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两人躺在大圆床上消食。
阿吉把小腿压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就顺从给她捏捏小腿肚子。
陈天雄感受着手里的柔软,阿吉不爱走路,不是走不了,是懒,懒得走路,所以阿吉的身上一直都是软软的,谁都不会知道这一身雪白柔软的皮肉能一拳打死一头老牛,阿吉对着别人都会特意收着力气,男人也就不知道阿吉的厉害,在他的认知里阿吉就是单纯的法师,而自己就是战士,可以挡在她前面,替她承受一切伤害。
看着阿吉沉浸式的幻想装修小游戏,神采飞扬的讲解着墙上的涂料要什么颜色才持久,开放式的厨房是好看但是半开放式的厨房也实用,陈天雄的心越来越软,其实陈天雄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是最惜命的那种人,虽然他总是一副烂命一条就是干的样子,但是为了活下去可以说是做尽了恶事,就算是杀人也不能阻挡他,怎么就有一天遇到了这么个克星,一切就都变了。
讲的兴奋了,阿吉的小脸红扑扑的,看陈天雄不说话,只是看她,阿吉使劲摇摇男人手臂,非得让他给个回应不可。
男人顿时带着坏笑,缓缓凑近阿吉,阿吉在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闭上眼了,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不知道要不要睁眼,实在不想等了,就眯着眼,就看到陈天雄就趴在她跟前,用胳膊捂着嘴看她,只从眉眼就知道这男人笑成什么样了。
“你笑什么!”
阿吉气的小脸通红,心脏还嗵嗵的响呢,她觉得自己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了,对面这人肯定也听到了。
男人还像个傻子似的,嘿嘿直笑,阿吉也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住男人的手腕,腰身一扭,做到了男人的腰腹上,两只手牢牢把男人按在床上,第一次真用了点力气,不过男人也没挣扎,而是含羞带怯的瞄着阿吉,阿吉是真吃这套,但也不能现在就吃。
小脸通黄的从肚子前面的兜里掏掏,掏出几根布条,在男人的刻意纵容下,把他的双手双腿都绑上,再覆上他的双眼,阿吉轻吻男人的鼻尖,得意的说,“你猜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陈天雄当然不是处,但也不是身经百战,纯粹的生理欲望和现在痒到他骨子里是完全不一样的一种感受,被绑起来的手腕脚腕痒,腹肌也痒,被似有若无拂过的肌肤也在痒,眼睛痒,嘴也痒,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离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阿吉把男人微微抬起的头按下去,思索着要怎么玩弄这副健壮的肉体。
窗外的路灯一个个亮起来,衬得屋里更暗了,但是在昏暗的光线下,肌肉的阴影轮廓更加明显了,尤其是那对大奈奈,饱满,有弹性,阿吉狠狠拧了一把男人的胸肌,满意的听到他的一声闷哼。
手中最后一根布条在阿吉戏谑的微笑后都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路灯亮起又熄灭,布条也被浸的不能再湿了。
凌晨四点的香港,阿吉终于见到了,太阳还未升起,但是天空已经是蓝蒙蒙一片了。
陈天雄嗅着阿吉的头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好像曾经的那些让他愤懑的,仇恨的过去都渐渐远去,不是不在意了,而是有了更在意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别提些让人不开心的话,但是陈天雄又是个不懂得遮掩的家伙,于是他看着阿吉不仅不睡觉,还又一次把手伸进被子下面握住了,他一时情急说出了自己明天要去跟着龙头参加一场重要活动。
“你是说今天。”
没想到阿吉一点都不着急,也没生气。小情侣刚刚温存过后,就有一方提出了无关的,甚至是有些麻烦的事,怎么看都是吵架的前兆,但是阿吉不按套路出牌,她的脑子总是想着些让人捉摸不透又很好猜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
阿吉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知道古惑仔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我已经做好脱离社团的计划了,等等我,好不好?”
不怕你是个渣男,就怕你动真格的啊。
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情,阿吉又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时候的男人不像那个心狠手辣的古惑仔,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在试探,在畅想。
阿吉趴在男人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有些心虚,但不多。
突然很不想打破他的想象,开心一阵是一阵吧,不过能看到这个男人开始积极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陈天雄抱紧怀里唯一的热源,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
天后宫
老巫坐在院子里编了大半夜的竹筐,都是能拿去集市上卖的。
今晚是他和细狗一起吃的晚饭,细狗没有家人,干完活都好晚了,这时候回家也是冷锅冷灶,还不如在这吃点呢,细狗犹豫了几秒就下车了,他也确实是饿了。
老巫也不是有多善解人意,只是最近被阿吉带的有些外向了,按他之前的性格,都说不了几句话,现在可是把细狗往上倒三辈都套出来了。
晚上吃的也只是腊味和面条,但是细狗看着细,稀里呼噜吃的还不少,老巫也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的通病,喜欢那能吃的娃娃,看着阿吉能吃他开心,看到细狗kuku炫他也满意。
饭后,这爷俩还聊了会天,聊到了细狗是怎么被陈天雄捡到的,又是怎么就跟在了陈天雄身边的,老巫听着细狗的谈吐行事就知道,细狗以前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出身,家境应该是不差的。
细狗也知道了阿吉和老巫的关系,也知道了老巫的故事,他没告诉阿吉,但是却能轻易的和细狗说起过去,这应该是谁都意想不到的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