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春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又被扔进冰水里泡了半天，最后再拎出来塞进桑拿房蒸了个透——整个人都虚脱了，但骨头缝里又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新生的舒坦劲儿。
连升两级带来的力量洪流还在体内奔腾，冲刷着之前的疲惫和暗伤。他瘫在崖壁上，贪婪地呼吸着冰冷、混杂着硝烟和焦糊味的空气，感觉每一个肺泡都在欢呼。
【等级：5】
【生命值：200\/200】
【法力值：185\/185】
【经验值：80\/600】
“妈的…五百经验…真他妈阔绰…”他看着系统提示，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差点笑出声。这波险，冒得太值了！差点被那鬼玩意儿秒了，回头就连升两级！这系统，深谙高风险高回报之道啊！
他赶紧“看”向技能树。果然，升到4级和5级，又点亮了两个新的图标！
第一个图标，在【多重箭】和【致命打击】下方，形状是一支被螺旋气流包裹、拖出残影的箭矢，透着一股极致的速度与穿刺感。
【技能：穿刺攻击（被动）。你的远程攻击有一定几率无视目标部分物理防御，并对其身后的敌人造成少量穿透伤害。】
“穿透？！AoE？！”易安春眼睛瞬间瞪圆了！这玩意儿好啊！以后打群架，一箭过去串糖葫芦！对付刚才那种铁王八或者人海战术，简直是神技！
他想都没想，直接将一个宝贵的技能点砸了上去！
【穿刺攻击（初级）已激活。低几率无视部分物理防御，造成微弱穿透伤害。】
虽然没有立刻天降神光，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穿透”和“贯穿”这个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握着弩的手臂似乎也更加沉稳有力。
第二个新图标，位置比较独立，在技能树的一个分支末端。形状是一个微微发光、旋转着的金色十字星，散发着一种温暖、坚定的气息。
【技能：内视（主动）。消耗少量法力，短暂洞察自身或单一目标的简要状态信息（生命、法力、主要增益\/减益效果）。对友方目标使用可小幅提振士气，对敌方目标使用可能窥破其弱点。】
“我靠！侦察技能？！还能加bUFF？探隐？破弱点？”易安春差点跳起来！这简直是神辅助技能！程序员最爱的是什么？信息！信息就是力量！能看血条蓝条，还能偶尔看破弱点，这在对上那种看不懂的怪物时，可能就是翻盘的关键！
他毫不犹豫地把第二个技能点也投了进去！
【内视（初级）已激活。可洞察自身\/单一目标简要状态。对友方使用小幅提振士气，对敌方使用低几率窥破弱点（需视线接触与精神集中）。消耗法力：5点。】
一股清凉的、如同数据流般的信息感涌入脑海，他感觉自己对“状态”的感知变得更加清晰敏锐了。
“牛逼！太他妈牛逼了！”他兴奋地搓着手，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接着，他看向那两点自由属性点。这次他没再犹豫。
“蓝条！永恒的真理！”他念叨着，直接将两点全部加在了【精力】上！
【精力：4。法力值额外+20。法力恢复速度小幅提升。】
【法力值：205\/205】
澎湃的法力感瞬间充盈全身！脑袋清明，思维敏捷，之前透支带来的隐隐刺痛感彻底消失！205点的华丽蓝条！安全感爆棚！
他感觉自己现在能连续甩十次【多重箭】都不带喘气的！
“易安春！还能动吗？赶紧下来！撤退了！”下面传来林雪压低的、带着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
易安春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探头望去。下面战场已经基本清扫完毕，几个队员正在给伤员简单包扎，林雪则警惕地注视着怪物坠毁的方向，脸色凝重。
“来了！”他应了一声，手脚并用地开始往下爬。升级后身体协调性更好，【闪避】被动让他在陡峭的崖壁上如履平地，很快就下到了谷底。
一落地，他就感受到几道灼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幸存下来的几个突击队员，包括那个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老钟（他居然从对面的轰炸中活下来了，只是脸上多了道血口子），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混杂着震惊、感激、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敬畏？
“你…你怎么做到的？”一个年轻队员忍不住小声问，眼睛瞪得溜圆，“那…那玩意儿…”
“瞎猫碰上死耗子…”易安春挠挠头，习惯性地想糊弄过去，心里却爽得不行。
林雪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锐利如刀，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花来：“没事？”
“没事，好得很。”易安春拍拍胸脯，感觉现在能一拳打死头牛。
林雪沉默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静，却少了几分以往的疏离：“干得好。回去再说。老钟，断后！其他人，扶上伤员，带上‘货’，按三号路线，撤！”
她指了指地上那个被打晕捆好的、戴眼镜的中年专家（居然还没死），以及几个队员从卡车残骸和怪物坠毁点紧急搜集来的、用油布包裹的文件箱和几个奇形怪状的金属部件。
队伍迅速行动起来。易安春也主动背上了一个沉重的文件箱。升级后力量似乎也有微弱提升，背着并不觉得太吃力。
撤退过程有惊无险。或许是被那怪物的爆炸和坠落震慑，敌人的援兵并没有立刻追上来。一行人沿着隐秘小路快速穿梭，在天亮前，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碗平城外的那个安全屋山洞。
一进洞，所有人都瘫倒在地，大口喘气，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后怕。
林雪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员，伤势都不轻，但好在没减员。她拿出更好的金疮药分下去，又给每人发了一颗之前给易安春吃过的那种黑色药丸。
易安春吞下药丸，暖流化开，配合升级后的强悍恢复力，状态很快回满。
他闲着没事，偷偷试验了一下新技能【内视】。
他先对自己用了一下。
【自身状态：生命值：200\/200。法力值：205\/205。增益：活血化瘀（剩余8小时），精力充沛（醒神粉效果，剩余1小时）。】
“哦豁？还能看bUFF剩余时间？牛逼！”他暗赞一声。
他又悄悄将目光投向正在给老钟包扎伤口的林雪，集中精神，默念：“内视！”
【目标状态：生命值：？？？\/？？？。法力值：？？？\/？？？。增益：坚韧意志（被动）。减益：中度疲惫，左臂轻微撕裂伤。】
【窥破弱点：失败。】
果然，对友方只能看个大概，还有几率失败。林雪那？？？的血条蓝条，估计是等级或权限太高？那个“坚韧意志”的被动buff看起来挺牛。
他又好奇地看向地上那个昏迷的眼镜专家。
【目标状态：生命值：35\/85（昏迷）。法力值：0\/0（普通人）。减益：严重脑震荡，左腿骨折。】
【窥破弱点：成功！目标对精神冲击抗性极低。】
“哦？科学家？脑子好用，但精神脆弱？”易安春记下了这个信息，说不定以后有用。
最后，他目光扫过角落里那几个从怪物残骸里扒拉出来的、还在散发着微弱黑气的扭曲金属零件。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尝试着对其中一个用了【内视】。
【目标状态：？？？】
【警告！侦测到高浓度混乱暗影能量侵蚀！强行窥视可能导致精神污染！】
【窥破弱点：失败！】
一股冰冷的、充满恶意的触感顺着“视线”猛地反噬回来，刺得他脑袋一疼！赶紧切断了技能。
“操！这玩意儿…邪门！”他心有余悸地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看了。
这时，林雪处理完伤员，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她拿起水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易安春，眼神深邃。
“今天的事，超出预料。”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那东西…我们叫它‘黑鹫’，是脚盆鸡用‘脏东西’和邪术捣鼓出来的怪物，很少出现，极难对付。你能解决它…是意外，也是大功。”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但这功劳，不能记。‘黑鹫’的出现，说明脚盆鸡被逼急了，也可能意味着…更麻烦的东西要来了。今天的事情，包括那怪物的细节，必须严格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明白吗？”
易安春心中一凛，立刻点头：“明白！我啥也没看见！”
林雪对他的态度似乎满意了些，语气稍缓：“你的…‘手艺’，很有用。比我想的还有用。以后，跟着我干‘大活儿’。但记住，活着才有输出。别像今天这样蛮干，那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是！掌柜的！”易安春挺直腰板。这是正式认可了？
“嗯。”林雪站起身，“休息半天。下午回城。老钟，你带两个人，先把‘货’和‘人’从密道送回去。易安春，你跟我一起走。”
“是！”老钟应道，看易安春的眼神又多了些不同。
易安春心里乐开了花。不仅等级技能大涨，还正式打入了组织核心！这波血赚！
他美滋滋地靠回洞壁，开始琢磨怎么花那两点属性点…呃，已经花完了。那就琢磨新技能怎么搭配使用。
“穿刺攻击”配“多重箭”是不是能一箭射穿一排？“内视”看破弱点后接“致命打击”是不是能秒boSS？
程序员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疯狂脑补技能bo和输出循环，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找堆怪来试试手。
这破副本，越来越有玩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