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轿辇上。
“前些日子御膳房又研究出几种新的婴儿辅食,今天特地全部做好了给你尝味道,喜欢就常来宫里。”
成武帝念叨着也不管i七个月的婴儿能不能听懂。
习锦满被抱着到凤栖宫的时候,看见娘和三个哥哥已经等在那里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不像君臣会面反倒像是好友间的寻常小聚。
坐到专属位置,习锦满迫不及待地抓起面前的辅食放嘴里。
【好吃好吃。】
习元忠一落座,服侍的太监宫女开始给皇上皇后布菜。
“下去吧。”成武帝摆手让服侍的人退下。
“满宝喜欢吃?”
“喜~”
这几天习锦满陆续学会一些简单的单字。
这会儿有心巴结皇上,手里抓着勺子笑得憨态可掬。
她本身穿的喜庆,又长得白白胖胖的眉心一点红,像那些画像上观音坐下的小童子 。
成武帝想到大年三十那天做的梦,笑得像个拐孩子的人贩子。
想到梦里老祖说的,又有点失落。
这本来应该是他的女儿啊。
要是他不惹的皇后生气,这孩子就是他和皇后的,哪里还有习元忠那家伙的事。
想到除了习韶两家人,只有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又满足了,夹着嗓子道:“喜欢吃待会给你打包带回去。”
“满宝,吃完饭我们去看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五岁的小正太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自己看着漫不经心点,语气的欢快期待还是暴露了他。
“嗯嗯。”
这个发音简单,习锦满不用努力就能说出来。
【我喜欢金子,最好能给我金子。】
【也不知道皇帝皇后会不会给我压岁钱。】
皇帝皇后不自觉的挺直腰背。
他\/她准备的一定是最好的。
.......
“满宝这是皇帝伯伯给你的压岁钱,祝我们满宝健康无虞。”
“满宝这是姨姨给你的小金猪,无聊的时候打开数数,祝我们满宝开心快乐一辈子。”
两人都是蹲下来说话的,习锦满抱着两人脑袋一人一口。
兄弟三个也收到了压岁钱,都是他们自己现阶段需要和喜欢的。
【看来皇帝伯伯和我爹爹的感情真的很好,那为什么我家最后会东死一个西死一个的。】
【皇帝和皇后是真爱,最后太子和十三皇子也死了,瓜瓜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主人,看不到,瓜瓜权限不够查询不到。】
【你看看皇帝皇后有没有中毒,我怀疑皇帝伯伯是被控制了。】
【不然不会下旨杀我爹爹的。】
【目前没有中毒迹象。】
【主人猜的或许是对的,皇帝后期就是死于中毒。】
【应该说他们一家都死于中毒,太子十三皇子皇后娘娘都是,只是我这里看不到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不怕,我的解毒丸不是可解百毒嘛。】
她说的轻松偷听心声的几人心起起落落。
换个心脏不好的可能就倒地不起了。
成无帝端起酒杯一口闷。
皇室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个腌臜事。
毒药层出不穷但是能控制人的自古以来都只有南疆蛊虫。
风朔国那边养这种虫子的人多。
看来这后宫朝堂他留的心眼还是少了。
放下心绪,陪着众人吃完饭,成武帝叫上习元忠和 太子到御书房商议朝事。
习锦满等人在皇后宫里玩。
一个大宫女打扮样式的宫女附耳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眉头皱起。
习锦满停下手里的玩具,看着她。
“小安带满宝去花房玩玩,小姑娘家都喜欢花。”
“是。”
皇后等两人走后朝宫女点头。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来人是新进宫的,刚来就被封为贵人,至今还未侍寝。
皇后揉着额头,“曹贵人有事吗?”
“臣妾近日心口疼。”
“可找太医看过?”
“太医说是阴气入体,需多多接触阳刚之人,沾沾阳气。”
皇后叹气:“皇上刚摆架御书房,你现在去或许能赶上。”
曹贵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多谢皇后娘娘,臣妾这就去。”
说完行了礼提着裙摆蹬蹬跑出风栖店。
“蒹葭,帮本宫按按头。”皇后卸掉力气闭着眼靠在座椅上。
虽然从满宝哪里知道皇上对她的心意,但是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是那个满怀春心的小姑娘了,早已找不回当年的心动,现在的她只想为孩子为家族谋取利益,自己那颗心是最不最要的。
薛承安牵着习锦满缓步来到花房。
这个花房和御花园的不同,御花园的花都是名贵而具有观赏性的,大众喜欢的,花房的都是成武帝让人寻来的皇后喜欢的,名贵的不名贵的都有,冬天也一直用炭火保持着花房里花适应的温度。
【比御花园的看多了。】
御花园的修剪的规规整整的,透露着板正,这里的就要随性的多。
“满宝这是我最喜欢的蓝基朵斯,据说是在赤沙国找到的,我们大鄞没有,所以我父皇都不让我随便碰。”
薛承安指着一片开的妖娆的蓝色花给她说。
【把赤沙打下来我们就有了。】
习锦满看着那一片好看的花,心里想着壮志。
“等我大哥继位以后把赤沙打下来,把赤沙给我当封地!”
薛承安觉得满宝说的对,他们没有那就抢过来。
只要有实力,什么花他都能有。
【有志气!】
习锦满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我们大鄞一定会变成最强的,以后谁都要向我们大鄞上贡!”
“好,年!”
【好少年,等我会说话走路了,我就天天出门找积分!】
习锦满想到大鄞有朝一日会变成最强大的国家,激动的小手一扯....
空气静到极致。
她出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安静。
大眼瞪小眼。
薛承安看着小团子手上的花,蓝色的,开的极致美丽。
一小片蓝色花海少一朵并不明显,习锦满拽着花朵,试图安回去。
折腾一通下来花没安回去,又掉下来几朵花瓣。
“不是我。”
这是她学会说话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说的口齿不清,奶声奶气的。
“嗯你是你,是我弄得。”
薛承安捡起地上的花瓣,将几片花瓣连带花一起塞到花海中央。
“看不出来了。”
薛承安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满意的看着毫无破绽的花海。
“什么看不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