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你不仗义啊,让你等我请假咱们一起出发,你提前跑了。”刚从火车站出来看见阮眠眠的孙小暖抱怨道。
“孙小暖,这锅我不背,我也背不动,是你家秉义哥说你们这时候才有假,我总不能等你3周吧,我好弄,陈玉鞍的假期可不好弄。”阮眠眠拎着孙小暖手里的小包说道。
“媳妇,咱们先上车,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这边小偷太多了。”陈玉鞍把朱总工手里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后说道。
“眠眠姨,西城真的跟八斤说的一模一样啊,这城墙看着就有历史厚重感。”书谨兴奋的看着窗外。
“什么历史的厚重感,这就是去年修的,你早来一年说不定你就能参与运砖,这砖头都是附近窑厂烧的青砖,只是里面包着的土是真的有历史。”陈玉鞍扫兴发言。
“陈玉鞍,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啊,孩子对历史感兴趣多好,你给这一顿扫兴。”阮眠眠直接怼了回去。
“媳妇,现在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啊,当年逃难的人把城墙上的砖都扒了盖房子,去年市政府才号召大家出人出钱把城墙重新修了一下,咱爸和咱妈是既捐款又出力。不过你们来的这时间刚好,天气凉快了,我们去城墙上转转,看看古城的布局,体验一下古人的智慧。”陈玉鞍接着说道。
“朱总工和小暖,快点进屋,书谨都长这么高了肯定比八斤高。”陈母客气道。
“陈奶奶,我没有八斤高,八斤比我高4厘米,我178,八斤已经182了,就连六六都160了。”书谨笑着说道。
“书谨比八斤出息,朱总工,你们家两个孩子都子承父业,以后继续为国家做贡献。”陈父看着书谨羡慕说道。
“你们家八斤也不差呀,人大很好。”朱总工没有多说,八斤成绩比书谨好,考的学校也不差,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按照规划走就是差了,陈家心里正不舒服,说多了就是伤口撒盐了。因为八斤这事附近的部队家属院也好,研究所家属院也好都当成典型教育孩子,等着看八斤笑话,本来可以一帆风顺,非要自己去闯。
“玉鞍,你和眠眠领着朱总工和小暖及书谨去房间把行李放了,然后去洗个澡,舒服了后来堂屋吃饭。”陈母说道。
“眠眠,想不到你在西城还有这么好地段的房子,这小院让你公婆收拾的太漂亮了。”孙小暖刚才从前院过来后羡慕的说道。
“这房子买的早了,是我跟陈玉鞍刚结婚,第一次回西城探亲的时候买的。当时想着陈玉鞍去哪我们做不了主,万一去了条件很艰苦的地方,教育资源特别差,我们就把孩子送回来上初中高中,有这套房子,我们的孩子就能上西城最好的学校。”阮眠眠笑着说道。
“眠眠,你那时候就想这么多呀!”孙小暖感叹道。
“你以为跟你一样啊,你想想你们这些年买房的地段,你就知道眠眠有多聪明了,你们先聊,我去洗澡了。”朱总工看着聊的很高兴的两人说道。
“小暖,拿着换洗衣服去我那边洗澡,这边的厢房一共只有1个洗澡间,正房每个屋都隔了一个小的淋浴间。”阮眠眠拉着孙小暖去自己房间,房间就剩了书谨和陈玉鞍。
“陈叔叔,后天能带我去飞机城看看吗?我来西城上大学,就是为了飞机。”书谨眼睛冒着光兴奋的说道。
“可以,明天我们爬城墙,后天去飞机城,那边离这边几十公里呢,还有你陈叔叔我没有权限领你进内部,你可以问问你爸爸,你爸爸可能有办法,走陈叔叔领你去你的房间看看。”陈玉鞍领着书谨去了隔壁房间。
“眠眠,你这房子真的修的不错啊。”孙小暖洗完澡换好衣服后说道。
“我公婆搞的,我没有参与,以后这房子就要书谨帮忙看着了,还有你家书谨学的那个专业,有80%回不了首都了,预估会在西城待一辈子,你提前给孩子在西城把房子买了,就买我这附近,你儿子上班后大概率不会住,但是你孙子的学校基本保证了。”阮眠眠对孙小暖一向有话直说。
“秉义哥,在书谨报志愿前就已经分析过了,这次过来带着存折的,就打算让你帮忙看两个院子,给书谨做好准备,你说我们家四口人,三个军工,但是三个都不是一个方向的,你说书谨随了秉义哥研究武器多好,这样就能待在首都了。”孙小暖拿着自己的脏衣服边往厢房走边说。
“你家书翰,书谨多听话呀,我家八斤,差点没把陈玉鞍气死,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陈玉鞍带出来吗?”阮眠眠边走边说。
“这个我知道,害怕被人笑话,八斤一个志愿差点就气死陈副军长了,如果让他听到家属院的闲言碎语怕真会疯,你是不知道,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大家使劲在夸八斤,八斤从小就是家属院孩子的表率,这成绩更是表率了。
然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所有人开始笑话了,你们那个家属院,只要分数线够的基本都会选军校,八斤那么高的成绩没报,就觉得你家陈副军长教子无方,你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我去给你菜园浇水的时候,听到你邻居在那说,如果不是林琳嫂子拉着我,我都想跟她干一架。”孙小暖气愤地说道。
“这就是孩子,他们做决定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父母的处境,所以这次我对八斤特别失望,我教育的孩子不应该这样,他只会考虑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这个决定,他爸爸要面临什么,家属院还好说,你知道当兵的会直接贴脸开大的,陈玉鞍骄傲了半辈子在儿子这儿栽了,不说别人张军长就能把陈玉鞍笑话死。
你说八斤既然早都决定不考军校,他告诉他爸,他爸就算在不愿意也会把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的,所有人的面子都保住了,他自己也如愿以偿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用,他自作聪明的把他爸架在那,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在没有出人头地前,他爸那张脸是他的靠山,但是他刚有点出息第一件事就是踩他爸的脸,别人凭什么不笑话。”阮眠眠说着说着哭了,她觉得她教育挺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