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您看!”凌哲举着诏书的手在微微发抖,“这印色泛青,分明是太子监国后新制的朱砂!”
王翦接过诏书,昏花的老眼在印鉴上停留片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凌哲这才注意到,老将军按在案几上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后生...”王翦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此战...不能再拖了。”
凌哲心头一紧。这位灭国无数的老将,此刻竟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疲态。他咬咬牙,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既然他们内部已经生疑,不如咱们再添把火!”
次日清晨,西方联军大营的哨兵惊恐地发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诡异的军队——五万秦军整齐列阵,每人手里举着个铜皮喇叭,在朝阳下闪着金光。
凌哲一马当先,举起超级扩音器:“联军弟兄们!你们军饷被克扣了三成!知道钱去哪了吗?都被亚历山大拿去买生发水了!”
五万人齐声重复,声浪震得营帐簌簌作响:“生——发——水——!”
位面直播间瞬间爆炸:
【心理战升级!】
【主播这是要逼死亚历山大啊!】
【求问喇叭在哪批发?】
联军大营顿时炸锅。波斯士兵交头接耳:“难怪陛下整天戴着王冠...”马其顿老兵恍然大悟:“我说陛下寝宫怎么老飘着中药味...”
亚历山大光头上青筋暴跳:“放箭!给本王放箭!”
凌哲不慌不忙地第二波开喷:“凌玄!你偷卖军粮的钱藏哪了?是不是在徐福的炼丹炉里?”
五万人齐声怒吼:“炼——丹——炉——!”
凌玄正在帐中吃早饭,闻言一口粥喷出来:“污蔑!这是污蔑!”
徐福却眼神飘忽——他确实在炉底藏了私房钱。
最绝的是第三波:“龟兹的弟兄们!你们送来的军粮被换成沙子了!知道谁干的吗?看看谁最近在波斯买了新宅子!”
龟兹使者当场跳起来:“好啊!我说军粮账目不对!”
亚历山大暴怒地揪住凌玄衣领:“你竟敢...”
“不是我!”凌玄尖叫,“是徐福!他炼丹要买珍珠!”
徐福举着拂尘冲过来:“放屁!贫道用的都是廉价玉粉!”
眼看着联军高层打作一团,凌哲满意地挥手撤军。五万喷子军踏着整齐步伐,边走边喊:“明日同一时间,继续揭黑幕!”
回城途中,凌哲注意到王翦老将军在亲兵搀扶下登上城楼,身形佝偁得厉害。他心头一沉,这位大秦支柱恐怕...
是夜,联军大营接连传出厮杀声。龟兹士兵抢了波斯人的粮车,马其顿人怀疑亚历山大真偷了军饷,凌玄和徐福的帐房莫名其妙着火...
位面直播间飘过弹幕:
【不战而屈人之兵!】
【主播这招太损了!】
【求问骂人培训班还招生吗?】
凌哲却笑不出来。他望着王翦军帐中彻夜不熄的灯火,对蒙恬低语:“老将军的病...”
蒙恬沉重摇头:“太医说,是积劳成疾。”
就在这时,老铁叼来一封密信——竟是波斯督军暗中投诚,表示愿意提供联军布防图!
凌哲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即便有了布防图,以王翦现在的状态...
突然,军帐中传来王翦沙哑的声音:“后生,进来。”
凌哲急忙入帐,只见老将军披着大氅坐在沙盘前,脸色苍白却目光如炬:“明日...决战。”
“可是您的身体...”
王翦轻笑:“老夫就是爬,也要爬着灭掉这群乌合之众。”
看着老将军颤抖却坚定的手在沙盘上排兵布阵,凌哲鼻尖发酸。他突然想起现代职场里那些带病加班的老前辈,原来古今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