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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

通往第三层的合金门嵌在惨白的舱壁上,厚达半米的钢板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一头沉默蛰伏的巨兽,正咧着漆黑的嘴,等着将闯入者吞入未知的深渊。

苏沐妍指尖抵在门侧的识别面板上,指尖的薄茧蹭过冰凉的玻璃屏——这是她三分钟内第三次确认权限,数据板上跳动的绿色代码明明显示“权限通过”,可她总觉得那扇门后藏着什么,正隔着钢板往外渗着寒意。

“咔哒——”

液压装置的低鸣打破凝滞,合金门缓缓向内滑开,没有预想中的气流冲击,只有一股混杂着消毒水与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紧。

门后不再是前两层那种骨瓷般光滑的走廊。

视线豁然开朗,一个直径足有五十米的环形空间在眼前铺展开,纯白的舱壁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二十米高的穹顶,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标识,只有无影灯般的光源从穹顶内侧均匀洒下,光线冷得像冰,落在身上没有丝毫温度,反倒让人脊背发僵。

这里就是实验室。

空间中央没有预想中的操作台与仪器,只有一排排由透明高强度玻璃构成的圆柱形培养仓——高约三米,直径一米五,玻璃壁上还凝着未干的水汽,在冷光下泛着朦胧的雾白。它们密密麻麻排列着,横成行、竖成列,间距不足两米,远远望去,像一片沉默的森林,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仓壁间撞出回声。

苏沐妍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轻轻碰了碰最近一个培养仓的玻璃壁。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她垂眼看向仓内——空的。所有培养仓都是空的,本该盛满营养液的仓底,只残留着一圈圈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痕迹,像凝固的血痂,沿着玻璃内壁蜿蜒而下。

还有连接着仓壁接口的金属导管,本该是整齐排列的管线此刻全断了,断裂处的金属茬口还泛着新鲜的冷光,有些导管垂在仓外,有些还卡在接口里,晃晃悠悠地悬着,像被强行扯断的脐带,狰狞地暴露在冷空气中。

“这里……”苏沐妍攥紧了手里的数据板,指节泛白,“之前肯定有活物。”

空气里没有臭氧的味道,没有机器运转的嗡鸣,甚至连一点血腥气都没有——那种能证明“生命存在过”的痕迹,全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了。只剩下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像一张湿冷的布,死死蒙在每个人的口鼻上,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环境扫描完成。】

【未发现生命体能量反应。】

【空气中存在高浓度神经抑制剂残留——浓度0.07mg\/m3,超出安全阈值3倍。】

数据板上突然弹出的红色警告刺痛了眼,苏沐妍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白得像舱壁的涂料,连唇色都淡得近乎透明。她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沉,声音发颤:“陆队,神经抑制剂……这里之前绝对发生过一场无声的屠杀。”

陆沉没回头,目光正扫过那些沉默的培养仓,黑色战术服的肩线绷得笔直。他指尖在战术腰带上敲了敲,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死寂,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分头搜索。”

话音顿了顿,他抬眼看向队员们,眼神冷冽如霜:“重点找数据中心——所有能存储实验数据的设备,硬盘、服务器、离线存储器,一个都不能漏。”

“是!”

突击队立刻散开,五人一组,沿着环形空间的边缘向四周推进。战术靴底踩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没有摩擦的闷响,只有“嗒、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开,撞在穹顶又弹回来,变成一道道孤独的回响,衬得这里更静了。

秦霜走在最左侧的队伍最前,她的动作比其他人更沉、更缓——作为队里最资深的突击手,她比谁都清楚“安静”的危险。枪口始终保持着45度的警戒角度,枪口的战术手电没开,只靠穹顶的冷光判断环境,目光像最锋利的手术刀,一寸一寸地扫过舱壁的每一道接缝、每一个管道接口、每一处可能藏着威胁的阴影,连地面上干涸的培养液痕迹都没放过。

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

不是刻意放慢,是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似的,猛地停在原地。下一秒,她抬起右手,小臂绷直,掌心朝下,指尖并拢——这是最标准的“停止前进”战术手势,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整个队伍瞬间凝固。

往前探的脚步收了回来,正要开口询问的队员捂住了嘴,连呼吸都被刻意压到了最低,只有胸腔里的心脏还在不受控地跳着,“咚咚”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秦霜侧过身,耳朵微微动了动——她的听觉比常人敏锐三倍,刚才那一瞬间,她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不是通风管道里的风声,不是设备待机的微弱电流声,更不是队员们的呼吸或脚步声。那声音极轻、极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又像是就贴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是抽泣。

像一只被猎人打伤的小兽,躲在黑暗的巢穴里,不敢大声哀嚎,只能缩着身子,一边发抖一边发出细碎的呜咽,每一声都裹着绝望,轻轻刮过人的耳膜。

声音太弱了,弱到秦霜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幻听。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更沉了,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二十米高的穹顶——刚才那声音,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陆沉就站在不远处,秦霜的动作他全看在眼里,那声微弱的呜咽,他也听见了。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穹顶上错综复杂的银色管道——那些管道粗细不一,有的是通风管,有的是电缆管,密密麻麻地交织在穹顶内侧,像一张巨大的金属蛛网,藏着无数死角。

他举起手中的战术数据板,拇指在屏幕上划过,切换到热成像模式。屏幕瞬间变成了冷色调的蓝,队员们的身影在屏幕上是醒目的橙红色,培养仓和舱壁则是一片冰冷的深蓝,整个画面里,除了队员们的体温,再没有其他热源——直到他的目光移到穹顶西北角。

那里有一根直径约一米的主通风管道,管道外侧焊着金属栅格,挡住了管口。而在栅格内侧,管道深处,有一个极其微弱的橙黄色光点,小得像一粒火星,在一片深蓝里格外扎眼。

陆沉放大画面——那不是光点,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形轮廓。

轮廓很小,看起来像是个女人,双臂紧紧抱着膝盖,整个身子缩成了一个球,肩膀还在不受控地颤抖着,连带着热成像画面里的橙黄色都在轻轻晃动,看得出来,她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上面。”

陆沉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阵风,却精准地传到了每个队员耳朵里。他抬起手,指尖指向穹顶西北角的通风管,动作幅度很小,避免牵动太多气流。

秦霜立刻会意,对着身后的两名队员打了个手势——左手比出“管道”的形状,右手做了个“攀爬”的动作。两名队员点点头,立刻蹲下身,拉开战术背包的侧袋,取出高强度攀爬索与合金挂钩,动作熟练,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挂钩扣在地面的固定环上,索绳被拉得笔直,发出轻微的“嘣”声,随即又恢复了寂静。一名队员抓着索绳,脚蹬着舱壁,像壁虎一样向上攀爬,动作轻盈得像猫,战术靴在光滑的舱壁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几秒钟就爬到了通风管旁。

他从腰带上取下多功能钳,钳口轻轻卡在金属栅格的缝隙里,慢慢发力——没有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只有“咔”的一声轻响,固定栅格的螺丝被拧开了。他小心地将栅格取下来,放在管道外侧的支架上,然后从战术腰带上摸出手电筒,按下开关。

一束强光从手电筒里射出,顺着通风管道照了进去。

光柱穿透管道里的灰尘,落在了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管道深处,一个穿着白色研究员制服的女人缩在那里。制服又脏又皱,原本该是纯白的布料上沾着灰尘和暗褐色的污渍,袖子和裤腿空荡荡的,显然是不合身——她太瘦了,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肩膀窄得像一折就断,脖颈上的锁骨突兀地凸起,连皮肤都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的脸上沾满了灰尘,两道泪痕从眼角一直挂到下巴,在灰尘里划出两道白痕,看着格外刺眼。一副黑框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裂了一道缝,左边的镜腿已经断了,用一根细绳子拴着,勉强挂在耳朵上。嘴唇干裂得厉害,起了一层白花花的皮,有些地方已经渗出血丝,却没被擦拭过,就那样凝固在唇上。

而她的怀里,死死抱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数据箱。箱子不大,也就两个巴掌大小,表面还印着实验室的标识,她抱得那么紧,手臂绷得笔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一个数据箱,而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全部支撑。

强光突然照进来,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睛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被光线刺得剧烈疼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没有抬手去擦,只是用手臂徒劳地挡在眼前,手背蹭过脸颊的灰尘,留下更深的污渍,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意义不明,却透着极致的恐惧。

她透过手臂的缝隙,模糊地看到了管道口的身影——黑色的战术服,戴着头盔和护目镜,手里拿着她不认识的武器,冰冷的金属外壳在光线下泛着寒芒。那些身影很高大,挡住了所有光线,像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抖得更厉害了。

牙齿开始不受控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怀里的数据箱差点脱手掉下去,她又猛地用尽全力抱住,指甲甚至抠进了金属箱的缝隙里。恐惧像潮水一样,从脚底涌上来,瞬间淹没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穿过管道口晃动的光柱,越过那些穿着黑色战术服的身影,落在了最下面那个男人的身上。

那个男人没有举枪,也没有戴头盔,黑色的短发贴在额前,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他就站在那里,背对着穹顶的冷光,身影被拉得很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杀意,也没有不耐烦,只有一种沉得像水的平静。

女人的目光顿住了,死死定格在男人胸前那个并不起眼的徽章上。

那是一个圆形的徽章,边缘刻着麦穗,中间是一个齿轮,齿轮内侧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谷”字——那是谷神仓库的标志,是她曾经无数次在权限文件上见过的图案,是她绝望时唯一想要求助的地方。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刚才还在剧烈颤抖的肩膀停住了,牙齿打颤的声音也消失了,连挡在眼前的手臂都缓缓放了下来。她脸上的恐惧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在那里,眼睛睁得很大,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徽章,连呼吸都忘了。

下一秒,那凝固的恐惧像被敲碎的玻璃,“咔哒”一声,寸寸崩裂。

一种比恐惧更汹涌、更沉重的情绪从她空洞的眼神里喷涌而出——是绝望,是委屈,是被囚禁多日的痛苦,是以为再也见不到希望的崩溃。她的嘴唇动了动,干裂的皮又裂开了一道,渗出血珠,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看着那个徽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砸在怀里的金属数据箱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她缓缓松开了抱着数据箱的手。

箱子“咚”的一声落在管道里,滚了两下,停在她脚边。她没有去捡,也没有再看那些举着武器的队员,只是朝着那个戴着谷神仓库徽章的男人伸出手,像一个迷路了很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再也绷不住所有的坚强。

“哇——”

哭声猛地爆发出来,不是压抑的呜咽,是嚎啕大哭,带着撕心裂肺的委屈,震得通风管道都在轻轻发抖。她一边哭,一边往前挪了两步,却因为太久没动,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只能扶着管道壁,瘫坐在那里,眼泪混着灰尘,把整张脸都糊成了花。

“他们说……”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破碎,断断续续的,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交出数据……就杀了我……”

“我不敢交……我不敢……”

她抓着管道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绝望,在空旷的实验室里荡开,撞在培养仓的玻璃壁上,又弹回来,变成无数细碎的呜咽,缠在每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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