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一瞅见安斯里德那股子强大劲儿,心里头那个美啊,美得冒泡,美得想蹦高!他当场一拍大腿,做了个决定——还分什么房?还住什么对面?那破宫殿谁爱住谁住去,老子不住了!)
他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一掌把自己的宫殿给拍碎了。一声,砖砖瓦瓦全化成精纯的能量,地吸进自己身体里,连点渣都没剩。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安斯里德的宫殿,跟条终于找到窝的狗似的,尾巴都快摇断了,一脸的我回来了,这回说啥也不走了。
哥!你刚才那一招好帅啊!分身眼睛亮得跟俩小灯笼,围着安斯里德直打转,就那火苗一吹,人就成虚影了!太牛了!太酷了!我滴个乖乖!
安斯里德突然笑了,嘴角收都收不住。他这笑可不是得意,是看着分身这傻样儿,觉得哭笑不得——这小子咋这么容易满足?咋把刚才的痛苦全忘了?咋还能这么崇拜自己?他有点看不懂了,是真的看不懂。
这有啥啊?他歪着头,脸往分身那儿凑了凑,红色的眸子盯着分身,不是调侃,是真他妈疑惑,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崇拜我?
(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是温柔的蓝眼睛,现在是吓人的红眼睛。可分身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这双红眼睛更酷了,更有杀气了,更帅了!)
虽然分身已经九千岁了,但安斯里德也在长啊,两人年龄差一直在那儿摆着。分身在长大,安斯里德也在长大,只不过一个长大了更疯,一个长大了更崇拜。
见分身被表象迷惑,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红瞳,一脸我好崇拜你的傻样儿,嘴张着都快流口水了,安斯里德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小子肯定又要说什么你好帅啊你好强啊这类比较简单、比较傻的话。于是他收起笑容,板起脸,特别郑重、特别严肃地跟分身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地说:
我跟你说,你别忘了副作用。虽然我也不想提,但咱俩得长记性,得时刻提醒自己,这玩意儿不是闹着玩的。
(他说话的时候,怕靠太近会野性爆发,毕竟刚吃饱,那股子嗜血的劲儿还在骨头缝里钻呢,万一控制不住就麻烦了。所以两人就像两只小猫咪一样,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头碰头,算是个约定,也算是个提醒。)
那温度,从额头传过来,暖暖的,跟刚才吸血时的冰冷完全不一样。那一刻,安斯里德突然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会画画,还会跳舞,还是个温柔的国王。他看着分身那张脸,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头涌起一股子说不清的滋味儿。
他其实挺不明白的,自己现在有啥好崇拜的?一身杀戮之力,满脑子血腥念头,喝弟弟的血喝得满嘴都是,这跟怪物有啥区别?可分身就是崇拜他,崇拜得五体投地,崇拜得把自己的宫殿都拆了搬过来。
分身又开口了,声音里全是兴奋,你真的太帅了!那个火苗一吹,人就成了虚影,还能在时间里穿来穿去,这谁受得了啊!我……
行了行了,安斯里德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啥。但咱们得把丑话说前头——这力量,不是白给的。你别忘了,我喝的是你的血,副作用是你疼得要死要活。咱俩得记清楚,得时刻提醒自己,别被这力量给迷了眼。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空气里。他凑近了,额头轻轻碰了碰分身的额头,那动作,跟两只小猫互相蹭蹭头似的,带着股子说不清的亲昵和提醒。
咱们得记着,他低声说,这力量,是诅咒,不是祝福。
分身被他这么一碰,脸地红了,红到了耳根子。他挠挠头,嘿嘿傻笑:我记着呢,哥,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太厉害了,忍不住就想夸你。
夸我也行,安斯里德直起身子,白发在身后飘啊飘,但别光夸,也得长记性。这力量,它邪门得很,指不定啥时候就反噬。咱俩得小心点,别仗着它胡来。
他看着分身那副傻样儿,心里头其实挺暖的。他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虽然这红眼睛、这白发、这身杀戮之力让他自己都害怕,可有人这么崇拜他,有人这么在乎他,有人愿意陪着他一起扛这副作用,他觉得……值了。
哪怕以后再痛苦,再难受,再被这力量折磨得死去活来,至少还有个人在旁边,傻乎乎地说一句:哥,你真帅。
这就够了。这就比什么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