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惊讶,会意外,但是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却是无动于衷,好像这个事情已经知道了般。
流苏不免沮丧的看着我,疑惑道:“娘娘,您怎么都不震惊呀?”
是呀,怎么着表情也不该如此平淡,我也在问自己,可是久久没有答案······也许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等待的事情吧。
我极力表现出好奇,“别院中守卫层层,他如何逃脱的呢?”
流苏兴致盎然的给我讲述了他的,甚至她听到的那些猜测,“听说呀,是先皇后怨气太深,灵魂无法轮回,所以一直停留在人世间,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幽禁,整日郁郁寡欢,所以动用法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前太子带出了别院······”
流苏还在讲她听到的奇闻异事,我的思绪已然回归到自己的频道,鬼魂作祟,听起来真是天方夜谭,但是不能急于否定看客的猜测,毕竟一切皆有可能,但一定是最荒谬的一种。在别院中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逃之夭夭,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替他布置好了一切,并且买通了守卫,里应外合,事情才有可能这般顺利。
重点来了,是谁在策划这一切,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的确引人深思。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但是这一次,我希望自己判断失误。
晚间,皇甫亦扬回来与我共进晚膳,我直接挑起这个话题,“听说前太子在别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皇甫亦扬眉头轻皱道:“确有此事,正在调查中,现在我们知道的信息应该一样多。”
“有没有重点怀疑之人?”我追问道。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可能。”他一句话又将我的话题终止了。
“我明日想回一趟丞相府,母亲前几日让人捎信给我,说她想心儿了。”我的话音刚落,皇甫亦扬便向我投来了犀利的目光。
“现在朝堂不稳,再加上前太子出逃一事,外面不太平,等寻到人再去探望岳母吧。”
我应声后,进了洗漱间。
皇甫亦扬的态度,让我的猜测又向真相迈进了几分,我的内心很乱,但是我的思想和行动又很迟钝,仿佛在做对抗训练。这么多的不确定性,我其实应该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我将自己沉入浴桶中,窒息的感觉好像让我的脑子不再那么乱。在我的憋气神功达到极限之时,睁开了双眼,皇甫亦扬那双仿佛能将我看穿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
受到惊吓的我,忘了憋气,水流迅速冲进了鼻腔,耳朵,窒息的我狼狈的逃出水面,我恼道:“你什麽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说着便要离开浴桶。
皇甫亦扬大力将我重新拉了进去,我们二人再次沉入水中,不同的是,这次我是被动的,不同的是这次我不用憋气,他为我渡气。
这种被动的感觉,让害怕的我紧紧的攀着他,好像他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样,舍不得松开一点点。
良久之后,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我们一起探出水面,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进来有一会儿了,我还叫了你一声,但是你好像在出神,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嘶的痛呼出声,原因无他,只因他的手在水中作乱,揉捏着我腰腹处的软肉,并且好用力的拧了一下。
我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正欲拿开,他却紧紧的贴了过来,嘴巴咬着我的耳垂,轻声说道:“月儿究竟在为什么忧心?”
我受不了他的撩拨,别过脸不去看他,“没什么?就是前太子出逃的这件事情弄得我心烦意乱的。”
皇甫亦扬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心烦意乱吗?是这里吗?你的心里究竟装着多少人?”他轻拨着我胸部的一点嫣红。
我受不了他这样的阴阳怪气,更受不了他略带侮辱性质的动作,故意激怒他:“你不知道我心里装着谁吗?大晟朝人人皆知,我年少之时便对此人情根深种,后来因爱而不得,由爱生恨,选择嫁给了他的对头,此时正与此人在一个浴桶里洗鸳鸯浴。”
皇甫亦扬听到我如此说,已满脸寒冰,他粗鲁的将我翻过身去,开始我身上肆虐,我承受着他的怒火。
忍无可忍之下,我尖叫道:“皇甫亦扬,你就是个畜生!”
他用力地撕咬着我的耳垂,力气大到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咬下来,“我们两个谁是畜生?我全心全意的爱你、护你,时刻将你摆在我之前,竟换来你如此的践踏,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月儿,若你是我,估计都恨不得将此人扒皮抽筋吧。”
皇甫亦扬很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鬼魅缠身,我浑身战栗,软下声音道:“我当你是什么?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女儿的父亲,是与我共度一生的挚爱之人。”我搂着他的脖子,略带哭腔地说:“夫君,我刚刚的话都是气话,我日夜都与你在一起,我们还有心儿,而且你最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呀,若我有二心,那么当日在别院,我又何必冒死逃跑呢。”
皇甫亦扬的怒火慢慢的在我的怀抱中消失殆尽,他略带卑微的说道:“月儿,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会受不了的,你知道的我将你和心儿看得比我的生命都重。”
听着他类似告白的话语,我的内心柔软的化成了一滩水,好像我之前的话语真的十恶不赦,他刚刚加注在我身上的暴行,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让我不忍苛责。
我的内心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如此这般轻易的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深扒背后的根源,我大惊失色,我与皇甫亦扬之间,好像他是付出的一方,我是被爱的一方,但真相远不是如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已经泥足深陷,或许我爱他要远远超过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