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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年,六月初六。京师,广安门。

酷暑蒸腾,紫禁城的红墙在烈日下仿佛在燃烧,整个北京城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知了在路边的柳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让人心烦意乱。

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广安门官道,今日却被净了街。 两排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肃立在道路两侧,每隔五步一人,如同一道沉默的铁墙,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他们按在刀柄上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午时三刻。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马车,在二十名风尘仆仆的神机夜不收护送下,缓缓驶入城门。

这些骑士即使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依然披着那件标志性的灰色棉大衣(那是辽东苦寒之地的象征),背着短铳,眼神像狼一样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们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煞气,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即使隔着老远,也觉得后背发凉。

马车内。 李苏闭目养神。他的膝盖上横放着一个长长的紫檀木匣子。 匣子里装的不是刀剑,也不是建奴的人头,而是一件足以改变大明国运,也足以在今日救他一命的东西。

“大人,到了。” 车外传来孙得胜压抑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亲自在前面候着,说是奉旨……‘护送’大人直接入宫。连回府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

“护送?” 李苏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是押送吧。”

他撩开窗帘的一角。 只见城门口,黑压压地围满了百姓。他们不知道朝廷的暗流涌动,只听说那位在辽东打了大胜仗、把建奴赶回老家的“李青天”回来了。 有人想要跪拜,却被锦衣卫凶狠地喝退。 而在远处的酒楼之上,几道身穿儒衫的身影正站在窗边,冷冷地注视着这辆马车,目光如刀,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李大人,请吧。” 骆思恭骑着高头大马,挡在车前,语气冰冷且公事公办,完全没有了往日见面时的客套: “皇爷在文华殿等着呢。内阁辅臣、六部尚书,还有都察院的各位大人,全都到了。就等您这一位‘功臣’了。”

他在“功臣”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惋惜。

李苏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沾染了煤灰和风霜的布衣,并没有因为即将面圣而感到惶恐。他抱起那个木匣,推开车门,走下马车。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四四方方的天。 京城的天,确实比辽东的压抑。在这里,空气里都飘着权谋和血腥的味道。

“走。” 李苏没有多言,抱着匣子,在锦衣卫的“簇拥”下,大步向着那座巍峨深邃的紫禁城走去。 他的背影孤绝,如同一柄尚未出鞘的利刃,独自走向那张早已张开的政治罗网。

……

文华殿。

大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虽然不是正朝,但今日的阵仗比正朝还要吓人。 内阁首辅叶向高、次辅韩爌端坐在前,神色肃穆。六部尚书分列两旁,而都察院那群以“骂人”为生的御史言官们,则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哪里是述职?这分明是三堂会审。

朱由校坐在御榻上,脸色晦暗不明。 他今天没有穿便服,而是穿了一身庄重的衮龙袍。他手里并没有拿平时最爱的刻刀,而是死死攥着一串玉佛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魏忠贤站在一旁,垂着眼皮,像是个入定的老僧,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偶尔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宣,太子太保、工部尚书李苏觐见——”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 阳光洒在李苏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李苏走进大殿。 他没有看两旁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大臣,径直走到御道中央。他将木匣轻轻放在一旁,推金山倒玉柱,重重跪下,行了最高规格的大礼: “罪臣李苏,叩见陛下。”

“罪臣?” 左副都御史杨涟(东林党大佬)第一个跳了出来。他素以刚直着称,此刻更是须发皆张,声音激昂,仿佛积攒了几个月的怒火都在这一刻爆发:

“你也知道你有罪?!李苏!你身为朝廷命官,深受皇恩,却在辽东拥兵自重,私通外藩,擅杀大将,甚至逼迫蒙古人为你养羊!你眼里还有朝廷吗?还有皇上吗?!”

杨涟这一开炮,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御史们纷纷出列,指着李苏的鼻子大骂: “臣附议!李苏此举,名为抗金,实为割据!其心可诛!” “臣闻辽东只知有李提督,不知有陛下!长此以往,必成唐末藩镇之祸!” “皇上!此人不可留啊!若不严惩,大明江山危矣!”

谩骂声、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在大殿内回荡。 这些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清流们,此刻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李苏淹死。在他们眼里,李苏不是功臣,而是一个破坏了“规矩”和“体统”的异类,一个掌握着名为“格物”妖术的危险分子。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儒家治国理念的挑战。

朱由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苏。 他在等。 等李苏的解释,或者……等他的反抗。 如果李苏敢有一丝一毫的怨言或反抗,埋伏在殿后的五百刀斧手就会立刻冲出来,将他剁成肉泥。

李苏跪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任由那些污言秽语砸在身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就像是一块在洪流中的磐石,沉默而坚硬。

直到大殿渐渐安静下来,直到所有人都骂累了,盯着他看的时候。

他才缓缓抬起头,平静地问了一句: “骂完了吗?”

杨涟一愣,随即大怒:“你这奸佞……”

“骂完了,就该我说了。” 李苏突然站起身。 虽然他没有官服加身,虽然他是戴罪之身,但他那一身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气势,竟逼得周围的绯袍大员们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你们说我拥兵自重?” 李苏冷笑一声,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那是五千为了大明流血牺牲的汉子!不是我的私兵!广宁兵败时,你们在哪?建奴围城时,你们在哪?如果没有他们,此刻努尔哈赤的马鞭已经指到山海关了!那时候,你们还能站在这里骂我吗?怕是早就在建奴的刀下学狗叫了吧!”

“放肆!粗鄙!”兵部尚书张鹤鸣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朝堂!岂容你撒野!”

“你们说我私通外藩?” 李苏指着北方,声音提高了几度,压过了张鹤鸣的怒吼: “我那是用几只玻璃杯子,换回了战马和牛羊!是在吸蒙古人的血来养大明的兵!这叫通敌?这叫经略!难道像你们一样,每年送给蒙古人几十万两银子的‘赏赐’,求着他们别来抢劫,这才叫忠臣吗?”

“你……强词夺理!”

“够了!” 朱由校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他挥了挥手,让争吵的大臣们退下。

朱由校身体前倾,死死盯着李苏的眼睛,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 “李苏,朕不想听这些口舌之争。朕只问你一句。”

“外面都在传,建奴要封你做辽东王。只要朕杀了你,他们就退兵。你……怎么看?”

这是诛心之问。 也是最后的试探。

大殿内死一般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魏忠贤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在袖子里握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只要李苏回答稍有不对,今天这里就是血溅五步。

李苏看着那位年轻的皇帝。 他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恐惧。那不是对李苏本人的恐惧,而是对失控的恐惧。 一个能造出神器、能打败建奴、又掌握着财权和兵权的人,如果不受控制,那就是皇权最大的威胁。

李苏笑了。 他慢慢弯下腰,打开了带来的那个木匣子。

“陛下,臣不当辽东王。” 李苏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臣这次回来,带了一样东西。看完它,陛下就会明白,所谓的辽东王,在它面前,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的笑话。”

李苏从匣子里取出的,不是什么绝世珍宝,也不是什么边关捷报。 而是一套由精钢打造的、泛着冷冽光泽的模型。

几节铺设在红木板上的微型铁轨,和一个只有巴掌大小、却五脏俱全的微型蒸汽火车头。 这是宋应星带着石景山的顶级工匠,没日没夜,用钟表级的精度手搓出来的工业艺术品。每一个齿轮、每一根连杆都咬合得严丝合缝。

“这是何物?”朱由校被这精巧的机械吸引了,眼中的杀气消散了几分,露出了他作为“木匠皇帝”的本能好奇。

“陛下,请赐火。” 李苏掏出那个“天启御制”打火机,点燃了车头里的小酒精灯。

片刻后,小锅炉里的水烧开了。 “嗤——” 一道白气从烟囱喷出。小火车发出一声清脆的汽笛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沿着那两尺长的环形铁轨,欢快地跑了起来。

“库哧库哧……” 小车跑得飞快,不知疲倦,精密的连杆和飞轮在蒸汽的推动下飞速运转,发出令人着迷的机械韵律。

大臣们看得目瞪口呆。这铁疙瘩……竟然自己会动? 魏忠贤也伸长了脖子,忘了手里的匕首,嘴巴张得老大。

“陛下。” 李苏指着那个不知疲倦奔跑的小火车,声音沉稳而有力: “在辽东,臣造出了比这大一千倍的真家伙。它力大无穷,能拉着十万斤的煤铁日行千里。只要铺上铁轨,从京师到辽东,只需两日!”

“但这东西有个致命的弱点。” 李苏突然伸出手,挡在了铁轨前方。 小火车撞在李苏手上,轮子空转,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却寸步难行。甚至因为脱轨,侧翻在桌上,轮子还在空转,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它只能在铁轨上跑。” 李苏抬起头,直视着皇帝: “离了这铁轨,它就是一堆废铁,哪里也去不了,甚至会翻车毁亡。”

朱由校似乎听懂了什么,眼神微微闪动,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李苏再次跪下,声音诚恳至极,甚至带着一丝悲壮: “陛下,臣就是这列火车。” “臣虽然有雷霆手段,有万钧之力,能为陛下运送金山银山,能为陛下碾碎建奴铁骑。” “但臣……离不开陛下铺设的轨道。”

“大明是路,臣是车。路在何方,车就去何方。” “若是没有陛下掌握方向,没有朝廷提供的煤炭(资源)和铁轨(制度),臣这辆车,一步也动不了。”

李苏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击金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臣不当辽东王,是因为离了陛下,臣什么都不是。” “臣愿做陛下手中的利剑,替陛下开山劈石,铺设一条通往万世基业的……天子御道。”

大殿内鸦雀无声。 杨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李苏这个比喻太精妙了。他不仅表了忠心,更巧妙地解构了“拥兵自重”的威胁——我的力量来源于工业体系,而这个体系必须依附于国家,依附于皇权。

朱由校看着那个还在空转的小火车,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苏。 他眼中的阴霾,终于彻底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掌控局面的自信,和对那种“日行千里”未来的憧憬。

“好。” 朱由校走下御榻,亲自扶起李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好一个天子御道!朕信你!”

他转过身,对着满朝文武,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都听到了吗?李爱卿是朕的肱骨!是朕的千里马!” “以后谁再敢妄言李苏造反,朕……决不轻饶!”

杨涟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奈跪拜:“陛下圣明。”

然而,就在李苏以为过关的时候。 朱由校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皇帝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爱卿啊,辽东苦寒,你就别回去了。” “朕在京城给你修个大宅子,这格物院也扩建。你就留在朕身边,专门给朕造这个……火车。” “至于辽东的兵权……” 朱由校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那是帝王的权术: “就交给孙元化吧。他是文官,朕放心。”

李苏的心猛地一沉。 明升暗降。 杯酒释兵权。 皇帝虽然信了他不会造反,但也绝不敢再让他这个“猛兽”回到山林里去了。 他被软禁在京城了。

这,就是帝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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