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浩哥儿可是他的亲孙子。”
你还真是蠢的天真,在利益面前亲情算的了什么。
你为安伯府兢兢业业十几年,不也是被他们说抛弃就抛弃吗?
你确定不说吗?这或许是你唯一的机。”
柳春烟薄唇紧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以宁“听不懂?好,希望你能带着这个秘密到棺材里去。”
姜以宁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快出门口时,柳春烟叫住了她。
柳春烟“你等等,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知道我能有今天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我真是小瞧了你。”
姜以宁“条件?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只是个给了你和姜瑾浩一个活下去的筹码而已。
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全在你。”
柳春烟“你就不怕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不说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去世的真相?”
姜以宁“我更相信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无论谁犯下的错,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今日即便你不说,我也能从其他地方知道,只是时间问题。”
柳春烟有股挫败感。
“你还真是和你母亲一样聪慧。
可惜啊,她红要薄命,走的太度早。”
姜以宁“这些废话你留着和我母亲去说吧。”
柳春烟“你下边本来应该有个弟弟的,只是没生下来就夭折了。再后来两年,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这么去了。
不过她的死有些蹊跷,府医说是风寒,但我感觉不像。后来打听得知老夫人日日派身边的嬷嬷给你母亲送补药过去。”
姜以宁“什么补药”
柳春烟“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老夫人要强,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我那会儿来府里也没多久。身边没得靠的人,打听不出来。”
姜以宁“所以,我母胎喝的那碗落胎药是你下的。”
柳春烟“你怎么知道?……不,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姜以宁“所以真的是你。”
柳春烟“你诈我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被逼的,是老夫人暗示我这么做的。
没有老夫人的帮助。即便我有心也不敢。况且你母亲身边还有不少人手,我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姜以宁“你的意思是,我母亲是老夫人害死的,那姜涛知不知道这件事。”
柳春烟“我也不清楚,我想应该不知道吧,老爷还是很喜欢你母亲的,毕竟你母亲当年可是京城第一贵女。能取得你母亲。估计是所有贵公子的荣耀。听说你父亲娶你母亲还颇费了一番心思。”
姜以宁“你什么意思?详细说清楚。父亲如何娶到母亲的?”
柳春烟“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次你父亲醉酒了。嘟囔了几句。说是救了你母亲。你母亲才委身于他的。”
姜以宁眼里透着几分寒意,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难道当年是父亲设计娶了母亲的?要不然以母亲的家世和地位怎么会嫁给姜涛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姜以宁“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说出来,我会保姜瑾浩平安。”
柳春烟断断续续的回忆着十几年的过往。能说的不能说的讲给了姜以宁。她把有用的挑挑拣拣的记在脑子里。
包括她在老夫人的调唆下,给苏映雪下堕胎药的事。
“你母亲嫁进伯府没多久,便和苏府主动断绝了联系。
苏府来人她也是避而不见,渐渐的和苏府关系远了,苏府也不再有人来探望,只是偶尔送些东西来。”
姜以宁听着柳春烟说的事,大半竟是老夫人的手笔。
……
我知道的都说了。
“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
柳春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要保护浩哥儿平安。”
姜以宁“放心,他对我而言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说他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答应过你的事我定会做到。”
柳春烟“安然那边,三皇子是个靠不住的,你能不能帮帮她。”
姜以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明知他是靠不住的,为何还要设计去三皇子府?如今所做一切怕都是她自愿的。即便我想帮,怕是她也不领情。不过关键时刻我会保她一命。”
柳春烟“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姜以宁“你倒是一个好母亲。为他们着想这么多,就没为自己打算过吗?”
柳春烟“做了那么多事,即便你放过我,怕是老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告诉我,这几年你过的如何吗?”
姜以宁“告诉你也无妨。送到乡下我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不过后来运气好,无意间救了安王府的小世子。借着这股势力。我成立了自己的商队。建了一些自己的势力。
京城中你知道的天香楼便是我的产业。”
柳春烟“什么?天香楼是你的。怪不得。……所以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的成就,即便在江南日子怕是过的也不错。”
姜以宁“有些账终归是要算的,有些事情也是要查清楚的,毕竟我当年离开的时候太小了。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
柳春烟“怪不得你回来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回府的每一步都是你精心计划好的吧,一步步的跳出伯府这个牢笼。”
姜以宁“一个能把亲生女儿放在乡下不闻不问的父亲,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何必要在一个小小的伯府浪费时间。
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被你们逼的。”
柳春烟“那个野…庶长子也是你提前计划好的。你想培养他和浩哥儿作对。”
姜以宁“那倒不是,他是唯一一个我回府后真心待我之人。”
柳春烟哈哈“可怜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你看得清。是啊,伯府的人个个都自私凉薄。特别是老夫人还有老爷。
用我的时候把我磨的锋利如刃,没用的时候弃我如敝履。”
柳春烟“不管你信没信,我真的没想针对你母亲。你母亲如天上月。我站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连忌度都忌度不起来。”
姜以宁“柳夫人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