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门板上，指尖的血已经凝固。
客房里的呜咽声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细碎的抽泣。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发来消息：「检测到魅魔核心能量剧烈波动，主人快进行安抚呀！」
我握紧拳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苏晓晓留下的那道阴影，到底给林晚带来了多大的恐惧。
但没关系，我会一点一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指令和恐惧，全都从她的核心里，连根拔起。
客房门第二天早上才打开。
林晚顶着明显的黑眼圈出来，看见我坐在客厅，吓得差点又缩回去。
「醒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白裙子，是三年前定制时盯着画册说「好漂亮」的那条，「今天穿这个。」
她的脸瞬间白了，摆手的动作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主人，这个太、太露了……」
「就穿这个。」
我把裙子塞进她怀里，语气不容置疑，「不然我亲自帮你穿。」
林晚紧紧地抱着手中的裙子，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不安和羞涩。
而她那原本白皙的耳根，此刻却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晚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与那扇通往浴室的门僵持着。
五分钟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却如同漫长的五个小时。
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然而，最终她还是无法抵挡内心的压力，缓缓地低下头，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浴室走去。
出来时，她别扭地拽着裙摆，雪白的肩膀和小腿都露在外面。
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身后，衬得皮肤像瓷娃娃一样。
锁骨处的朱砂痣若隐隐若现，看得我喉结动了动。
「好看。」我由衷地说。
她的脸更红了，头埋得快碰到胸口：「谢、谢谢主人。」
周末的公园挤满了人。
我牵着林晚的手穿过人群，她的指尖冰凉，却没挣脱。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只安静的小鹿。
「主人你看！」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花丛里的蓝色蝴蝶，眼里闪着惊喜的光。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鲜活的表情。
蝴蝶飞走时，她下意识拽着我的手追了两步，裙摆扫过青草，像朵盛开的白玫瑰。
「慢点跑。」
我拉住她，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她的手猛地一颤，却没松开。
买冰淇淋时，我故意把草莓味的递到她嘴边。
她犹豫着张开嘴，舌尖舔到甜腻的奶油时，眼睛弯成了月牙。
「沾到了。」
我伸手想擦她唇角的奶油，她却猛地偏头，自己用手背擦掉了，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旁边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盯着林晚看，突然奶声奶气地问：「叔叔，这个漂亮姐姐是天使吗？」
林晚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笑着说：「不是哦，她是我的宝贝。」
林晚猛地抬头看我，眼里像落了星星，亮得惊人。
她低下头，嘴角偷偷弯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没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脚步轻快了不少。
快到小区时，她突然小声问：「主人，如果我不听话，你会、会把我退掉吗？」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会。」
「可是……」
她咬着嘴唇，「苏晓晓姐姐说，定制的东西不乖就会被丢掉……」
又是苏晓晓。
我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她骗你的。林晚，你不是东西，你是我的……」
后面的话我没说完，但看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她应该懂了。
晚上洗完澡，林晚破天荒地没有躲进客房。
她抱着枕头站在主卧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我：「主人，我、我能睡这里吗？」
我掀开被子：「过来。」
她像只得到允许的小猫，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离我远远的，身体还紧绷着。
关灯后，黑暗里只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边的人轻轻动了动。
林晚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胳膊，像在试探。
我没动。
她的呼吸越来越近，最后，有柔软的发丝扫过我的脸颊。
她轻轻地、轻轻地靠了过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船。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