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安那边有其他的部门也在调查那个女老师,因为上次三人发现这个人不对劲的时候伊达航已经上报过了,只不过他们的初步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因为不是他们这个部门的工作,所以他也不太清楚具体的调查结果。
但如果这个女人是FbI,还是和赤井秀一相关的FbI,那么这里面可就有得说道了。
最简单的一点,这个女人到日本来,和赤井秀一有没有关系,和组织又有什么关系?
再或者说,赤井秀一的女朋友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了江户川柯南的周边,那赤井秀一本人呢?
诸伏景光都有些同情赤井秀一和他的女朋友了,他们怎么会那么倒霉被垣木榕撞上然后直接被识破了身份呢!
还是得吸取教训,回去了要提醒零出门的时候要注意些。
零的外貌还是太突出了,好在现在东京区域内除了他们四个要好的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同期存在,其他人在前几年已经陆陆续续被调离东京了。
除此之外想办法提醒一下萩原他们不要再插手那个外国女人的事,之前伊达航做得就很好,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上报就好了。
诸伏景光一边想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桌台,然而内心的思绪却转得飞快,他感觉最近降谷零在烦恼的,关于贝尔摩德好像盯上了帝丹小学的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萩原研二不知道这里面涉及到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卧底的那个组织,但是一个FbI隐姓埋名潜入日本,怎么看都不对劲啊,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们知道就行,晚点我和班长说下,让他和公安那边提一提。小榕这事你不要再和其他人说了,我们会处理。”
一事不劳二主,上次公交车案他们发现那个女人不对劲的时候是伊达航去和公安那边对接的,这次也由伊达航去就行,主要是他们作为爆破组的人,比较少和公安那边打交道。
五人中,萩原研二是最有“本职思想”的人,即只做应该做的事,和自己职责无关的事基本不会去掺和,顶多也就像现在这样通知一下,这都算他很有心了。
松田阵平倒是嫉恶如仇得多,他和降谷零一样,对于其他国家的情报机关和间谍组织极度厌恶。
当然和降谷零不一样,他连自己国家的这个老喜欢骑在其他警察头上的公安警察都看不顺眼,但他也知道轻重,这种事不适合他掺和。
就算他想掺和,萩原研二也不会允许就是了。
这也是垣木榕把朱蒂的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的原因,萩原研二有分寸,也会看着点松田阵平,即便两人真的想多管闲事,也还有个正经公安诸伏景光拦着。
垣木榕相信,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比他还不希望这两个爆破组的人搅和进这摊搅和着组织、公安和FbI以及数不尽的势力纠缠在一起的泥淖里。
反正就目前而言,松田阵平对于萩原研二的决定没有异议,甚至对于每次要去和公安打交道都会难得头疼的伊达航表示幸灾乐祸。
他嗤笑一声,转而看向了垣木榕,“你对于六七年前的事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性一向很好。”垣木榕大言不惭,随即目光瞟了一眼萩原研二,笑眯眯,“我还记得七年前萩原哥差点被炸得死无全尸的事呢。”
松田阵平瞬间脸黑,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无奈地举起双手,“那个,我后来都有好好穿着防爆服,怎么着也不会……死无……”
后面几个字在松田阵平的瞪视下缓缓咽了回去,小阵平的眼神好吓人啊……
诸伏景光皱眉,萩原还遇到过这么危险的情况吗?随即他想到了萩原研二的工作,眼神无奈。
其实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面临的处境并没有比他们这两个被派去卧底的人好到哪里去,作为爆破组的警察,每次出排爆任务,都是在经历生死一线啊。
松田阵平在瞪完了萩原研二之后就把目光看向了垣木榕,“说吧,你那里是又有什么消息了?”
垣木榕虽然有时候也闲聊,但他特意把记忆里那么遥远的事说出来的时候从来都是有的放矢的。
垣木榕挑眉,怎么说呢,松田阵平有时候真的敏锐到可怕。
他笑了笑,说道:“那个案子送进去了两个炸弹犯,其中一个两年前已经出狱了,一直以来还算安分,另外一个前段时间也出狱了。”
松田阵平面色冷肃,“你觉得那个人不像他的同伙那么安分?不对,他不是被判了12年吗?”
对于那个案子,松田阵平可比垣木榕记忆还要深得多了,炸弹犯被判了多久他当然知道。
垣木榕语气闲闲的,“减刑加假释啊,这些制度,你们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松田阵平露出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表情,“这种炸弹犯居然也在减刑范围内?他还勒索了10亿日元!”
垣木榕呵呵一笑,“嗯,任何人,都该给一个机会的,哪怕这个机会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萩原研二又一次露出了无奈之色,对于垣木榕的这句冷嘲热讽他也无话可说,他摇摇头,“既然他能争取减刑,证明他在监狱里是有立功表现的。”
垣木榕语气凉凉,“那倒是,人家把自己的装弹技术无私奉献出来了,还举报了同监狱其他人的越狱计划呢。”
萩原研二一噎,“如果他不傻的话,出来以后应该不会再犯事了。”
垣木榕饶有兴致地看着萩原研二,“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赌那个人有没有改好?”
萩原研二笑了笑,“不是赌,而是在他没有过火行动之前,我没有理由做出任何举动。也不只是他而已,我加入爆破组到现在七年了,经过手的犯人,有些刑罚轻一点的,如同你刚刚说的那个人的同伙,都已经出来好几年了。我们也不可能盯着所有人,从进入这一行的时候我就有这个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