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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从冰冷粘稠的泥沼深处艰难地浮起。高烧并未退去,依旧顽固地盘踞在颅腔内,制造着持续的钝痛和眩晕,但至少不再是那种能将人彻底焚毁的灼热。干渴和饥饿感则更加鲜明地折磨着神经,如同无数细小的锉刀,反复刮擦着意志的底线。

陈默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片一成不变的、令人绝望的昏暗。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昨日那股熟悉的霉味和尘土味,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对了,是那令人作呕的馊味。看来那碗“粥”已经被身体彻底吸收,或者说,排异了?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全身的关节依旧酸涩疼痛,但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力气。是那点馊粥的功劳,还是这具年轻身体残存的生命力在负隅顽抗?

他侧耳倾听。

死寂。

依旧是那种能逼疯人的、绝对的死寂。只有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耳膜里沉闷的、略显过速的搏动声。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失去了任何参照物。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是上午、下午,还是又过了一整天?

这种对时间流逝的失控感,加深了被囚禁的绝望。

【生存日志更新:用户已持续存活约…二十八至三十二个时辰(数据存在误差)。当前体温:约三十八度五。脱水状况:中度。饥饿值:高。提示:维持现状,生存预期低于七十二时辰。】

系统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精准地报出一串令人沮丧的数据。

“闭嘴……”陈默在心底虚弱地抗议,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他甚至开始习惯这系统的落井下石。

就在这时——

“吱呀——”

那扇破门准时地被推开,如同死神前来点名。

老宦官瘦削佝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逆着光,像一道剪影。他手里依旧端着那个粗糙的黑陶碗,碗里盛着大半碗浑浊的液体,热气比昨天似乎更微弱了。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炕边,枯寂的目光扫过陈默的脸。陈默注意到,今天老宦官的眼皮似乎耷拉得更低了一些,那点幽微的冷光完全隐藏在了浑浊之后。

“公子,该进饮了。”干涩的声音,毫无起伏,和昨天、前天,恐怕和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模一样。

碗沿再次抵到了唇边。一股类似但似乎更淡了的馊味飘入鼻腔。陈默认命地微微张嘴,任由那微温、粗糙、带着怪味的流质灌入喉咙。吞咽的过程依旧痛苦,但恶心感似乎因为习惯(或者说麻木)而减轻了一丝。

喝完,擦嘴,转身,离开。

一套流程机械般完成,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和情绪。

就在老宦官即将再次融入门外那片灰白光线时,陈默鼓起刚刚积攒起的那一点点力气,用沙哑干涩的声音开口了:

“老…先生…”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绝对的寂静中却显得异常清晰。

老宦官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立刻转身,但那佝偻的背影似乎有极其细微的一下凝滞。过了大约两三秒,他才极其缓慢地转回身,枯寂的目光重新落在陈默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等待下文。

这微小的反应给了陈默一丝微不足道的鼓励。他舔了舔更加干裂的嘴唇,忍着喉咙的刺痛,尽量让声音显得平和无害:“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简单、最不容易引起戒备的开场白。知道对方的名字,是建立任何形式沟通的第一步。

老宦官浑浊的眼睛看着他,那目光似乎穿透了他,又似乎什么都没看。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冷风从窗户破洞钻进来的细微“嘶嘶”声。

就在陈默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根本没听见时,那干涩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如同磨损严重的石器在摩擦:

“贱名…不足挂齿。公子唤老奴即可。”

声音平板无波,将距离感拉到了极致。

陈默的心微微一沉。但他没有放弃,继续试探,将话题引向更安全的方向:“那…今日…是何年月了?我…病得有些糊涂了…”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虚弱和迷茫。

老宦官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他那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一尊历经风霜的石雕。良久,他才吐出几个字:

“陛下…三十五年。”

秦始皇三十五年!果然是公元前212年!

陈默心中一震,历史的坐标瞬间清晰。但他想要更多。

“三十五年…冬月了吗?”他追问,试图确定更具体的时间。秦历以十月为岁首,冬月大约是现在农历的十一月左右,正是严寒之时,与环境相符。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某种无形的界限。

老宦官那枯寂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极其细微,但陈默捕捉到了。那是一种极淡的、难以形容的审视,仿佛在判断他这个问题的意图。

“公子安心静养便是,无需理会外界岁时。”老宦官的声音依旧干涩,但语气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不再是完全的机械,而是带上了一点……拒绝?或者说,是某种划定界限的漠然。

陈默的心往下沉了沉。他不甘心,决定再试探一下边缘,将话题引向更敏感,但或许能解释他当前处境的方向:

“我…因何会在此处?可是…触怒了父皇?”

“父皇”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极其古怪的疏离感。他紧紧盯着老宦官的反应。

这一次,反应更快,也更明确。

老宦官的嘴唇抿成一条更深的褶子,那双枯井般的眼睛里,最后一点难以捉摸的微光也彻底隐没了,只剩下完全的、冰冷的空洞。他几乎是立刻回答道,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老奴不知。公子莫问。”

八个字,像一堵冰冷的、无形的墙,轰然矗立在两人之间,彻底堵死了所有打探过去和缘由的可能。

陈默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反而可能引起对方更深的警惕和厌恶。

但他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试图绕开核心,触碰一下外界那模糊的轮廓:

“那…外面…宫里…近来可还太平?”

这个问题问得极其笼统而小心。

老宦官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彻底。他直接移开了目光,不再看陈默,微微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下冰冷的地面,用那毫无波澜的声调重复了之前的话:

“老奴不知。公子…勿问外界之事。”

说完,他不再给陈默任何开口的机会,端着空碗,佝偻着背,以比来时稍快一丝,但依旧轻悄无声的步伐,迅速转身离开。

“吱呀——”

“砰!”

房门被关上,声响似乎比前两次更重了一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陈默一个人,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失败了。

彻彻底底的失败。

他所有试图沟通、获取信息的努力,都被那堵名为“不知”和“勿问”的沉默高墙,毫不留情地反弹了回来,撞得他自己头破血流,心灰意冷。

【沟通尝试失败。目标人物‘老宦官’亲和度:-15(持续降低)。信息获取度:0%。能量消耗:+2。建议:用户行为性价比极低,疑似存在逻辑错误。重复此行为将显着降低生存评级。】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带着冰冷的嘲讽,仿佛在给他的失败盖棺定论。

“滚!”陈默在心底怒吼,但涌起的更多的是无尽的疲惫和沮丧。

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望着昏暗的屋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钉在琥珀里的虫子,周围的一切都是凝固的、无法撼动的、令人绝望的。

老宦官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的职责,仅仅限于“喂食”和“清理”,确保这个冷宫里的“物件”不会立刻烂掉臭掉。除此之外,一切交流,一切信息,都是多余的,不被允许的,甚至可能是危险的。

“陛下三十五年”……这是他得到的唯一一条有价值的信息,还是因为这个问题看起来最人畜无害。

秦始皇三十五年……

陈默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这高墙之外,那座庞大、威严、奢靡而又残酷的咸阳宫,以及它所代表的那个强大而严酷的帝国。

他知道,此时的始皇嬴政,应该正在为他的万世帝国梦而疯狂。阿房宫想必正在加紧修建,耗费着无数民力物力;骊山陵墓的地下宫殿,恐怕也已初具规模,吞噬着匠人的智慧和生命;求仙问道的方士们或许还在进进出出,试图满足皇帝长生不老的渴望,但也正是在这一年,他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坑儒”的惨剧即将或已经发生……

严刑峻法,沉重的徭役赋税,北筑长城,南征百越……整个帝国就像一张绷紧到了极点的弓,表面强盛,内里却已埋下了无数躁动不安的火种。公子扶苏因劝谏被斥至上郡,与大将蒙恬戍边,这无疑又给帝国的未来增添了一重巨大的变数。

而这些波澜壮阔、危机四伏的历史图景,与他所在的这间冰冷、死寂、破败的冷宫,形成了何等荒谬而残酷的对比!

外面是历史的洪流汹涌奔腾,而这里,是时间的死水,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他像一个被抛离出时代的尘埃,只能在这绝对的静止和孤寂中,缓慢地腐朽。

那个老宦官,他真的是对外面一无所知吗?还是他知道,却绝不能透露半分?他的沉默,究竟是麻木,还是一种更深沉的、出于自保的谨慎?他衣角那点不寻常的泥渍……他偶尔失神时眼中那难以捉摸的微光……

谜团越来越多,而答案却被那堵沉默的高墙牢牢挡住。

获取信息的途径被彻底堵死。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而且还是一个即将断粮断水的迷宫。

寒冷依旧无情地侵蚀着他虚弱的身体。高烧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阵阵涌来。

他该怎么办?

像系统“建议”的那样,保持绝对静止,降低代谢,像一块真正的石头一样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终结?

不。

他不甘心。

如果无法从外部获取信息,那么……就只能利用好自身所能接触到的一切。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这个房间,投向那扇破窗,投向斑驳的墙壁,投向身下硌人的土炕。

既然无法沟通,那就观察。

极致的、不放过任何细节的观察。

观察老宦官每日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观察送来的“食物”的变化,观察窗外光线的角度和强弱,观察风中带来的任何一丝异常的气味……

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活下去,熬过这三个月。

拿到那个“存在感-1”的称号。

然后……然后或许……

一个极其微弱,甚至有些可笑的念头在他心底萌生:如果存在感降到足够低,低到那个机械执行任务的老宦官都会偶尔忽略……他是不是有机会,能偷偷爬出这个房间,去看一眼院子?甚至……

这个念头太过大胆,几乎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但他紧紧抓住了它,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

它至少是一点“可能”,一点不同于眼前这凝固绝望的“变数”。

他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试图去倾听门外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脚步声,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自身痛苦的感知和对外界环境的细微体察上。

高烧、寒冷、饥饿、虚弱……

以及,在那片无边的死寂和绝望之下,一丝微弱而不甘的、名为“观察”的火苗,开始艰难地燃烧。

沉默的高墙依然矗立,但墙内的人,决定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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