她头疼的了。
“也还好吧,最起码他是他家唯一一个不会想着如同奥利弗去死就好了的人,哦,不对,应该是全世界,我敢保证全世界只有莱昂会在危机时刻还记得拉一把奥利弗,即使他们还是父母双全呢。”
小谢对此嗤之以鼻,不是因为那对夫妻隐隐流露出的负面人性,而是对莱昂,她觉得莱昂是在自讨苦吃,因为她也讨厌奥利弗,她也会有想要直接咬死奥利弗的时候,而莱昂还会护着奥利弗,还想要救奥利弗,实在是不知好歹,都被亲弟弟当垃圾一样的抛下了,居然没有怨恨,没有想要报复。
要知道,阿吉和小谢可是亲耳听到奥利弗在石山,找到那个有着超强感知能力的心理医生丹的时候,一点都没提起他还有哥哥刚刚在保护他,要是莱昂先抛弃他,奥利弗早就发疯了,而且当时奥利弗的神态自然的就像是刚从床上起来一样,笑容明媚的模样真是让阿吉看的有些发寒,阿吉打心眼里觉得奥利弗当时绝对是刚刚干了什么坏事,而那个时候,那个地点,他能做些什么呢,他也只能对着莱昂使坏了。
她们从那晚相遇到现在,已经一起度过六个白天,七个晚上了,小谢不仅没听到莱昂对奥利弗的行为的控诉,更别提那些埋怨的话了,明明对家里微妙的氛围都拿出来博好感了,怎么就不知道谁才是最值得恨的呢,小谢觉得莱昂肯定是个孬种,还是个心思深,且不怀好意的,麻烦缠身的孬种。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重了,阿吉撅着嘴,倒向了小谢单薄但有力的怀抱,看起来好伤心的说,“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没用啊!我毕竟也和莱昂差不多的。”
「那怎么一样!!!」
小谢坚决不认这句话,她可不觉得阿吉和莱昂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也不觉得莱昂有一丁点儿的阿吉的品性,实在是太离谱了。
她的眼睛瞪的溜圆,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我不允许你这么骂你自己!
阿吉没想到自己在小谢这里有这么高的评价,她还以为小谢会不喜欢她,因为是她把她炼成了僵尸,也是她把她带累成这样的,或者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因为她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需要和自己一起跑来跑去的收拾烂摊子。
“诶呀~我好爱你呀!快让我亲亲!mua~mua~”
小谢也是好哄,被亲了两下,面色就又和缓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哼哼唧唧的,很明显,她还是不满莱昂。
“嘿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啦,不过我带莱昂的这段时间,也不只是因为莱昂自己不想回家,也是因为莱昂现在拥有了超出人类的能力,我不会在他没有做下错事的时候就杀了他,但是不管他现在是多好的一个孩子,我也不能预知他未来就一定是个好人。”
小谢终于把她红透了的那张小脸转回来,看着面向远处沉思的阿吉,眼珠子一转,不确定的问道,「你想教他,像安琪那样!」
阿吉哈哈一笑,对小谢说,差不多吧!
这下小谢也没那么烦躁了,但是她还是在心里觉得自己得时常看着点莱昂,一定要谨防他骗阿吉。
虽然不知道小谢为什么一定这么想莱昂,但是阿吉能确定小谢不会真的伤害到莱昂,而且有小谢的压力在,没准儿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片草坪也不大,一个山包包吧,莱昂跑了一圈也才十来分钟。
跑累了,就随意躺在草地上,初秋的日光感受起来并没有夏天的日头那么毒辣,但是紫外线却格外的强烈。
莱昂在惬意的享受阳光和微风,只可能是他有记忆的短短十二年里最轻松的日子,此时他想不起来任何能让他窒息的曾经,只在专注自己。
而那些让他窒息的人呢,他们还在‘窒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