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啦。」我举手投降，「那是我表妹，刚从国外回来。」
齐语嫣眨眨眼，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
三秒钟后，她突然转身冲向书房，「砰」地关上门，留下我和满地小笼包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反应？
我挠挠头，决定先收拾残局。
刚捡起两个小笼包，书房门又猛地打开，齐语嫣换了一身居家服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新契约！」她把文件拍在茶几上，脸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三年期限，年薪翻倍，附加条款...」
她声音突然变小，「...每周至少约会一次。」
我翻开文件，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份新契约详细规定了牵手、拥抱、接吻的频率和场合，甚至还有男方不得拒绝女方撒娇这种离谱条款。
「这什么鬼...」
「不签的话，」齐语嫣不知从哪摸出我的手机，得意地晃了晃，「我就把你穿恐龙睡衣的照片设为集团官网首页。」
我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照片里我不仅穿着绿色恐龙连体睡衣，还在对着游戏机做鬼脸！
这要是被公司同事看到...
「齐语嫣！你讲不讲理！」
「不讲。」她理直气壮地挺起胸，「反正你签不签？」
我看着她强装镇定却微微发抖的手指，突然意识到这个傲娇女总裁可能真的喜欢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莫名其妙软了下来。
「要我签可以，」我故意板着脸，「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齐语嫣警惕地看着我：「什么条件？」
「我教你那个微波炉到底怎么用，」我指着厨房，「我可不想以后天天吃焦掉的小笼包。」
齐语嫣愣住了，然后整张脸突然亮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她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红着脸退后两步，故作凶狠地说：「谁、谁要给你热小笼包啊！
自己点外卖去！」
但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这样，我开始了被在女总裁家的新生活。
说是囚禁，其实更像是被一只傲娇的大型猫科动物圈养。
齐语嫣白天在公司雷厉风行，晚上回家就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家政白痴。
「许明！洗衣机为什么在唱歌？」
「那是洗好了在提醒你...」
「许明！电视里这个人为什么出不来了？」
「那是广告，你按一下返回键...」
「许明！我把自己锁在阳台了！」
「......」
每天下班回家，我都要面对各种匪夷所思的家政危机。
谁能想到，这个在谈判桌上让对手闻风丧胆的女强人，私下里连洗衣机都不会用？
「你以前怎么活的？」
某天晚上，我一边教她怎么用微波炉热牛奶，一边忍不住问。
齐语嫣撇撇嘴：「有管家啊。但结婚后...」
她声音突然变小，「...我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就把他们都辞退了。」
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这个笨蛋，居然为了这种理由让自己过得这么狼狈？
「语嫣，」我放下牛奶，认真地看着她，「我们约会吧。」
她瞪大眼睛，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掉在地上。
「现、现在？！」
「就现在。」我拉起她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我带她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齐氏集团大楼的服务器机房。
一年前，我就是在这里熬夜修复系统漏洞，遇到了来视察的齐语嫣。
「记得吗？你当时穿着高跟鞋，走在这种防静电地板上差点滑倒。」
我指着某个角落，「是我扶住了你。」
齐语嫣的脸在机柜的蓝光下泛着红晕：「记得...你当时吓得立刻松手，还给我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相视而笑。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年来我以为的，在她眼里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许明，」回去的路上，齐语嫣突然在电梯里拉住我的袖子，「那个...契约...」
「嗯？」
「其实...」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你可以不签的。」
我愣住了。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齐语嫣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总裁的冷静表情，只是眼圈有点红。
「我想通了，强迫来的感情没意义。」
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明天我就让律师准备离婚协议，你可以...」
我没让她说完，一把将她拉回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齐语嫣，」我捧住她的脸，「你听好了。我签那个该死的契约，一开始确实是为了钱。但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想签新契约，不是因为年薪翻倍，也不是怕你曝光我的丑照。」
她的眼睛在电梯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那是因为什么？」她小声问。
「因为...」我凑近她耳边，「我想看你每天被打败的蠢样子。」
齐语嫣猛地抬头，电梯突然一震，我们失去平衡撞在一起。
她的嘴唇意外地擦过我的脸颊，两人同时僵住。
「这、这是意外！」她慌乱地后退，后背撞上电梯墙。
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低头看她：「齐总，你脸红了。」
「才没有！」她试图推开我，但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电梯到达顶层，门开了。
我正要退开，齐语嫣却突然抓住我的领带，把我拉了回去。
「许明，」她仰着脸，眼神闪烁，「那个新契约...」
「嗯？」
「...期限改成永久好不好？」
我看着她紧张得发抖的睫毛，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女总裁，此刻像个害怕被拒绝的普通女孩。
「好。」我轻声回答，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这一次，不是契约，不是意外，而是我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齐语嫣起初僵硬得像块木板，随后慢慢放松，生涩地回应着。
分开时，我们俩都气喘吁吁，她的口红蹭了我一脸。
「技术真差...」我故意逗她。
齐语嫣立刻炸毛：「谁、谁像你经验丰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