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军主力离开的第二天,宋阳才有空歇下来。连日的周旋让他身心俱疲,夜里回到屋里,他习惯性地想进入玉佩空间看看,那里的加工坊还存着些细面,或许能悄悄给庄里的老人孩子分点,缓解粮食压力。
刚触碰到胸口的玉佩,一股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传来,宋阳心里一动,闪身进入了空间。
一落地,宋阳就发现了空间的异样。以往澄澈安静的空间里,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无数细微的光点,像萤火虫般缓缓流转,在地面和灵泉池塘的上空形成淡淡的光晕。他伸手去触碰那些光点,指尖只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光点却像有生命般避开,顺着光晕的轨迹继续流动。
“这是……能量波动?”宋阳皱起眉,想起之前空间升级时的震动,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晕。他走到灵泉池塘边,发现池水比之前更清澈,泛着的莹光也更亮,连池边的桃树都多了几片新叶,明明是深秋,却透着几分生机。
更让他惊讶的是,当他靠近空间入口(对应外界他屋子的位置)时,隐约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排斥感”,像是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挡在入口处。他凝神细想,突然想起刚才进屋前,赵老蔫曾在他屋门外徘徊,想跟他说补种冬小麦的事,却没进来。
难道空间对靠近的陌生人有反应?宋阳心里一紧,立刻闪身出了空间,悄悄走到窗边。此时赵老蔫已经离开,隔壁屋的狗蛋正端着一碗稀粥路过,脚步离他的房门只有几步远。宋阳再次触碰玉佩,进入空间,果然,刚才那丝排斥感又出现了,虽然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
他瞬间明白过来:之前大军压境,整个庄子都处于生死一线的压力下,而他作为空间的主人,情绪和压力也影响了空间。这种压力或许刺激了空间,让它产生了异动,不仅出现了能量光晕,还多了对“外人靠近”的细微排斥,像是在自我保护。
这个发现让宋阳又惊又喜,空间的自我保护能力,意味着它的秘密更难被发现,这在乱世里是极大的保障。
宋阳没有立刻离开空间,而是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试着感受那些流转的光晕。他闭上眼睛,摒除杂念,任由那些细微的光点在身边环绕。渐渐地,他感觉到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入脑海,脑海里不再是杂乱的思绪,反而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像是站在宋家庄的田埂上,天空灰蒙蒙的,有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又像是站在寨墙上,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地上的草屑被吹得四处飞舞……这些画面并不清晰,却带着强烈的“感知”,让他能明确分辨出是什么天气。
“难道是……气象预测?”宋阳猛地睁开眼,心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他集中精神,再次感受,这次的“画面”更清晰了些:明日午后,天空会阴沉下来,随后下起小雨,雨势不大,却能持续两个时辰;后日清晨雨停,会刮起西北风,风力不小。
为了验证,宋阳立刻出了空间,走到寨墙上找到正在巡逻的石头。“石头,你常年在山上打猎,能不能看出明天的天气?”他问道。
石头抬头看了看天,挠了挠头:“今天天挺晴的,就是傍晚西边有点云,说不好明天会不会下雨。往年这个时候,偶尔也会下点小雨。”
宋阳没再多问,心里却有了底。第二天一早,庄里的庄民都在地里忙着翻土,准备补种冬小麦,天空依旧晴朗,没人相信会下雨。直到午后,西边的云层渐渐厚了起来,没过多久,细密的雨丝就落了下来,正好和宋阳感知到的一模一样。
“真下雨了!”赵老蔫站在田埂上,看着雨丝落在干涸的土地上,又惊又喜,“这雨来得正好,能让小麦种子快点发芽!可你咋知道今天会下雨?”
宋阳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昨天看西边的云不对劲,以前在老家学过点看云识天气的法子,没想到真准。”赵老蔫没多想,只当是宋阳运气好,忙着组织庄民给地里盖薄膜,防止雨水冲坏种子。
到了后日,雨果然停了,清晨时分,西北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和宋阳感知的分毫不差。这下,宋阳彻底确定,空间解锁了新能力:模糊的气象预测,能感知未来三天内的天气变化。
这个新能力的价值,宋阳一想到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他立刻把这个能力列为宋家庄的最高机密,连最信任的王二柱和赵老蔫都没透露实情,只说是“自己学会的看天本事”。
在农业上,这个能力能让庄民们精准安排农事:播种时避开大雨,防止种子被冲跑;收割时避开大风,避免粮食散落;甚至能提前准备,在降温前给作物盖上稻草,减少冻害。现在庄里粮食紧缺,每一粒种子、每一斤粮食都至关重要,有了气象预测,能最大限度提高收成,减少损失。
在军事上,价值更是不可估量。如果再遇到流寇或军队来犯,能提前知道天气,比如感知到明日有大雨,就能提前在寨墙外挖排水沟,防止雨水泡塌寨墙;感知到后日有大风,就能让弓箭队提前准备,利用顺风射箭,提高命中率;甚至能在恶劣天气来临前,安排护庄队加强警戒,防止敌人趁雨或趁风偷袭。
之前大顺军过境时,要是有这个能力,宋阳就能提前知道哪几天天气晴朗、适合大军行军,从而提前准备物资,避免临时慌乱;也能利用雨天让大军行军不便,争取更多周旋时间。
宋阳站在屋里,再次进入空间,看着流转的光晕,心里充满了底气。虽然宋家庄刚经历过大军过境的消耗,未来还有诸多挑战,但空间的新能力,无疑是给宋家庄加了一层重要的“保险”。
他知道,这个能力不能滥用,也不能暴露,只能在关键时刻悄悄发挥作用。但只要能利用好它,宋家庄在农业和军事上的优势会越来越明显,在这乱世里的生存几率,也会大大提高。
窗外的西北风还在刮,可宋阳的心里,却像是照进了一束光,有了空间的助力,有了庄民的团结,宋家庄一定能熬过寒冬,迎来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