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臣舟将迈巴赫车窗降下三分之一。冷风灌入车内:小五。
先让王昭野安排裴砚舟和小A他们离场,然后下来接谢舶鸮。
让司徒镜稳住鸠鶄。
明白。
云镜餐厅:司徒镜和王昭野同时收到小五的信息,两人默契对视后分头行动。
司徒镜走向正在整理礼物的鸠鶄,轻拍她肩膀:“鸠鸠,时间不早了,大家明天还有工作,差不多该结束了。”
鸠鶄环顾四周,微微皱眉:“好……但谢舶鸮和历臣舟人呢?刚才谢舶鸮说了些奇怪的话就消失了,小五也不在。”
“历臣舟带小五去车库检查车辆了,”司徒镜看了眼手机,“谢舶鸮好像肠胃不适,老王说他去卫生间了。”
“行吧。”鸠鶄点点头。
这时,小A拎着包过来告别:“鸠鸠,我先走啦,王总安排了车送我们。”
“注意安全!”鸠鶄笑着挥手。
裴砚舟也披上外套走近:“妹妹,我也回酒店了。”
“好,路上慢点。”
待人群散去,鸠鶄挽起司徒镜的手臂:“走吧,我们也下去。”
司徒镜晃了晃手机,提醒鸠鶄:“今晚拍的照片你还没发呢?发了我们再下去,让小五他们多等会儿。”
鸠鶄一拍额头:“对哦!修图组早把成片发我了,我先去‘萤幕光年’把视频传了。”她边说边低头翻找手机相册。
司徒镜凑近她肩侧:“我来帮你一起看,别漏了关键镜头。”
地下车库:王昭野的红衬衫领口沾着香槟渍,他斜靠在迈巴赫车头,指尖转着玛莎拉蒂钥匙:舟哥,这事...
历臣舟的蛇纹袖扣突然折射出冷光:李总这手棋下得漂亮。檀木佛珠在腕间转了三圈,违约金王氏垫付?
嗐!老谢那点钱还不够我改装辆跑车!啪地甩进掌心,那现在...
小五,明天李总送的腕表退回去。历臣舟摘下的尾戒在引擎盖上划出长痕,就说我承不起这。车灯照亮他眼底罕见的狠厉,惊得小五手里的保密协议灰烬簌簌飘落。
先把人带走。历臣舟用鞋尖碾碎最后一片灰烬,看紧了。
鸠鶄的钻石高跟鞋踩在车库环氧地坪上,清脆的声响惊飞了角落里的鸽子。她低头划动手机,萤幕光年最新动态的转场视频还在加载——素颜家居服到Vipere玫瑰裙的切换卡在99%,配文明年27见的字体在车库昏暗灯光下泛着冷调蓝光。
十八张果然不够发。司徒镜的蛇纹手机壳撞了下鸠鶄的187监测手环,星语墙界面停在全员合照上——王昭野揪着小五领带比耶,历臣舟的蛇形尾戒反光恰好落在鸠鶄裙摆的蓝玫瑰上,而谢舶鸮月白衬衫的残影被截取在画面最边缘。
地下车库:轮胎摩擦声突然刺破寂静。鸠鶄抬头时,只看见王昭野的玛莎拉蒂尾灯撕开车库黑暗,车载音响震动着《生日快乐》变奏曲远去。历臣舟的檀木佛珠在指间转了三圈:王昭野送谢舶鸮回去了。
迈巴赫车内:历臣舟的蛇纹袖扣在车载灯光下折射出冷光,他指尖的檀木佛珠突然停止转动:鸠鸠,离开葵之。
司徒镜的蛇纹美甲猛地掐进真皮座椅缝隙。鸠鶄的187耳坠随着转头动作晃出银弧:
高奢资源67%来自王氏,28%靠司徒家。历臣舟调出平板数据,蓝光映出鸠鶄裙摆上被香槟浸湿的玫瑰刺绣,葵之抽成你两年净利润的——
但这也太突然了!鸠鶄的钻石指甲叩在车窗上,我和谢舶鸮的cp号...
买断费不到王昭野半个月零花钱。历臣舟突然降下车窗,夜风卷着地下车库的轮胎焦味扑进来,原班团队全带走。
鸠鶄的监测手环突然亮起心率过速警告:谢舶鸮同意了?
檀木佛珠擦过她绷紧的手腕:他会。
你们是不是——
单纯不想看老李继续吸血。司徒镜的红酒渍高跟鞋踩住历臣舟的尾音。
当鸠鶄的钻石指甲无意识地刮着座椅真皮接缝处,187项链的监测灯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微弱的蓝光:他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终究是他是我的伯乐。
司徒镜的蛇纹手机壳地合上: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她突然转身按住历臣舟的檀木佛珠,偏偏挑生日说这个?
今晚所有人都不对劲...鸠鶄的裙摆蓝玫瑰蹭到了车载冰箱的冷凝水,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没事。历臣舟关闭平板的声音像一声叹息,车载时钟跳转到22:21时,他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夜风卷着香槟塔倒塌后的玻璃碎屑刮过车门,倒映出他眼底罕见的犹豫——那是王昭野离开前,最后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鸠鶄的病历单。
王家老宅·客厅:王昭野没有带谢舶鸮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接驱车回了王家老宅。宅子里人多,总能看住他。
王妈妈正从厨房出来,见到谢舶鸮颓然跟在王昭野身后,愣了一下:“不是去参加鸠鸠的生日会吗?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事。”王昭野简短解释,将谢舶鸮往前推了推,“妈,你先看着他,我去找爷爷。”
“爷爷在书房。”王妈妈点头,又朝楼上喊了一声,“朱嫂,把小少爷的房间收拾一下!”
——自打谢舶鸮住进王家祠堂,因比王昭野小几个月,王家上下便默认了“大少爷”与“小少爷”的称呼。
“好,我这就去。”朱嫂匆匆应声。
王妈妈扶着谢舶鸮到沙发边坐下,轻声问:“舶鸮,先喝点水?”
谢舶鸮垂着头,没应声。
这时,王爸爸从楼上下来,见状皱眉:“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王妈妈摇头,“昭野只说让我看着他,自己去找爸了。”
“我去看看。”王爸爸转身往书房方向走。
“去吧。”
谢舶鸮突然颤抖着喊了一声:“……妈。”
王妈妈立刻攥紧他的手:“妈妈在呢,乖。”
他盯着地板,声音嘶哑:“我是不是不该出生?我的出生害死了亲生父母……现在又连累鸠鶄。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