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只是握着她的手，不敢亲她，甚至不敢看她的嘴唇。
陈麦宁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滚，我讨厌你，你真是坏死了。”
“呜呜呜……妈妈，我好难过，我要跟陆平川离婚。”
陆平川制止了过来的郑玉兰，小心的把人半抱在怀里。
“不离婚。是我不好，你可以打我出气。我只是，被吓到了。”
“麦，麦麦，我们不离婚。”
如果这是上天的旨意，让他回到年轻的时候，拥有一个漂亮娇气的爱人，那他愿意用余生来供养她。
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颤抖着唇瓣，落在那双湿润的眼睛上。
“陆平川，你真是太坏了，回家我一定要狠狠的罚你。”
“嗯。”
“你也没有亲亲我们的孩子，他们和我一样可怜。”
“是我不好。”
“我饿了。”
小祖宗说饿了，一屋子陈家人心里松了口气。
这麦子终于被哄好了。
郑玉兰赶紧把加了红糖的小米粥递给陆平川。
陆平川接过碗，一脸的手足无措。
好在虽然喂的磕磕绊绊，一碗粥总算是喝完了。
陈麦宁一身全被汗湿了，她只是看着陆平川，等他给自己换衣服。
“怎么了？”
“哼，你果然变了，我的衣服湿了你都不过来帮我换。”
陆平川深吸了口气，把干净衣服拿过来。
只是脱她衣服的时候，耳尖充血的红，更别提用毛巾擦汗，他觉得自己浑身僵硬。
“陆平川，你怎么忽然害羞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陈麦宁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陆平川听的很清楚。
他以前？
那个他没见过的，年轻的自己？
换好干净的衣服，陆平川扶她躺好，自觉的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去清洗。
女护士进来再次按肚子的时候就发现家属变得贴心了。
对这样的转变，女护士还挺乐见的，“产妇心情好，身体恢复的才好。今天恢复的还行，孩子也都很好，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俩孩子陈奶奶和郑玉兰一人一个，陈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傍晚就被陈禾安送回了家。
“老陈，要不你把支书给辞了吧，咱俩都来京市。”
郑玉兰看着完全不管孩子的闺女就觉得发愁。
“那咱家不要了？”
“没说不要，麦子和安子放假咱就都回去，他们上学咱就过来。这俩小的，我真不放心。”
“我考虑考虑吧。咱娘年纪大了，她肯定不愿意离家太久。”
“老二在曹阳大队陪着，你多来回跑。”
“就这么决定了。村里再重要，没咱麦子和安子重要。平川在他家旁边又买了一处四合院，专门给咱养老的，我住着还挺舒服。”
“将来安子也结婚了，咱们就两家跑。麦子说这城里有请看孩子的，结果把孩子给偷走了。”
郑玉兰看着俩一模一样的孩子，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我的心肝肉哦，你俩要是被偷了，姥姥可没法活了。”
陈东海摸了摸烟盒，又撒了手，“真给偷走了？”
“骗你干啥。这可不是村里，这城市里坏人可多。”
陈东海思量的一夜没睡，舍不下村里，也舍不下孩子。
夜里陈麦宁涨奶，胸前硬的像石头，疼的哭到抽气。
护士看了一眼，“孩子力气小，男家属帮忙处理一下就好了。”
陆平川红着脸不敢看人，陈麦宁暴躁的想扇他巴掌。
果然，施暴是上瘾的，不分男女。
“陆平川，你不会是换人了吧？”陈麦宁心里咯噔一声。
她今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竟然都没多想。
难不成他芯子里也换人了？
“麦麦，别乱想。我真的只是被吓到了。”
“真的？”
陆平川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我调整好，一切都能恢复正常。麦麦，以后咱都不生孩子了，我真的很害怕。”
我怕一睁眼，发现今天只是一场梦。
“那你快帮忙呀，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的吗？”
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太过干净清澈，他一定忍不住多想。
最终，他垂下眼睛，耳尖染上薄红。
……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心里羞耻的不行。
好在热毛巾遮住了不少风光。
病床前昏黄的灯光照着她的脸，那眼睫因为疼痛剧烈的颤抖着，让他想起以前在野外作战时看到的挣扎的蝶。
美好而脆弱。
他此时却像个婴孩一样。
刚生完孩子本就哪哪都疼，陈麦宁指骨攥的泛白。
紧紧的抓着他的小臂，圆润的指甲陷入到他的肉里。
她只知道，生孩子很疼，喂养孩子也很疼。
有的时候当个婴儿也很不容易。
他的额间甚至渗出了点汗滴。
直到最后，他忽然尝到让人开心到想笑的甜味。
他下意识的不想放开。
直到她摸了摸他的脸，夸赞道：
“陆平川，你很厉害。
呐，加油。”
陆平川第一次听见她这样软着声调夸他。
“是甜的。”
病床周边一帘之隔，是各种各样的杂音。
可他只能听见自己狂乱失了节奏的心跳。
这是他的妻子。
他的心里掀起阵阵热浪，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陆平川，别给孩子喝完了。”
他的小妻子，漂亮娇气，霸道可爱。
“麦麦，孩子们睡了。”
“那好吧，你先帮帮我吧。”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那气流吹过他的耳朵。
陆平川软和了眉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怜惜无比。
“辛苦你了，麦麦。谢谢你。”
“哼，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你，我真的好疼好疼。”
陆平川唇角微扬，这样的她也好可爱，有点喜欢。“是我不对，回家我给你跪。”
“那你亲亲我。”
她的唇失了往日的色彩，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对着那处温软，压了下去。
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的小妻子。
她浑身奶香，声音娇俏，整个人漂亮又纯净。
浅尝辄止。
“老公，我困了。”
“睡吧，我守着你。”
他怎么舍得闭眼，他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