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北部雁门关,乌云如墨,压得人喘不过气。
城墙之上,龙国守军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面早已被硝烟熏得发黑,却依旧顽强地挺立着——
这里是龙国本土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失守,西方联军与东瀛皇军的铁蹄便能长驱直入,践踏腹地万千生民。
炮火撕裂天际的刹那,乘坐战斗机降落不久的陈峰刚踏入雁门关临时指挥部。
墙壁上的军用地图被震得簌簌掉灰,通讯器里满是前线士兵嘶哑的嘶吼:“将军!敌军中路装甲集群突破外围战壕,三号暗堡被炸毁,请求炮火支援!”
陈峰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的雁门关位置,指节泛白。
他刚通过系统兑换的五支重型火炮营还在侧翼部署,守军主力仅有七万,其中三万是刚接受完三个月集训的民兵,装备和实战经验都远逊于敌军。
“命令秦岳率澳洲三万精锐,放弃东瀛大阪外围阵地,搭乘系统兑换的两栖运输舰连夜回援,务必在三日之内抵达雁门关东侧的狼牙谷,截断敌军退路!”
他对着通讯器沉声道,目光扫过敌军三路进攻的箭头,
“让医疗分队全员前移至二线阵地,搭建移动医疗点,优先救治能快速归队的伤兵!另外,通知工程抢修连,用预制钢筋构件封堵城墙缺口,十分钟内必须完成第一道应急防线!”
与此同时,联军指挥部内,阿尔弗雷德元帅正通过高空侦察气球俯瞰战场。
雁门关下,炮火将黄土高原炸得焦黑一片,联军的“钢铁洪流”——五百余辆坦克裹挟着步兵,正疯狂冲击龙国军队的防线。
龙国士兵抱着捆扎好的炸药包,从战壕中跃出,嘶吼着扑向坦克履带,爆炸声中,血肉与钢铁碎片一同飞溅,有的士兵甚至被坦克碾成肉泥,鲜血浸透了干涸的土地,在沟壑中汇成暗红的溪流。
“支那人还是这么不知死活。”身边的东瀛陆军大臣佐藤川二郎咬牙切齿,他的独子就在昨夜的冲锋中,被龙国民兵用反坦克步枪击穿坦克装甲,尸骨无存,
“不过他们的防线撑不了多久了,我们的炮火密度是他们的三倍,兵力更是二比一的优势,雁门关今日必破!”
阿尔弗雷德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指尖敲击着指挥桌:“通知特工部门,按‘毒蝎计划’行动。陈峰是龙国军队的核心,只要他死在这里,这群乌合之众自然会不战自溃。
另外,让天皇陛下催促南洋附庸军尽快登陆,从龙国东南沿海牵制兵力,防止陈峰再调兵回援。”
他口中的南洋附庸军,是东瀛在战前通过威逼利诱收服的三支地方武装,共计五万余人,装备虽简陋,但擅长丛林作战,此刻正搭乘东瀛仅剩的运输船,秘密向龙国东南沿海进发。
战场之上,厮杀已然进入白热化。
雁门关守将楚昭烈浑身浴血,左臂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灰色军装,他却浑然不觉,挥舞着一把缴获的军刀,嘶吼道:
“弟兄们!城墙在人在,城墙亡人亡!身后就是父母妻儿,绝不能让洋鬼子和东瀛狗踏进来一步!”
楚昭烈并非科班出身,而是从基层士兵一路拼杀上来的猛将,最擅长依托地形打防御战。
他将守军分成三队:主力部队坚守城墙,利用暗堡和射击孔交替射击;民兵部队隐蔽在城墙下的地道中,待敌军靠近云梯时,从暗门冲出突袭;预备队则驻守城内,随时填补防线缺口。
可联军的攻势实在凶猛,数百门火炮持续轰击,雁门关的夯土城墙被轰出一个个巨大的缺口,最大的一处宽达十余米,足以让三辆坦克并行通过。
联军士兵如蚁群般涌上云梯,龙国士兵用滚木、石头砸下去,云梯上的士兵惨叫着坠落,摔在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上,后续的士兵却依旧源源不断地往上冲,尸体堆得越来越高,几乎与城墙齐平,成了联军攀爬的“人肉阶梯”。
“投手榴弹!集中投掷!”
楚昭烈大吼着,亲自抱起一箱手榴弹,拧开保险栓后狠狠砸向云梯密集处。
爆炸声此起彼伏,云梯上的联军士兵被炸得肢体横飞,可下一波冲锋的士兵很快又填补了空缺。
一名年轻的民兵被炮弹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楚昭烈脚边,他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淌着血,沙哑道:“将军,子弹打光了!”
楚昭烈反手将自己的备用步枪扔给他:“用我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陈峰亲自率领两千预备队驰援城头,他端着一把系统兑换的高精度狙击枪,瞄准冲在最前面的联军军官逐个点射。
“优先射杀敌军旗手和通讯兵!打乱他们的指挥链!”他大吼着,枪声响起,一名联军少校应声倒地,联军的冲锋节奏顿时乱了几分。
就在此时,三名伪装成龙国伤兵的西方特工,趁着混乱摸向指挥部。
他们身着龙国军队的军装,脸上沾满血污,左腿刻意包扎得臃肿,怀里却藏着烈性炸药和装有神经毒素的毒针。
其中一人假装伤势过重晕倒,被抬往临时医疗点时,突然挣脱担架,掏出毒针刺向身边的医护兵。
“有刺客!”医护兵惨叫一声,当场倒地抽搐,脸色迅速发青。
周围的士兵立刻反应过来,举枪射击。一名特工被当场击毙,另外两人则疯狂冲向指挥部,试图引爆炸药与陈峰同归于尽。
“保护将军!”警卫员郑虎嘶吼着扑上前,用身体挡住了特工射出的毒针,毒针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闷哼一声,仍死死抱住特工的双腿。
陈峰侧身避开炸药包的冲击波,反手拔出腰间的佩刀,一刀劈断了一名特工的手臂。
那特工惨叫着,仍想弯腰拉响炸药引线,陈峰眼神一凛,一脚将他踹倒,佩刀狠狠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喷溅在陈峰的脸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另一名特工见势不妙,转身冲向城内的弹药库,想要引爆整个阵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刚归队的伤兵——他的右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只能用左手持枪——从地道中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击穿了特工的后脑。
伤兵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随即眼前一黑,再次晕倒在地。
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让陈峰愈发警惕。
他立刻下令:“全城戒严!所有进出人员必须核对身份令牌,医护兵和后勤人员由楚将军亲自辨认!另外,让通讯兵加密所有电报,防止敌军截获情报!”
而战场之上,惨烈的厮杀仍在继续。联军见正面强攻受阻,改变战术,集中所有炮火轰击城墙缺口,同时派遣敢死队携带炸药包,试图炸塌剩余的城墙。
楚昭烈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眼中布满血丝,他知道,再这样硬拼下去,守军迟早会耗尽兵力。
“将军!敌军右翼兵力薄弱,且缺乏重型装备,我们可以让民兵部队从地道迂回,袭击他们的炮兵阵地!”参谋官焦急地建议。
楚昭烈眼神一亮,立刻调整部署:
“命令地道中的民兵分成四组,每组五百人,携带手榴弹和燃烧瓶,从不同出口突围,目标是摧毁敌军右翼的火炮阵地!主力部队继续坚守城墙,用轻重机枪压制正面敌军,掩护民兵行动!”
民兵部队借着炮火的掩护,悄悄从地道暗门爬出,迂回至联军右翼。
此时联军的炮兵正专注于轰击城墙,丝毫没有察觉危险降临。
“动手!”带队的民兵队长低喝一声,数百枚燃烧瓶同时扔向火炮阵地,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引燃了炮膛和弹药箱。
爆炸声此起彼伏,联军的火炮被炸毁大半,炮火支援顿时中断。
正面战场的联军失去了炮火掩护,攻势明显减弱。
楚昭烈抓住机会,下令:“全线反击!用刺刀和军刀,把这群狗娘养的赶下去!”
龙国士兵士气大振,从城墙缺口冲出去,与联军展开白刃战。
军刀碰撞的清脆声响、士兵的嘶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战场变成了修罗地狱。
一名龙国士兵被三名联军士兵围攻,身上被刺中数刀,却依旧死死抱住一名联军士兵,用牙齿咬断了他的喉咙;
另一名民兵被敌军的刺刀刺穿腹部,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与周围的敌军同归于尽。
就在守军即将支撑不住时,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炮声。
陈峰拿起望远镜,只见地平线尽头扬起滚滚烟尘,秦岳率领的三万精锐如期而至,他们配备着陈峰兑换的新型155毫米榴弹炮,对着联军的中路指挥部发起了猛烈攻击。
更远处,系统兑换的五十架攻击机低空掠过,对着联军的坦克集群发射反坦克导弹,爆炸声接连不断,联军的坦克一辆辆被摧毁,燃起熊熊大火。
“援军到了!”城头的龙国士兵欢呼起来,士气达到顶峰。
陈峰抓住机会,下令全线反击:“重型火炮营瞄准敌军后撤路线,实施地毯式轰炸;秦岳部从东侧穿插,截断敌军退路;楚昭烈部从正面追击,务必将敌军主力歼灭在雁门关下!”
龙国军队的攻势如猛虎下山,联军腹背受敌,顿时阵脚大乱。
阿尔弗雷德看着突然出现的援军和空中支援,脸色骤变,他没想到秦岳的部队能放弃阵地连夜回援,更没想到龙国军队会突然拥有如此先进的空中力量。
“撤退!立刻向北方平原撤退,与南洋附庸军汇合!”阿尔弗雷德嘶吼着下令。
可联军士兵早已无心恋战,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龙国军队乘胜追击,战场上到处都是联军士兵的尸体和废弃的武器装备,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附近的河流被尸体堵塞,河水变成了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这场雁门关大战,龙国军队付出了四万七千余人伤亡的惨重代价,其中民兵伤亡过半,楚昭烈也在追击过程中被流弹击中腿部,身负重伤。
但此战也重创联军,歼灭敌军七万三千余人,炸毁坦克两百余辆、火炮三百余门,彻底粉碎了联军从北路入侵的企图。
夕阳西下,陈峰站在城头,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只是一场阶段性的胜利,西方联军不会甘心失败,东瀛召唤的南洋附庸军也即将抵达东南沿海,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