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破庙里发现玄水教的祭祀痕迹
庙门吱呀一声推开的瞬间,江小流差点把嘴里没点燃的烟杆喷出去——这哪是城郊破庙,分明是玄水教搞的“恶水主题密室逃脱”,处处是“惊喜”(主要是惊吓)。
满屋子的蛛网蒙着灰,跟挂了层蕾丝窗帘似的,风从破窗缝钻进来,吹得蛛网晃悠悠,粘在江小流后颈上,痒得他直缩脖子。正中央的石坛更离谱,半人高的石头黑乎乎的,上面泼着层跟融化沥青似的液体,还冒着丝丝黑气,闻着比海河底泡了半个月的死鱼还上头。石坛周围散落着十几张烧剩的黄符,有的还粘在坛边,焦黑的边缘卷着,像被啃过的锅巴。
“尊嘟假嘟?玄水教这审美,是跟地府学的吧?”江小流用铁钩戳了戳石坛上的黑液体,钩子刚碰到就“滋啦”冒了点青烟,吓得他赶紧缩手,“好家伙,这玩意儿比陆少爷实验室的硫酸还烈,沾手上不得把我捞尸的手艺给融了?”
陆明远已经把那个比他人还高的实验箱搁在地上,“咔嗒”一声打开,掏出自带光源的光谱仪,跟举着个大号手电筒似的凑到石坛边。金丝眼镜被光映得发亮,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别乱碰!这液体里的稀有矿物浓度比女尸指甲里的高五倍,而且……”他突然顿了顿,用镊子刮了点黑液体放在载玻片上,“里面还混着生物组织残留,像是……动物的毛发?”
苏小灵早蹲在地上捡烧剩的黄符了,这会儿举着半张没烧透的符纸凑过来,脸色比符纸还白:“别研究毛发了!你们看这符——这是玄水教的‘献水符’,我妈秘籍里画过,专门用来给他们那破水神献祭的!”她指着符纸上模糊的纹路,“看见没?这波浪纹里裹着个小人,意思是得用活物当祭品,往石坛里灌恶水,说是‘喂饱水神好干活’。”
江小流听得直咧嘴:“活物献祭?难怪刚才那野狗跟疯了似的,合着是没被选上祭品,气的?”他绕着石坛转了圈,发现坛底下有个巴掌大的洞,黑液体正顺着洞往地下渗,“哎,你们看这洞——恶水不会全灌进地下了吧?那津门的地下水不得全成毒汤?”
陆明远没接话,正蹲在石坛边调光谱仪,屏幕突然跳出一串红色数字,他“嘶”了一声:“矿物浓度还在升,这液体不是静止的,像是……还在从坛底下往上冒。”他伸手想摸坛壁,被苏小灵一把拽住:“你疯啦?这坛壁沾着恶水,你那白大褂要是被腐蚀了,咱仨还得去给你捞碎片!”
“我只是想测个温度。”陆明远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科学需要严谨,不能光靠猜——不过看这液体冒的烟,温度至少有四十度,比人体体温还高,说明坛底下可能有热源,说不定……”
话还没说完,江小流突然“哎”了一声,用铁钩勾起石坛边一张没烧完的符纸:“你们看这符上的字,好像没烧干净。”苏小灵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瞪圆:“是‘圣童’!这符纸上写着‘圣童祭,恶水沸’——他们居然把圣童和献祭绑一块儿了?”
这俩字一出来,陆明远手里的光谱仪都顿了顿,江小流也不调侃了,摸了摸后腰——昨晚做梦被扔河里的触感还没散,这会儿听着“圣童祭”,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是,老河神不是说圣童是用来净化恶水的吗?怎么到玄水教这儿,倒成祭品了?”他用铁钩敲了敲石坛,发出闷响,“这坛子里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吧?”
“藏没藏东西不知道,但肯定有猫腻。”苏小灵把符纸小心收进布兜,又掏出张新黄符,往石坛上一贴,符纸刚碰到黑液体就冒起黑烟,她赶紧往后退,“这坛子里的恶水太浓,我的符镇不住——陆少爷,你那光谱仪能不能测测,这液体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陆明远调整仪器对准坛底的洞,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剧烈跳动,他脸色一变:“这洞连通着地下!里面的矿物浓度比坛上的还高,而且……有流动的声音,像是地下有暗河!”
江小流刚要弯腰往洞口瞅,突然听见石坛底下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跟之前在青铜匣里听到的水流声一模一样,就是更响,像是有东西在坛底下搅动恶水。他瞬间直起身,铁钩横在胸前:“我丢,坛底下不会真藏了水神吧?还是说玄水教的人没走,在底下搞‘地下恶水派对’?”
“别慌!”陆明远掏出麻醉枪对准石坛,手指扣在扳机上,“先看看情况,要是真有人,咱就用科学说话——麻醉枪射程五米,足够让他睡上三小时。”苏小灵也攥紧了黄符,另一只手摸出个小巧的铜铃:“我这‘驱邪铃’也不是吃素的,真有邪祟出来,我摇铃镇他!”
江小流看着俩人严阵以待的样子,突然笑了:“行吧,咱仨这配置,算是‘玄学+科学’双buff叠满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坛底下真爬出来个夜叉,我先把陆少爷的实验箱推过去当挡箭牌——谁让他这箱子比我铁钩还硬。”
陆明远刚要反驳,石坛底下的声音突然变近了,像是有东西正顺着坛壁往上爬,石坛上的黑液体也跟着晃了晃,溅起几滴落在地上,把青砖都烧出了小坑。三人瞬间闭了嘴,江小流举着铁钩往前走了半步,眼睛盯着石坛底下的洞——这破庙的“密是线索”,看来要从坛底开始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