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吃的,进妖兽山脉之前做准备时,还兴致勃勃想着带足糕点,隔三差五吃一次解解馋。
结果因为遇上楚霖后一系列事情失了兴致。
从妖兽山脉出来,知道慕珩吃不了,就不想再去买了。
邬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厨房里有一袋灵米,这八珍米糕里用的就是灵米,所以比外面卖的普通糕点要香不少。”
“灵米有这等效果?”
拿出一块儿咬了一口,着实比他之前买的要好吃不少。
林安不知道这些,邬终却是做过的,十分笃定:“即便是同样的做法,带点儿灵力的食材总要比普通的好吃许多,且还因微弱的灵力对身体有好处。邬锦时不时就会弄回来点儿,只她们母子吃。”
“灵米有这样的效果,灵植呢?”
祁玉把从天道盟那些人手里搜罗出来,带点儿灵力的粮食取出。
见祁玉拿出这些,邬终眼睛微亮:“灵植自然也有,只是灵米、灵面还能买到,其他的太难。我时常下厨,大人需要什么,什么时候要,只需吩咐即可!”
住进来许久,却什么忙都没有帮到,两人多少都心有不安,见祁玉喜欢这些,自然欣喜。
唯有做点儿什么,她们才能稍稍心安一些。
“若有需要自会找你们。”
祁玉收下糕点,把食盒还给两人,又取了个袋子出来:“这里面是一些灵植的种子,你们去后院开辟一块儿地种上。”
然后又取出一个小册子:“这里面记载了各种各样的灵植,种植之法十分详细。”
随即又看过两人修为,把能想到的全都挨着交代了一遍,便让两人回去,自己去隔壁找言遂。
之前就跟言遂说过,她们在府上修炼,会不定时过来看图纸,画好了也不需要着急送过来,以免她们修来途中被打扰。
如今得空,自然得去看看。
言遂房间,言遂坐在书桌后画图纸,蛇在炉子边盘成一团,黑猫睡在言遂的腿上,灰狗则是趴在桌子边。
房间里被炉子烘烤的暖烘烘,一人三兽,岁月静好。
灰狗最先站起来,黑猫也被惊动。
言遂停笔,有些紧张:“怎么了?”
天道盟那一场,他虽然没有出去,却看了全程,这才过去两天多,自然担心又发生了什么。
然而,会说话的月猫昨天就走了,留下的这只就是最初那只,年纪还小,无法与言遂交谈,即便叫了两声,言遂也听不懂。
挂在隔间上的短刀亮了亮,榆阳的声音响起:“那位祁公子来了。”
言遂松了口气,立刻把图纸整理好,才意识到榆阳说的是祁玉,并非两人,顿觉好奇:“只他吗?”
自从两人住过来,几乎形影不离,唯有带回天道盟那次,慕珩独自一人过来帮忙,结果事情没结束,祁玉就追了过来。
“就他自己。”
榆阳回答的时候,也跟言遂一样,都带着几分疑惑。
形影不离的人突然单独出现,还是修为低的那个单独露面,她也觉得奇怪,可的确是祁玉自己来的。
言遂压下好奇,把图纸整理好,下人也终于带着祁玉过来。
没有慕珩,榆阳就没有露面,言遂也少了几分拘束,两人坐在房间里看图纸、饮茶,气氛轻松。
祁玉本意是看图纸,结果今天闲暇,不着急走,就跟言遂聊了起来,从图纸到修炼,再到宗门的选址与图纸,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言遂与林安两人一样,都是刚开始修炼,还需要一日三餐。
想着总归也没事,慕珩也还没醒,便接受言遂邀请,留下来与言遂一起吃饭。
言遂性格不错,两人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常诺带着大量金币,却久久不回,眼看着到了成亲的日子,慕珩也懒得追究,先把府邸布置妥当,与祁玉补上成亲仪式。
其中,邬终、林安、言家人都过来帮忙,倒是也热闹。
两人都没有亲人,成亲仪式少了接亲的环节,简单许多,请来的人也是比翼楼所信任的人,加起来有近百。
虽不够声势浩大,可也并不冷清,成亲仪式上,除了接亲之外,样样不缺。
两人身上的喜服是言遂所画,独一无二。单看其中一人,其上刺绣便显得凌厉张扬,两人站在一起反而变的温柔情深。
这日又是难得的大晴天,大片金丝银线的刺绣,在太阳底下流光溢彩,栩栩如生,出自比翼楼之手的红盖头反倒被衬托的稍显失色。
好在比翼楼手艺极佳,倒是无伤大雅。
不间断的鞭炮声中,慕珩迟疑了下,还是决定省去红绸,直接牵祁玉的手,在众人的欢呼与祝福中拜了天地。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慕珩眼底绽开笑意,弯腰把祁玉抱进怀里。
成亲的各个环节,两人都挨着了解过,自然不可能会出什么岔子,回房的环节,两人商谈之后,决定去掉在场主持的人,她们自己来。
外面锣鼓喧天,房间里阵法有一定的隔绝作用,音量瞬间小了许多,好似到了另外的世界。
慕珩拿着喜秤挑开喜帕,盛装打扮的祁玉抬头,脸上红晕未消,含羞的双眸略带几分紧张,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时有时无的韵味在此时被放大,整个人美的令人心惊。
慕珩呆呆的看着,直到听见笑声才堪堪回神。
祁玉眉眼弯弯,眼底的紧张散去,仰头看着慕珩笑道:“我记得你说,道侣的结契大典也很盛大,血煞宫那么多人,若是看到你盯着我出神的模样,会不会惊掉下巴啊?”
“大概会吧。”
慕珩轻咳一声,眼神飘了飘,挨着祁玉坐下,还是没忍住,在他唇上亲了下。
流程还没走完,努力保持理智,把合卺酒取来,正经的道:“我家玉儿这么好看,无人能比,我被惊艳到很正常。”
祁玉接过合卺酒,脸上刚散去几分红晕又回来了,声音很轻:“什么时候学会的好听话……”
慕珩纠正:“是实话。”
饮下合卺酒,祁玉脸颊越发红了,却还是抬眸看慕珩:“阿珩,后面是圆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