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林毫无准备，却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告白。
如果不是此刻所处的环境特殊，他一定会抱着贺允，让他讲，再讲十遍。
他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贺允，后者感受到他的视线，回过身，两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
初次的告白炙热升温，薛玉林紧紧搂着贺允的脖子，整个人仿佛都要埋进他的身体里。
他低声说了一句“我也是”，被吞没在悠扬的背景音乐中。
【呜呜呜呜好幸福啊，祝福！】
【不是你俩这样我真的会真情实感的！】
【虽然每次都被骗但我相信这次是真的！】
直播间里各色各样的特效飘起来，浪漫的，绚丽的，似乎是在为二人的爱情而动容。
一吻结束，薛玉林还有一万句话埋在心底，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冲着屏幕甜甜一笑：“我们是第一啦！”
“嗯，谢谢大家的支持。”
“该我们提问了！”
“……”
后半场直播，薛玉林整个人都沉浸在贺允公开，坦诚又浪漫的告白里。
时不时躲到一旁偷笑，但很快又强迫自己一本正经地坐在镜头前，跟贺允十指相扣，舍不得分开。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刚过十一点，贺允就找了个理由，和观众告了别。
镜头关闭，音响里音乐还没停，大提琴低沉的旋律流淌，头顶刺眼的补光灯熄灭，沙发上十指紧扣的人有了动作。
“贺允……”薛玉林目光迷离地吻了上来，从贺允表明心迹开始，他就等到这一刻，等得心急如焚。
“老公……”动情呢喃，忘乎所以地咬着男人温热又柔软的唇瓣。
这一次，他总算能在直播结束后，喊出这个称呼。
贺允的呼吸带乱了他的呼吸，就连骨头好像也软了。
非直播营业的第一个吻，薛玉林吻得用心，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上升，将二人吞噬。
薛玉林想了很多告白的话，但话到嘴边，份量都不够重。
他担心信息差不足以让贺允明白他的心，于是长久的跟贺允陷入热吻。
喜欢是藏不住的，心头的悸动，身体的回应，怎么也不够的吻，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知道亲了多久，薛玉林才缓缓地撑起头。
“贺允，我们两个在一起吧。”薛玉林注视着贺允的眼睛：
“我从见到你第一天，就不止想和你做搭子，你也是我第一眼就认定的人。”
“我们两个一起生活，把谎话变成真的，我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
他郑重而深刻。
贺允牵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你当然是个很好的爱人，防止你不确定，我再讲一次，那些话不是为了直播，是我真实的想法。”
薛玉林心底最后那一点小拼图，也被贺允整个涂抹成了粉红色，雀跃飞上心头。
从扮演情侣，到成为情侣，他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贺允这个人，说爱他，被他爱，最亲密无间的伴侣，可以依靠，可以被人依赖。
薛玉林抱住贺允，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好几下，“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跟贺允的相处，完全颠覆了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和信仰。
贺允感受着怀中热情的悸动，轻轻揉着他的背，“以后你都会比今天开心。”
“爱这个字，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比起爱，薛玉林更多的时候，把人与人的一切理解为责任。
贺允知道薛玉林的经历，能够在这种成长中仍然燃烧着对生活的希望，本来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青年向上生长的活力和生机同样影响着他。
“现在呢？还远不远？”
薛玉林靠在贺允肩头，狡黠的一笑，“现在才知道，是因为离你太远了，你什么时候出现，我就什么时候拥有爱。”
他像只小猫一样，在贺允怀里又亲又蹭。
“你知道网友都说什么吗？”
“说什么？”
“说我们两个是生理性喜欢。”
这个词的意思是，无时无刻不想拥抱，亲吻，需要触碰，需要紧紧地贴在一起，贺允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喜欢。
薛玉林展示了一遍什么叫生理性喜欢，被贺允一只手抱起，扛回了卧室里。
地上还扔着两人旁晚胡闹过后的满地狼藉，碎成烂布条的衣服，凌乱的床单，薛玉林倒在被子里，快速躲开。
“不要，等你手好了再说。”
“我一只手就够了。”
薛玉林脸一红，“我当然知道！但我怕不尽兴！”
说完，换来贺允意味深长地微笑。
他一字一句品着这三个字，“不——尽兴？”
“不是不是。”薛玉林连忙收回危险发言，打开小腿，腿弯连着腿根红了一片，近看还有几处血丝。
“你看——”他扁着嘴，“被你蹭得都破了。”
贺允的耐力是他完全料想不到的，简直非人类。
尽管今天情到浓时，但薛玉林很清楚他的身体绝对扛不住了……
他并不想把第一次体验搞得这么狼狈，仓促。
贺允眸光暗了下来，撑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薛玉林，“你总是这么勾引我，我现在有点分不清是真的不想，还是故意摆出这样的姿势引诱我。”
薛玉林闻言连忙合上腿，“真的真的，”
说完，他又为自己辩解，“我哪有总是勾引你……”
只是这么说出来，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
“现在就有。”
薛玉林感受着贺允因为兴奋明显炙热的皮肤，眼底浓烈的欲望，觉得自己辟谷难逃一劫，灵机一动，“我们还是像下午那样吧！”
贺允笑着拒绝，“都用过了。”
薛玉林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里还没有。”
*
牺牲了嘴巴换取一夜安宁。
第二天一早，薛玉林睁开眼，喉咙跟卡了刀片似的，吞咽唾沫都要犹豫三秒钟，顿时欲哭无泪。
可勾引贺允这件事，就像诱人上瘾的糖果。
他喜欢看贺允对他失控，难以自持的模样。
虽然代价是真的不小，但这种乐趣有时候甚至超过生理本能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