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黑狐王突然转身,机械臂直指通道尽头——那里,智者正趁机往安全通道溜去。
“嗬?”它似乎想起了什么,竟抛下石宽,迈着沉重的步伐追向智者!
石宽一愣,随即骂道:“不准离开!”他捂着伤口爬起来,咬咬牙跟了上去,“给我站那!”
智者回头瞥见石宽追来,脸色一沉,厉声对亚龙兽们喝道:“拦住他!”
那群亚龙兽嘶吼着扑向石宽,密密麻麻的身影瞬间将通道堵死。石宽怒喝一声,攥紧拳头:“碍事!”
“皇极惊世掌!”
掌风呼啸而出,虽无致命杀招,却带着磅礴的推力。
亚龙兽们像被狂风卷中的落叶,“砰砰砰”全被拍进两侧墙壁,嵌在砖缝里动弹不得,通道瞬间清空。
石宽脚下一点,踩着墙壁左右横跳,黑色西装在急促的动作中绷紧,衣摆划出凌厉的弧线。
他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速拉近与黑狐王的距离。
黑狐王察觉身后风声,猛地回身一掌拍来!石宽早有预料,
借着横跳的惯性陡然拔高,贴着通道顶部掠过,避开这一击的同时,双拳凝聚妖力,
骨骼发出“咔咔”脆响——拳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裹着浓郁的妖力光芒!
“镇山霸拳!”
他如陨石般从顶部砸下,硬化的拳头狠狠轰在黑狐王头颅上!
“铛!”
火花四溅,黑狐王头部应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机械眼红光一阵乱闪。
但它毫无退意,机械臂攥紧成拳,带着50万匹力量的直拳轰然轰出!
石宽刚收回右拳,仓促间只能左臂迎上,同样一记“皇极惊世掌”拍出。
“轰——!”
两股力量碰撞,石宽如遭重锤,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黑色西装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翻滚落地,“哇”地吐出一口血,单膝跪地,黑色西裤膝盖处沾满灰尘。
抬头时,只看到黑狐王跟着智者钻进逃生通道,铁门“哐当”关上。
石宽抹了把嘴角的血,黑着脸捶了下地面,拳头砸在金属地板上发出闷响:“该死……”
智者转头看向石宽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随即眼神示意黑狐王。
黑狐王机械眼红光闪烁,愣了愣神,转头死死盯着她,似乎没明白这眼神的意思。
“蠢货!”智者暗骂一声,厉声下令,“把这个鬼地方给我轰塌!”
黑狐王这才反应过来,庞大的身躯猛地转向墙壁,机械臂抡起,带着50万匹力量的拳头疯狂砸下!“砰砰砰!”
每一拳都如重炮轰击,本就摇摇欲坠的地下科研所瞬间剧烈抖动,
钢筋扭曲,混凝土块如雨般坠落,通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
“该死!”石宽脸色剧变,再这么塌下去,里面的人都得被活埋!
他赶紧催动全身妖力,黑色西装下的肌肉贲张,
妖力如无形的屏障扩散开来,勉强顶住头顶坠落的碎石:“所有人立刻往紧急出口撤!快!”
他一边稳定建筑结构,一边嘶吼着指挥疏散,原本追击的念头被彻底压下。
看着逃生通道的铁门被坍塌的石块彻底堵死,石宽只能咬着牙,将所有精力放在救人上。
十分钟后,科研所在地表入口。
神鹰哥驾驶着飞行器稳稳降落,叮当和大海迅速跳下。
只见入口外,幸存的研究人员或坐或站,个个面带惊魂未定之色。
石宽背着手站在空地中央,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
黑色西装上沾满灰尘和血迹,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叮当看了眼黑着脸的石宽,摇了摇头,先找到波仔博士和独臂询问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波仔博士机械臂不断颤抖,满脸自责:
“是我失职……没看好剥皮机,让叛徒做事,还……还激活了裁决者……”
独臂想张嘴,但他都可以成苦力怕了(指没有双臂),确实尽力了,没什么说的了。
“不关他的事。”石宽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是我负责安保,是我的责任。”
大海站在一旁,他一向沉默寡言,这次也没说话。叮当走过去拍了拍石宽的肩膀:
“别自责了,对方有50万匹力量,你能拖住并救下这么多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做得好?”神鹰哥突然怒喝一声,他维持着自己巨鹰的模样,大步走到石宽面前,用翅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周围就有大海的驻军,你为什么不早点呼叫支援?
非要自己逞能!你处理得了吗?你有这个能力吗!”
石宽猛地转头,脸色铁青。
他脸颊两侧和额头处,一道白色的战纹悄然浮现,如同凶兽的獠牙,透着骇人的气息。
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要被这股压抑撕裂。
神鹰哥见他这副模样,怒火更盛:“怎么?你还想打我?事情办砸了就把火撒在自己人身上吗!?”
“呼……吼——!”
石宽突然怒吼一声,右拳猛地砸向地面!这一拳没有动用丝毫妖力,
只是纯粹的肉体力量,却在地面轰出一个数米深的巨坑,碎石飞溅!
“我没说要怪谁!”他双目赤红,战纹愈发清晰,“但那个怪物,我一定会亲手消灭!这是我石宽的誓言!我说到做到!”
话音落下,他猛地转身,黑色西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大步朝着飞行器走去。
叮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担忧更甚——这股偏执的怒火,恐怕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
神鹰哥的大翅膀狠狠拍了下自己脑袋,羽毛都炸起来了:
“完了完了!怎么专门挑这个时间出乱子!天王和涂山二当家都回家探亲了,留我们守家,
天王临走前还说‘看好家,别出乱子’,这倒好,科研所都快被掀了!我怎么对得起天王呀!”
叮当背着手,听完最后一个被控制者的描述,已经有了眉目,
见神鹰哥急得转圈,他突然开口:“别慌,先理清楚——现在的‘狐花菜’,根本不是她本人。”
“啥?”神鹰哥翅膀一僵,“不是本人?那是啥?”
“你想,”叮当蹲下身,捡起块碎石在地上划着,
“狐花菜的生平我也过目,她平时斤斤计较,买根冰棍都要货比三家,
胆子比芝麻还小,根据询问她的同事情报,看个小人书都能被吓哭,可能敢炸科研所?”
他又划了道线:“亏我还不相信鬼魂,但现在又只能靠一个死人才能解释一切了!
而且她叛变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研究着剥皮机,而剥皮机,正是疯子黑狐——智者的死亡处!”
石宽猛地抬头:“你是说……智者的魂魄附在了她身上?”
“除了这个,没法解释。”叮当踩掉地上的划痕,
“她那股狠劲……根本不是狐花菜能有的。只有可能是把人活生生扒皮的智者可以。”
神鹰哥张大嘴巴,翅膀都忘了扇:“那……那智者不是早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能还魂……”
“这些超自然现象,谁又能知道呢?”叮当望着科研所坍塌的方向,眼神沉下来,
“但有一点能肯定——她回来报仇了,而且目标绝不只是研究所。”
叮当又看向神鹰哥,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领导和雅雅小姐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