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宾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进了破旧的楼道。
今天这逼装的,舒坦。
一想到柳如烟那张被打肿的猪脸,王宾就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一个字。
爽!
李瓶儿那小娘们也挺上道,屁股的手感是真不赖。
下次,必须得换个地方好好盘盘。
旧房子的楼道里光线比较暗,空气中飘着一股常年不散的潮湿霉味。
王宾心情好,三两步就蹿上了二楼拐角楼梯。
刚准备掏钥匙开自己那扇破门,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有男人的叫骂,还有女人压抑的哭泣。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赶紧还钱!”
“大哥,求求你们了,再宽限几天,我一定帮你们找到他……”
这声音?
王宾眉头一皱,是房东胡姐。
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自己也是个租客,麻烦事能少一件是一件。
可那几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嚣张,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宽限?行啊!哥几个看你长得也挺带劲,要不你陪我们玩玩?”
“玩高兴了,别说宽限几天,几个月都行啊!”
“哈哈哈,黄毛哥说得对!这娘们身段,啧啧,前凸后翘的,肯定够味!”
胡媚带着哭腔的哀求声再次响起:“你们别乱来!我报警了!”
“报警?你报啊!等你报完警,我们兄弟几个早就快活完了!”
“再说了,你老公欠我们赌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
王宾听到赌债两个字,脚步停了下来,靠在楼梯扶手上,眼神逐渐变冷。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赌徒,害了自己不说,还伤了最亲的人。
王宾不再犹豫,悄无声息地走上三楼。
胡媚家的铁门美观,木门也虚掩着,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客厅里,四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将胡媚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个黄毛,嘴里叼着烟,一脸淫笑地打量着胡媚。
胡媚穿着一件单薄的粉色睡衣,俏丽的短发有些凌乱,脸上挂着泪痕,正惊恐地看着他们。
王宾的眼神眯了起来。
看这架势,哪里是来上门讨债,分明是想来占便宜的。
屋里正嚣张的几个混混,听到门口有声音,齐刷刷地转头看来。
当他们看到只有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时,脸上的警惕瞬间变成了不屑。
“你他妈谁啊?滚出去!”一个光头混混恶狠狠地骂道。
当胡媚看到王宾,白嫩的脸更白了。
她拼命地朝着王宾摇头,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王宾像是没看到一样,径直往里走。
胡媚急了,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挡在王宾身前,对黄毛解释道。
“黄毛哥,他……他只是我的租客,跟这事没关系,你们别为难他!”
说完,她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将王宾往门外推。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压低了嗓子急切地说。
“小王,你快走!你惹不起他们的!听姐的话,赶紧回家!”
她推得很用力,几乎是把王宾往门外撞。
“等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出来!知道吗!”
王宾被她推出了门。
在他被推出门外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清楚地瞥见,胡媚那件粉色睡衣的领口,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她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胸口,但依旧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一抹雪白。
砰!
胡媚用尽全力,将木门重重地关上了。
门内,立刻传来了黄毛混混那刺耳的奸笑声。
“哟,还挺护着你的小情人啊?”
“胡媚,这可是你自己主动配合的,等下别怪哥哥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大哥,别跟她废话了,直接上吧!”
接着,是胡媚的一声惊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光头混混粗暴地将胡媚拽到大厅,一把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她柔软的身体在沙发上陷出一个诱人的弧度,睡衣的下摆也卷了起来,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
几个混混的眼中,瞬间冒出了饿狼般的绿光。
胡媚蜷缩着身体,脸上写满了绝望,她颤抖着喊道:“钱我给!二十万我全都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
黄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步步逼近,狞笑道:“二十万?那只是本金!这几天的利息还没算呢!”
“胡媚,你也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有些债,不是用钱就能还的清的。”
“今天,你得用别的方式来还!”
黄毛的话,像是一盆冰水,浇灭了胡媚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涌上心头。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茶几旁,抄起上面的一把水果刀。
她将刀尖对准那群步步紧逼的混混,声音发颤,眼神却透着一股决绝。
“你们……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黄毛被她这副拼命的架势吓了一跳,脚步顿了顿。
但随即,他脸上露出了更加阴狠的笑容。
“胡媚,我看你跟隔壁那小子关系不错啊。”
他慢悠悠地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说,要是我们哥几个现在出去,把他手脚打断,再把他那玩意儿给废了,会怎么样?”
这句话,狠狠地砸在了胡媚的心上。
她浑身剧烈一颤,最后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
她自己可以死,但她不能连累王宾。
那个年轻人,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内心其实非常的实诚。
她绝不能因为自己这些烂事,让这个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被这群人渣给毁了!
当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胡媚手中的水果刀滑落在地,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的眼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空洞。
黄毛见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步步走到胡媚面前,肆无忌惮地在她身边坐下,伸出那只满是烟渍的肮脏的手,贱笑着朝她那挂着泪痕的俏脸摸去。
“这就对了嘛,早这么听话,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眼看那只脏手就要触碰到胡媚的肌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
那扇刚刚被关上的木门,仿佛被车子正面撞上一般,从门框上整个爆裂开来!
无数木屑碎片向屋内激射!
沉重的门板夹杂着无可匹敌的力道,狠狠地朝着离门最近的那个光头混混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