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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暑气像淬了毒的棉絮,死死裹住整座城池。长乐宫的铜铃已沉寂五日,往日清脆的声响被沉闷的药气取代,顺着宫墙的砖缝往外渗,压过了御花园最后一茬栀子的甜香。守在南宫门的锦衣卫校尉赵虎,掌心的汗把刀柄浸得发滑——他今早换岗时,见太医院院正捧着染血的药渣匆匆出宫,那暗红色的药汁里,竟漂着半片虎狼之药的根茎。

宫墙根下,一名瘸腿老卒正佝偻着腰扫落叶,他左袖空荡荡的,是当年垓下之战被楚军砍断的。扫帚划过青砖时,故意在赵虎脚边停顿,低声抛出一句:“赵校尉,北军大营的炊烟,比往日浓了三倍。”赵虎瞳孔骤缩,踢翻脚边的瓦罐,碎片溅起时已接过老卒藏在扫帚柄里的纸条——上面只有“椒房将倾,诸吕磨刀”八个字,是周勃亲卫的笔迹。

偏殿内,烛火被穿堂风搅得疯狂摇曳,投在墙壁上的影子如恶鬼乱舞。吕后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病榻上,往日能洞穿人心的凤目深陷成两个黑窟窿,颧骨高耸如崖,唯有指缝间那枚赤玉扳指,还透着凝血般的光泽。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拉风箱似的声响,锦被下的身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仍死死攥着吕产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皮肉。

“产儿……哀家的产儿啊……”吕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吐一个字都牵动胸腔,咳出的痰落在银碗里,泛起细密的血沫,“记住,兵权是命根子。北军掌京畿,南军守宫城,少了一样,吕氏就得陪葬!”

吕产单膝跪地,玄色朝服的衣摆还沾着颍川的泥水——他是接到八百里加急密报连夜赶回来的,靴底的关外沙尘蹭在金砖上,留下两道歪斜的痕迹。他反手按住吕后的手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狠厉:“母后放心!儿臣已让颍川守将陈文锁住黄河渡口,代王刘恒的粮草船过不了荥阳。审食其的锦衣卫也围了陈平府,前门后门各三十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蠢货!”吕后突然拔高声音,枯槁的手猛地拍在床沿,震得银碗里的药汁溅出,“陈平那老狐狸,府里挖了三条密道!你围得住前门,围不住他通往后宫的暗门!还有周勃……”她剧烈咳嗽起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老匹夫在北军三十年,比你爹还得军心!你以为换了李三、王六当校尉,就能架空他?那些老卒看他的眼神,比看你亲!”

门帘被掀得猎猎作响,吕禄跌跌撞撞闯进来,锦袍上的金线被刮得凌乱,脸上还沾着血污。他扑在床前,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声响在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母后!不好了!灌阿带着百余名老卒,在骑兵营哗变了!他们……他们说要为赵王如意报仇,还喊着‘还政刘氏’的口号!”

吕后的呼吸骤然急促,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亮:“虎符!你的北军虎符呢?!”

“在……在儿臣府中密室的鎏金锦盒里!”吕禄声音发颤,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儿臣特意换了九转锁,除了我没人能打开!”

“九转锁?”吕后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如夜枭啼哭,震得烛火灭了两盏,“那锁是陈平五年前送你的寿礼!锁芯里藏着机关,转动第三转时,夹层会自动弹开!他早就算计着你的虎符了!”

吕禄如遭雷击,瘫坐在地,钥匙串“当啷”落地。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锦衣卫的惨叫,伴随着甲叶碰撞的脆响。吕产猛地拔出佩剑,剑刃映着残烛,泛着冷光:“谁在外面?!”

“是我!”殿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中,周勃身着玄色鱼鳞甲,手持完整的北军虎符大步闯入。甲胄上的血渍还在往下滴,每一步都踩得金砖发颤。他身后的灌阿扛着两颗头颅,发髻散乱的是李三,断耳的是王六,鲜血顺着甲胄的纹路流淌,在地上积成蜿蜒的血河。

“吕雉!你吕氏一门,杀赵王如意,囚戚夫人,诛刘友,害刘恢,桩桩件件都是血债!”周勃的声音如惊雷滚过殿宇,虎符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玉圭玉璧纷纷倾倒,“北军将士已反,南军统领已降,你今日插翅难飞!”

吕产挥剑直刺周勃心口,剑锋带着风声。周勃侧身避过,左手扣住吕产手腕,右手抽出腰间环首刀,刀背重重砸在对方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吕产单膝跪地,长剑脱手插进梁柱,剑穗还在兀自摇晃。灌阿上前一脚踩住吕产脊背,让他脸贴地面,青砖上的血污糊了他满脸。

吕禄想逃,却被两名老卒死死按住肩膀。他转头看向吕后,绝望地嘶吼:“母后!救我啊!”

吕后看着眼前的乱象,突然止住咳嗽,眼神变得异常清明。她从枕下摸出一枚鎏金碎片,上面刻着“南军”二字,掷在吕产面前:“产儿,这是南军符的一半……符节台的另一半,藏在……”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赤玉扳指从指间滑落,“当啷”砸在金砖上,滚到周勃脚边。

“太后!”审食其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浑身是伤,锦袍被割得支离破碎,身后跟着两名锦衣卫,抬着一个染血的木盘。“臣……臣没能杀了戚夫人!虞夫人用发簪刺中臣的颈动脉,带着她从密道逃了!这是……这是臣从密道里搜出来的!”

木盘上是一封泛黄的绢信,周勃拿起一看,瞳孔骤缩——竟是刘邦临终前写给陈平的密诏,上面写着“若吕氏乱政,可凭此诏调遣关东诸将”。原来陈平多年隐忍,竟是握着这样的底牌!

吕后的头歪在枕上,眼睛圆睁着看向殿外,仿佛还在注视着她掌控了十五年的江山。周勃弯腰捡起赤玉扳指,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突然想起刘邦当年的嘱托:“周勃,你厚重少文,然安刘必勃。这扳指,是吕雉的命门,也是大汉的警钟。”

“太尉!”一名探马跌跌撞撞闯进来,甲胄上插着三支羽箭,“不好了!城南出现三万精兵,打着吕氏的旗号,为首的是颍川守将陈文!他们……他们正在屠城!”

吕产突然狂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周勃!你以为赢了?陈文是我姐夫,他手里的三万兵,是吕氏最后的根基!还有胶东王刘雄渠,他早和我们约定,只要烟火为号,就会率军从东门入关!今日就是你们刘氏的末日!”

灌阿一脚踩在吕产嘴上,让他再说不出话。周勃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审食其身上:“审大人,你刚才说,虞夫人逃去了哪里?”

“慈恩寺!”审食其连忙道,“那是先帝的旧寺,住持是……是代王的师傅!”

周勃突然笑了,从怀中摸出一封蜡丸信,扔在吕产面前:“吕产,你看看这个。胶东王三个月前就归顺代王了,他给陈文的信,是我让人伪造的。你以为的援军,其实是代王派来的先锋!”

吕产挣扎着捡起蜡丸,捏碎后展开绢信,只见上面写着“待吕氏举事,便诈称援军,里应外合诛杀陈文”,落款是胶东王的亲笔。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自己竟引狼入室!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马蹄声和欢呼声,夏侯婴骑着高头大马闯进来,银须在风中飘扬:“周太尉!陈平丞相带着代王的五万大军到了!陈文已被斩首,三万精兵尽数投降!”

周勃走到殿门口,望着远处城门楼上升起的汉旗,心中百感交集。灌阿押着吕产、吕禄过来:“太尉,这两个逆贼怎么处置?”

“先关起来!”周勃沉声道,“等代王进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正典刑!”他转头看向审食其,“审大人,你勾结吕氏,本当问斩。但念你今日献诏有功,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审食其连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殿内的老卒们纷纷欢呼,甲叶碰撞声震得屋顶落灰。周勃看着吕后的尸体,突然觉得一阵疲惫——这场隐忍多年的博弈,终于要结束了。

“太尉!”一名宫女跌跌撞撞跑进来,发髻散乱,脸上满是泪痕,“不好了!中宫那边传来消息,吕媭带着一群宫女,劫持了太子刘盈!她们……她们把太子关在椒房殿,还放了火!”

周勃脸色骤变,拔腿就往椒房殿跑。灌阿带着老卒紧随其后,沿途的宫人大气不敢出,纷纷跪地避让。远远就看见椒房殿的屋顶冒着浓烟,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吕媭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疯狂的笑意:“周勃!你若敢进来,我就先杀了太子!要么放了吕氏族人,要么让刘盈为我陪葬!”

周勃站在殿外,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焦灼如焚。太子是刘氏正统,若有闪失,刚稳定的局势又会大乱。他刚要下令强攻,就见殿门被打开一条缝,虞夫人的声音传出来,带着颤抖:“周太尉!别过来!吕媭身上绑着炸药,一旦引爆,整个椒房殿都会塌!”

“炸药?”周勃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吕媭竟藏着这样的后手——那是当年秦始皇陵的工匠遗留的秘方,威力无穷。

“周勃!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吕媭的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太子的哭喊声,“要么放了我弟弟和族人,要么……我们一起下地狱!”

灌阿上前一步,低声道:“太尉,不如我们从密道进去?臣刚才问过老太监,椒房殿有一条通往御花园的密道。”

周勃点头,刚要带人绕去御花园,就见陈平带着几名谋士匆匆赶来。陈平脸色凝重:“周太尉,不好了!我们在吕产府中搜出了一份密诏,吕后生前竟派使者去了匈奴,约定只要吕氏掌权,就割让云中、雁门两郡!如今匈奴的三万骑兵,已经到了长城脚下!”

周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内有太子被劫,外有匈奴入侵,刚平息的乱局,竟藏着这样的惊天隐患。他看向燃烧的椒房殿,又看向北方的天空,心中清楚——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太尉!”虞夫人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我能稳住吕媭!你快想办法!匈奴的使者……就在殿内,吕媭想让他带着密诏回匈奴!”

周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匈奴使者在殿内,这既是危机,也是转机。他转头对陈平道:“陈丞相,你立刻带人去长城,拖延匈奴大军。我来救太子,顺便……拿下匈奴使者!”

陈平点头,转身就去调兵。周勃看着灌阿,沉声道:“你带五十名老卒,从密道进去,找准时机控制吕媭。我在殿外喊话,吸引她的注意力。”

灌阿领命,带着老卒悄悄绕去御花园。周勃深吸一口气,对着殿内高声道:“吕媭!我答应你放了吕氏族人,但你必须先放了太子!我以太尉的名义担保,绝不食言!”

“我凭什么信你?”吕媭的声音带着怀疑。

“你可以让匈奴使者出来作证!”周勃高声道,“只要他亲眼看到我放了吕产、吕禄,你再放太子!”

殿内沉默了片刻,随后殿门打开,一名身着胡服的使者走出来,高鼻深目,腰间佩着匈奴弯刀。他走到周勃面前,用生硬的汉话道:“太尉若食言,我大匈奴的铁骑,三日之内就能踏平长安!”

周勃看着使者,心中冷笑。他抬手示意,让士兵押着吕产、吕禄过来。吕禄看到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使者!快救我!我母后答应割让两郡给你们!”

使者刚要说话,就见灌阿带着老卒从殿内冲出来,一把按住吕媭。吕媭尖叫着要引爆炸药,却被虞夫人死死抱住手腕。太子刘盈趁机跑出殿外,扑进周勃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拿下匈奴使者!”周勃大喝一声。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使者按倒在地。使者挣扎着嘶吼:“你们会后悔的!我大匈奴的铁骑不会放过你们!”

周勃抱着太子,看着被扑灭的火焰,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名探马匆匆赶来,脸色惨白:“太尉!不好了!陈平丞相在长城外中了匈奴的埋伏,三万大军被围!匈奴单于亲自带兵,说……说要为使者报仇!”

周勃脸色骤变,猛地看向北方。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袭来。而吕产、吕禄被押在一旁,嘴角竟同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们的后手,还没出完。

周勃将太子交给夏侯婴照看,转身走到吕产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匈奴的埋伏,是不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吕产咳出一口血沫,笑容越发诡异:“周勃,你以为我母后经营十五年,就只有这点手段?陈平那老狐狸,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长城外的埋伏,是我和匈奴单于早就约定好的。他带的三万兵,不过是送上门的肥肉!”

“还有什么后手,一并说出来!”灌阿一脚踩在吕产的脚踝上,“咔嚓”一声脆响,吕产的惨叫声刺破夜空。

“我说!我说!”吕产疼得浑身发抖,“长安城内还有五百名死士,藏在各个城门的瓮城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打开城门,放匈奴大军进城!还有……还有后宫的嫔妃,有二十多个是吕氏安插的眼线,她们手里都有毒药,随时可以毒杀宗室子弟!”

周勃心中一沉。他没想到吕氏的根基竟如此深厚,连后宫都布满了眼线。他刚要下令搜捕死士和眼线,就见一名老卒匆匆跑来,脸色慌张:“太尉!不好了!各个城门的瓮城都传来厮杀声,死士们动手了!东门的守将已经被杀死,城门……城门被打开了!”

“该死!”周勃一拳砸在廊柱上,指骨渗出血来。他转头对灌阿道:“你带两千老卒,立刻去关闭东门,务必挡住匈奴先锋!我带人搜捕城内死士和后宫眼线!”

灌阿领命,带着老卒匆匆离去。周勃召集夏侯婴等老臣,兵分两路:一路去各个城门支援,一路去后宫搜捕眼线。他亲自带着人去后宫,刚走到永巷,就听见一间囚室里传来打斗声。

推开门一看,一名嫔妃正拿着毒针,试图刺杀被囚禁的赵王如意的生母戚夫人。虞夫人挡在戚夫人面前,手臂被毒针刺中,已经开始发黑。周勃大喝一声,一剑刺穿嫔妃的胸膛。嫔妃倒在地上,临死前还嘶吼着:“吕氏必胜!刘氏必亡!”

“虞夫人!”周勃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口。毒针上的毒性极强,虞夫人的手臂已经麻木,连动都动不了。

戚夫人扶着虞夫人,泪水涟涟:“周太尉,多谢你救了我们。吕媭刚才说,匈奴单于之所以答应出兵,是因为吕后把高帝的玉玺拓印给了他,承诺只要吕氏掌权,就把玉玺送给匈奴。”

“玉玺?”周勃瞳孔骤缩。传国玉玺是大汉的国之重器,若落入匈奴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他连忙问:“你知道玉玺在哪里吗?”

虞夫人虚弱地摇头:“我不知道,但吕媭肯定知道。她刚才和匈奴使者说话时,提到过‘玉玺在安全的地方’。”

周勃转身走出囚室,对士兵道:“把吕媭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吕媭被押过来时,头发散乱,脸上满是血污,但眼神依旧疯狂。她看着周勃,冷笑不止:“你想知道玉玺在哪里?做梦!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找到!匈奴大军很快就会进城,到时候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周勃拔出佩剑,剑刃架在吕媭的脖子上。

“杀了我啊!”吕媭仰起头,脖子往剑刃上凑,“我死了,玉玺就永远没人知道在哪里!你们刘氏的江山,迟早会被匈奴踏平!”

周勃看着吕媭疯狂的模样,知道硬逼是没用的。他收起佩剑,对士兵道:“把她关起来,严加看管!”他转头看向戚夫人,“戚夫人,你在宫中多年,有没有听说过玉玺的藏身处?”

戚夫人摇头:“高帝在世时,玉玺一直由吕后保管。高帝驾崩后,我就被打入永巷,再也没见过玉玺。不过……我听宫女说,吕后经常去长乐宫的密室,那里可能藏着秘密。”

周勃立刻带人去长乐宫密室。密室藏在吕后寝宫的书架后面,需要转动三尊玉兽才能打开。周勃按照戚夫人所说的方法,转动玉兽后,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道石门。

走进密室,里面摆满了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但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云中、雁门两郡,还有匈奴的行军路线。地图下方的锦盒里,放着一封吕后写给匈奴单于的亲笔信,信中详细写着如何里应外合攻占长安。

“太尉!这里有个暗格!”一名士兵喊道。暗格藏在地图后面,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紫檀木盒。周勃打开木盒,里面没有玉玺,只有一枚虎符和一封密信。

密信是吕后写给吕产的,上面写着:“玉玺藏于长陵地宫,待吕氏掌权后,再派人取出。若事败,便点燃长陵地宫的炸药,让玉玺与高帝同葬。”

“长陵!”周勃心中一紧。长陵是刘邦的陵墓,若玉玺藏在那里,一旦被吕氏点燃炸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刚要下令去长陵,就见一名探马匆匆赶来,脸色惨白:“太尉!灌阿校尉在东门中了匈奴的毒箭,现在昏迷不醒!匈奴大军已经攻破了外城,正在向内城逼近!”

周勃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灌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若有闪失,北军的军心会动摇。他刚要去东门,就见夏侯婴抱着太子匆匆跑来:“周太尉!不好了!吕禄趁看守不备,咬断了舌头,自尽了!他临死前说,长陵的炸药,已经被点燃了!”

“什么?!”周勃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长陵的炸药一旦引爆,不仅玉玺会被毁,刘邦的陵墓也会化为灰烬。这是吕氏对刘氏最狠的报复!

“太尉!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老臣焦急地问。

周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众人,沉声道:“夏侯婴,你带着太子和宗室子弟,从西门撤离,去代郡投奔代王。其他老臣,随我去东门抵御匈奴!至于长陵……”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派人去看看,能不能保住玉玺。”

“太尉,我去长陵!”虞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但脸色依旧苍白,“我父亲曾是修建长陵的工匠,知道地宫的机关。我或许能找到炸药的引爆点,阻止爆炸!”

周勃看着虞夫人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派五十名老卒保护你!一定要小心!”

虞夫人领命,带着老卒匆匆离去。周勃带着众人赶到东门时,只见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匈奴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北军士兵节节败退。灌阿躺在担架上,脸色发黑,气息微弱。

“太尉!”一名校尉哭喊道,“匈奴的箭上都涂了毒,我们的士兵倒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周勃拔出佩剑,高举过头顶,高声道:“兄弟们!高帝当年在白登之围都没怕过匈奴,我们今日难道要让吕氏的阴谋得逞,让大汉的江山落入匈奴手中吗?!”

“不能!”北军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天地都在颤抖。他们举起手中的兵器,冲向匈奴的骑兵,哪怕中了毒箭,也要拉着敌人一起陪葬。

周勃身先士卒,一剑砍倒一名匈奴骑兵。他的玄色甲胄很快被鲜血染红,脸上溅满了血污,但眼神依旧坚定。夏侯婴带着宗室子弟撤离后,也返了回来,手持长戟,与匈奴士兵厮杀在一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烟尘冲天而起——长陵地宫爆炸了!周勃心中一沉,知道玉玺彻底没了。他刚要绝望,就见虞夫人带着几名老卒匆匆跑来,手中高举着一个锦盒:“太尉!玉玺在这里!我及时找到了引爆点,阻止了大部分炸药的爆炸!”

周勃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传国玉玺,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依旧清晰。他高举玉玺,高声道:“兄弟们!玉玺还在!大汉的国运还在!杀啊!”

北军士兵们看到玉玺,士气大振,呐喊着冲向匈奴骑兵。匈奴单于看到玉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亲自挥刀冲了过来:“拿下玉玺!赏万金!封万户侯!”

周勃与匈奴单于交战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单于的弯刀锋利无比,几次都差点砍中周勃的要害。周勃凭借着多年的战场经验,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看准一个破绽,一剑刺中单于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单于惨叫一声,转身就逃。匈奴士兵见单于受伤,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溃逃。北军士兵趁机追击,杀得匈奴士兵尸横遍野。

战斗结束后,长安城内一片狼藉。周勃站在东门城楼上,看着手中的玉玺,心中百感交集。这场由吕后引发的乱局,终于以吕氏覆灭、匈奴溃败而告终。但他知道,大汉的路还很长,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迎立代王刘恒,让刘氏江山重归正统。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太尉!这是从匈奴使者身上搜出来的,是吕产写给匈奴单于的,上面还有……还有代王的笔迹!”

周勃接过密信,展开一看,瞳孔骤缩。密信上写着“代王愿与吕氏、匈奴三分天下”,落款处竟真的有代王刘恒的亲笔签名。他看着密信,心中一片冰凉——难道代王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

“太尉,怎么了?”虞夫人走过来,看到周勃的脸色,心中一紧。

周勃将密信递给虞夫人,声音沙哑:“你看看这个。代王……竟然和吕氏、匈奴勾结!”

虞夫人接过密信,仔细一看,摇了摇头:“太尉,这签名是伪造的!代王的笔迹我认识,他的‘恒’字最后一笔是带钩的,而这上面的是直的。这一定是吕氏伪造的,想挑拨我们和代王的关系!”

周勃仔细一看,果然如虞夫人所说。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一阵后怕——吕氏的阴谋层出不穷,若不是虞夫人细心,自己差点就中了计。

“太尉!”一名探马匆匆赶来,脸上满是喜色,“陈平丞相带着援军回来了!他在长城外设伏,杀了匈奴的后援部队,还俘虏了匈奴的王子!”

周勃脸上露出笑容。这场硬仗,他们终于赢了。他转头看向西方,心中默念:“代王,长安已经安定,就等你来主持大局了。”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脸色惨白:“太尉!不好了!太子……太子突然昏迷不醒,太医说……说他中了慢性毒药,恐怕……恐怕活不过三日!”

周勃脸色骤变,拔腿就往中宫跑。他赶到时,太医正围着太子的病床摇头叹息。太子脸色发黑,气息微弱,显然是中了剧毒。

“太医!太子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周勃抓住太医的手腕,急切地问。

太医摇了摇头:“太尉,这是‘牵机引’,是吕氏特制的毒药,无药可解。这种毒药会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直到死亡。看太子的症状,应该是被下毒多日了。”

周勃看着太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他知道,一定是吕氏的眼线在太子的饮食中下了毒。他刚要下令彻查,就见吕产被押了过来,他看着太子的模样,哈哈大笑:“周勃!你以为赢了吗?太子中了牵机引,活不过三日!刘氏没有了正统继承人,看你怎么立足!”

周勃一剑刺穿吕产的胸膛,剑刃从他背后穿出。吕产倒在地上,临死前还狂笑着:“刘氏必亡……吕氏……永存……”

周勃看着太子的病床,心中一片茫然。太子若死,刘氏的正统就断了,到时候诸王都会争权夺利,大汉又会陷入战乱。他刚要绝望,就见虞夫人走过来,轻声道:“太尉,我有办法救太子。我父亲曾留下一本医书,上面记载着解牵机引的秘方,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只要能救太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取!”周勃急切地问。

虞夫人犹豫了一下,道:“药引是……是匈奴单于的心头血。牵机引是用匈奴的毒草炼制的,只有单于的心头血才能解开。”

周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转头对士兵道:“把匈奴单于带过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取他的心头血!”

士兵们领命,匆匆离去。周勃看着太子的模样,心中默默祈祷:“高帝,保佑太子平安无事,保佑大汉江山安定。”

就在这时,陈平匆匆赶来,脸色凝重:“周太尉,不好了!诸王听说太子中了剧毒,都纷纷带兵向长安赶来,说是要‘勤王’!其中齐王刘肥的兵马最多,已经到了荥阳!”

周勃心中一沉。诸王带兵前来,名为勤王,实则是想争夺皇位。他看着病床上的太子,又看向窗外越来越近的兵马,心中清楚——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而他手中的传国玉玺,成了所有人争夺的目标。

“太尉!”士兵们押着匈奴单于走了进来,单于被铁链锁着,脸色铁青。“可以取心头血了!”

周勃看着单于,又看向太子,深吸一口气,道:“动手!”

就在士兵举起刀的瞬间,殿外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代王刘恒带着人马匆匆赶来,他身着龙纹朝服,手持节杖,高声道:“周太尉,未经朕的允许,不得伤害匈奴单于!”

周勃看着突然出现的代王,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代王竟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会阻止取心头血。他刚要说话,就见代王走到太子病床前,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喂给太子:“这是我从终南山求得的仙丹,能解百毒。”

太子服下丹药后,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周勃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代王怎么会有能解牵机引的仙丹?他刚要问,就见代王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周太尉,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朕吧。”

周勃看着代王自信的模样,又看向窗外渐渐逼近的诸王兵马,心中清楚——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手中的传国玉玺,到底该交给谁?代王的突然出现,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产儿……禄儿……”吕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胸腔,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哀家走后,切记……兵权不能放。北军……南军……都要握在吕氏手里。”

吕禄膝行半步,额头抵着青砖:“母后放心!儿臣已将北军虎符藏在密室,灌阿那些老卒翻遍大营也找不到!吕胜虽死,儿臣新提拔的李三、王六已接管骑兵营,谁敢异动就地处斩!”

“蠢材!”吕后突然拔高声音,枯手死死抓住吕禄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虎符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周勃在北军三十年,那些老卒认他不认你!还有陈平……那老狐狸表面顺从,暗地里早和代王勾连了!”

吕产连忙上前扶住吕后,眼中闪过狠厉:“母后,儿臣已传令颍川守军封锁渡口,阻止代王大军南下。审食其的锦衣卫也已围住陈平府,只要您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将他满门抄斩!”

吕后浑浊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黯淡下去。她从枕下摸出一枚鎏金虎符碎片,上面刻着“南军”二字:“这是南军符的一半……另一半在符节台。产儿掌南军,禄儿掌北军,互为犄角。再传旨……封吕通为燕王,吕庄为大将军,把刘氏诸王的兵权……都夺过来!”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厮杀声,伴随着锦衣卫的惨叫。吕产猛地拔出佩剑,警惕地看向门口:“怎么回事?!”

一名浑身是血的锦衣卫闯进来,扑倒在地上:“吕王!不好了!周勃带着灌阿……从北军大营杀出来了!说是要……要为赵王如意报仇!”

“什么?!”吕禄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半步,“不可能!虎符在我手里,他怎么调动北军?!”

吕后剧烈咳嗽起来,指着吕禄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把虎符藏在哪了?”

“在……在我府中密室的锦盒里!”吕禄声音发颤。

“蠢货!”吕后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上,染红了绣着的鸾凤图案,“那锦盒是陈平当年送的……里面有夹层!他早就算计着你的虎符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一脚踹开,周勃身着玄色甲胄,手持完整的北军虎符,带着数十名老卒闯了进来。甲叶碰撞声震得烛火摇曳,他身后的灌阿扛着李三、王六的头颅,鲜血顺着甲胄滴落,在地上积成小水洼。

“吕雉!你吕氏专权,残杀刘氏宗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周勃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虎符重重拍在案上,“北军已归我掌控,南军将士也已倒戈,你束手就擒吧!”

吕产挥剑刺向周勃,却被灌阿一脚踹倒在地,长剑脱手飞出,插进柱子里。吕禄想逃,却被老卒们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吕后看着眼前的乱象,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如鬼哭:“周勃!陈平!你们以为赢了?哀家早有后手!审食其已带着毒酒……去了永巷!戚夫人和虞夫人……会给哀家陪葬!”

周勃心中一紧——他竟忘了永巷里的两人!他刚要下令去救,就见一名老卒匆匆进来,高声道:“太尉!永巷那边传来消息!虞夫人用发簪刺死了审食其,带着戚夫人……逃进了慈恩寺!”

吕后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一口气没上来,头歪在枕上,赤玉扳指从指间滑落,“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吕产见状,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枚烟火,点燃后抛向空中。红色烟火在长安上空炸开,如同一朵血花。吕禄眼中闪过疯狂:“兄长,你传了信?”

吕产冷笑一声,挣脱老卒的束缚,退到墙角:“周勃,你以为赢了?颍川的三万吕氏精兵已经进城了!还有胶东王刘雄渠……他早和我们勾结了!今日就是你们刘氏的末日!”

周勃心中一沉,看向窗外——长安城南的方向,果然传来了马蹄声和喊杀声。灌阿握紧了手中的长戟,对周勃道:“太尉,我们杀出去!和他们拼了!”

周勃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吕后的尸体上,突然笑了起来:“吕产,你以为只有你有后手?”他从怀中摸出一封蜡丸信,扔在吕产面前,“这是胶东王送来的密信,他早就归顺代王了!你以为的援军,其实是来杀你的!”

吕产捡起蜡丸信,捏碎后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信上的字迹确实是胶东王的,写着“待吕氏举事,便率军内应,诛杀吕产、吕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马蹄声和欢呼声,夏侯婴骑着高头大马闯进来,高声道:“周太尉!陈平丞相带着代王的援军到了!吕氏精兵已经投降了!”

吕产、吕禄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周勃走到吕后的尸体前,看着那枚滚落的赤玉扳指,弯腰捡起,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灌阿上前道:“太尉,吕氏余孽怎么处置?”

周勃握紧扳指,声音坚定:“按律当斩!但……先留着吕产、吕禄,我们要让他们亲眼看着,刘氏江山重归正统!”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脸色慌张:“太尉!不好了!吕媭带着一群宫女……劫持了太子刘盈!她说……要和您谈条件!”

周勃脸色骤变,猛地看向吕产。吕产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周勃,你没想到吧?我姐姐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太子……可是你们刘氏的命根子啊!”

此正是:

长乐宫倾帝祚危,诸吕操戈伺鼎彝。

勃持虎符安京辇,平运奇谋破敌围。

椒殿火飞太子困,长城风急胡尘吹。

玉玺终还刘氏手,待迎贤主定邦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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