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考察持续了近四个小时。
当陈默一行人走出山腹基地，重新沐浴在阳光下时，萨拉米少将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次参观，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惊心动魄，萨拉米少将总觉得波斯失去了很多，但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但看着陈默那平静无波的脸，他又隐隐觉得，巨大的风险背后，或许真的蕴藏着改变国运的机遇。
返回德黑兰军区的路上，萨拉米少将终于按捺不住，提起了那份沉甸甸的“免费礼物”。
“日川先生，”他斟酌着措辞，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热切，“关于您之前承诺的……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免费军援……我们经过慎重考虑，认为这笔宝贵的资源，应该用在最急需、最能提升我们即时战斗力的领域！”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默：“您之前提到的……那些先进的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技术……是否……可以用这笔额度来采购一些样品或者……技术资料？”
他眼中充满了期待。
如果能用这“免费”的额度换来几枚先进导弹，哪怕只是样品，对波斯的逆向工程和技术突破都将是无价之宝！战斗机？太贵了！一架就得上亿！这点钱连半架都买不到！而且维护体系太复杂，远不如导弹来得实在！
毕竟陈默说过要买就得一个中队12架起步，但波斯实在一时半会儿掏不出这笔钱，而且波斯自身难以手搓战斗机，综合来看是不如导弹划算的。
陈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早有预料的、略带歉意的笑容。他缓缓摇头：
“将军，非常抱歉。公司有严格的内部规定和政策。我目前的授权级别……仅限于提供战术级武器装备。像弹道导弹、巡航导弹这类战略级武器系统……属于绝对禁售范畴。我无权动用这笔额度进行采购或技术转让。”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萨拉米少将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能买导弹？那这五千万美金……难道只能买些单兵武器？虽然也急需，但价值……似乎大打折扣了。
“不过……”
陈默话锋一转，如同变魔术般，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台之前在迪拜黑市购买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平板电脑。
他熟练地解锁屏幕，点开一份加密文件，然后将屏幕转向萨拉米少将。
屏幕上，清晰地展示着两款直升机的三视图和详细参数。
萨拉米少将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陈默！
那第一架直升机，修长的机身，标志性的四叶主旋翼，尾部倾斜的垂尾……这分明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军现役主力——Uh-60“黑鹰”通用直升机！而第二架，则在“黑鹰”的基础上进行了武装强化——机身两侧加装了短翼，挂载着火箭巢、反坦克导弹和机炮吊舱！这……这分明是美军特种部队专用的武装突击直升机——mh-60L dAp（防御空中渗透平台）！
一个霓虹人！手里怎么会有美军最精锐的现役装备资料？！而且还如此详细？！萨拉米少将的大脑一片混乱，震惊、疑惑、警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萨拉米眼中的惊涛骇浪。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声音沉稳而清晰地介绍道：
“将军不必惊讶。这并非美军的Uh-60或mh-60L dAp。”
他指着第一架直升机：
“这是我们泽尼斯塔尔公司独立研发的——hh-22 ‘救世主’（Savior）通用直升机！”
接着指向第二架：
“这是其衍生型号——hhF-22 ‘堕落者’（Fallen）武装突击直升机！”
“hh-22？hhF-22？”
萨拉米少将喃喃重复着这陌生的名字，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与“黑鹰”和“dAp”几乎一模一样的造型！这名字……这造型……骗鬼呢？！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山寨！高仿！
陈默无视了萨拉米眼中的震惊和怀疑，继续用专业的口吻介绍道：
“‘救世主’通用直升机，性能参数对标国际最先进的通用运输直升机。最大起飞重量约10吨，有效载荷4吨以上，可搭载11-14名全副武装士兵或相应物资。巡航速度290公里\/小时，航程600公里以上。配备先进的航电系统、抗坠毁座椅、防弹装甲，具备全天候、全地形作战能力。高原性能优异。”
他顿了顿，指向“堕落者”：
“‘堕落者’武装突击直升机，基于‘救世主’平台深度强化。保留基础运输能力的同时，强化了火力打击和战场生存能力。两侧短翼可挂载多种武器吊舱，包括19联装70mm火箭巢、双联装反坦克导弹发射架（可发射‘地狱火’级别反坦克导弹）、以及30mm口径链式机炮吊舱。配备先进的火控系统、前视红外（FLIR）和激光指示器，具备强大的对地精确打击和近距离空中支援能力。”
陈默报出的每一项参数，都精准地戳在萨拉米少将的心坎上！这性能……几乎与美军现役的Uh-60m和mh-60L dAp完全一致！甚至某些方面可能还有优化！这哪里是什么“独立研发”？这分明就是最顶级的“复刻”！
萨拉米少将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霓虹人？泽尼斯塔尔公司？独立研发？骗局？陷阱？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幌子？
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漂亮国军工复合体！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有动机、也有胆量，通过这种隐秘的“白手套”渠道，向被制裁的波斯出售自己的现役装备！既能赚取巨额利润，又能避免直接的政治风险！甚至……可能是为了在波斯内部扶持代理人，或者测试装备在特定环境下的性能？！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照亮了他的思绪！他越想越觉得合理！
难怪“日川冈坂”如此神秘！难怪他能提供如此先进的装备！难怪他敢要天价！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萨拉米少将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帝国主义无耻行径的鄙夷（一边制裁一边卖武器），又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狂喜！管他背后是谁！只要东西是真的！能救命就行！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和腹诽，脸上挤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带着感激的笑容：
“原来如此！泽尼斯塔尔公司！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的技术！”
他用力地点着头，仿佛真的相信了这套说辞。
“‘救世主’和‘堕落者’！好名字！性能更是卓越非凡！这正是我们革命卫队陆军航空兵目前最急需的装备！”
他目光热切地看向陈默：
“日川先生！您之前承诺的五千万美金免费军援……是否……可以用这两款直升机来兑现？”
他心中飞快盘算着：两架“救世主”？一架“救世主”加一架“堕落者”？或者……更多？
陈默看着萨拉米少将那“心领神会”的表情，心中暗笑。他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
“当然可以！为了表达我们公司对波斯朋友在班达尔阿巴斯海军基地事件中展现的坚定立场和反击决心的支持，也为了我们之间……刚刚建立的、宝贵的互信基础……”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了最终的方案：
“我决定，免费向波斯革命卫队，提供两架‘救世主’（hh-22）通用直升机和两架‘堕落者’（hhF-22）武装突击直升机！以及配套的基础维护工具和操作手册！以此，作为我们共同打击‘正义军’等恐怖组织的…一份薄礼！”
其实并非免费，毕竟你们已经支付过账单了。陈默暗戳戳地想到。
“两架‘救世主’！两架‘堕落者’？！”
萨拉米少将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喜而微微颤抖！四架！整整四架！而且是两型搭配！这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五千万美金？这四架直升机的价值，绝对远超五千万美金！尤其是那两架武装型的“堕落者”！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猛地站起身，激动地一把抓住陈默的手，用力摇晃着，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激：
“日川先生！太感谢您了！太感谢泽尼斯塔尔公司了！这……这真是雪中送炭！是我们波斯革命卫队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我代表全体将士，向您和贵公司，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诚挚的感谢！我们必将用这些利器，狠狠地打击那些恐怖分子！让他们血债血偿！”
陈默脸上带着温和而得体的笑容，任由萨拉米少将激动地握着自己的手。
他心中同样波澜起伏。这次波斯之行，收获之巨大，远超预期！
虽然原计划推销的长钉系列反坦克导弹和hh-22“救世主”通用直升机提都没提，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几乎扫描录入了波斯陆军、空军和导弹部队的绝大部分主力装备蓝图！光这些蓝图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
而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四架利用金手指可以无限量“打印”的、成本几乎为零的“山寨”直升机！
双赢！真正的双赢！
萨拉米少将沉浸在获得先进装备的巨大喜悦中，觉得波斯赚大了！
有了这四架直升机，尤其是那两架火力强大的“堕落者”，革命卫队的特种作战和快速反应能力将得到质的飞跃！打击边境的“正义军”将如虎添翼！这笔“免费”的交易，简直是神来之笔！
陈默则看着车窗外德黑兰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意识沉入金手指空间，那里面，静静躺着刚刚录入的、代表着波斯数十年军工心血和战略威慑核心的——导弹蓝图库。
这趟波斯之行，他才是最大的赢家。而波澜壮阔的军火商之路，才刚刚揭开序幕。
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萨拉米少将的激动感谢犹在眼前。
陈默靠在安全屋舒适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在平板电脑光滑的屏幕上划过。
屏幕上，那份关于hh-22和hhF-22直升机的资料早已关闭，但意识深处，金手指空间里那琳琅满目的装备蓝图库，正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