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叹了口气,目光瞟了一眼“毛利小五郎”,“一开始我确实是开着车进山的,只是路上车胎被扎破了,刚好附近有个加油站,但是没有维修的条件,好在老板好心地把他的摩托借给我了。”
毛利兰恍然道:“是我们经过的那个加油站!那个老板是个好心人,咦,可是我们的轮胎也破了,他还帮我们维修了的。”
江户川柯南皱眉,是啊,那个老板明明帮忙换轮胎了,怎么到这个安室先生的时候就没有维修条件了?
安室透还是看“毛利小五郎”,眼神里有着只有对视之人才能看到的意味深长,“是啊,可惜我的备胎不适合跑山路,老板平时也只备着一条轮胎,已经被前面的顾客用掉了。”
这算是解释清楚了他骑摩托的原因,同时也间接稍稍洗清了他炸桥的嫌疑,毕竟要做这种小动作的话,还是得提前埋伏在这里比较合适。
只有伪装成毛利小五郎的怪盗基德吓得满身冷汗,老板已经被他迷晕了,在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那个加油站是不可能有老板的了!
再说了,寺井爷爷在他们走后肯定也清扫过路上的图钉的,怎么可能还被扎破轮胎!
这个名叫安室透的金发男人在说谎,当然糟糕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从对方的眼神里,他基本可以肯定对方已经发现他动的手脚了,很可能这人已经直接看到了昏迷的老板和被他脱了外套的毛利小五郎了!
[喔哦,绝杀啊!基德如果胆子小一点,怕是都要吓尿了吧?]
[但是安室透为什么不拆穿怪盗基德呢?]
[他也没有一定要拆穿怪盗基德的必要吧,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显然更可以作为威胁。]
似是在附和弹幕的话,“毛利小五郎”干笑了几声说道:“既然你是在我们之后去过加油站的,看来爆炸的事还真不是你做的了。”他转头看向其他人,“那我们还需要再去求证一下吗?”
千间降代第一个附和的,她还指望着在去看桥的路上假死脱身让其他人寻宝顺便自相残杀呢。
车子就那几个座位,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去,最终一致用抛硬币的方法决定了人选。
抽签出来的几个人一起出发去看路况。
开的是唯一完好的属于女佣的车子,但千间降代也已经提前在这辆车上安装好了炸弹,只等着路上找机会让其他人下车,自己暗中在爆炸前跳车假装被炸死。
降谷零没有上车,看着车辆远去的影子,回想到了早先在路上发生的事。
当时他远远看到了有人在清扫道路,显然有猫腻,就停车暗中观望了一下,等人离开了才过去查看,然后也就顺势发现了不远处门虚掩着的加油站便利店和里面的毛利小五郎了。
之所以开摩托车上来,主要是为了有个合适的理由来借宿。
他勾起嘴角,所以,这个毛利小五郎又是哪号人物呢?
白马探也没有上车,他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新进入团队的成员,对这个“安室透”的出现依旧抱着极大的怀疑。
垣木榕摸着下巴,看着降谷零在白马探的盯视下镇定自若,甚至还自如地自我介绍说也是个侦探,是因为一起委托才会路过的,两人于是一起搜索起这栋房子。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还没想通的一个问题,降谷零出现在这里,是奔着江户川柯南来的,还是奉乌丸莲耶的命令来的?
后者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栋别馆毕竟和乌丸莲耶本人息息相关,既然乌丸莲耶连琴酒不愿意告知身份,是不可能特意把擅长情报收集的降谷零派到别馆来的。
不过,从降谷零对于别墅里随处可见的乌鸦图腾总是多看两眼的情况来看,这人应该是已经怀疑上什么了。
垣木榕摸摸下巴,上次降谷零出现在一号基地是为了他的事,乌丸莲耶那个老东西在俄罗斯对他出手没有成功之后,回来就让降谷零调查伊奈弗的行踪了。
降谷零也借着这件还算机密的事顺势跻身乌丸莲耶的“心腹”行列,但也仅此而已,乌丸莲耶不可能让降谷零去做更多隐秘的事了,说到底,降谷零加入组织才五年,也不是组织自己培养洗脑出来的嫡系。
垣木榕感觉降谷零应该是如他之前所猜想的那般,是奔着江户川柯南来的。
江户川柯南的马甲岌岌可危啊。
动漫里,白马探听闻这位安室透先生说自己是侦探,挑起了眉毛,见两人走着走着已经走到了一处监控死角,他勾了勾嘴角问:“那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人的问题了吧?”
降谷零也笑,“你是说千间老太太吗?确实,她抛硬币的手法可不怎么高明,不知道她那么执着出去是为什么呢,不过么,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白马探点点头,又突然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
降谷零笑容不变,“真的吗?可能是在路上偶尔瞥见过?”
“我很确定不是路上擦肩而过,更确切地说,是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转淡,眼睛一直盯着降谷零,企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哇哦,这就有趣了!白马少年很可以啊,这种突然抛出来一件事然后盯着看对方的瞬间反应的操作做得很溜啊。]
[不过,他怎么会认识降谷零啊?]
这是一种压力测试和信息甄别手段,但是对于降谷零并不起作用,他歪歪头,面色如常,“真的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可能我有点大众脸?”
白马探依旧盯着他,好半晌才笑着说:“你这张脸要是大众脸的话,那其他人可怎么活?”
降谷零也勾起嘴角,“彼此彼此。”
两人都是帅哥,降谷零脸嫩,白马探未成年,但哪怕这样,他们的脸也都不是普通人级别的,而这两人,显然对这个事实也清楚。
其实降谷零并不如他表面的那么平静,镜头给了他的手一个特写,微微蜷曲的手指似是在表明他的紧张。
[零零这是在紧张什么?]
[白马探是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降谷零以前读过警校,是不是有可能双方在什么场合遇到过,他觉得自己要暴露的风险了?]
[有道理!]
[不过白马探有点帅哦!这场对峙的戏码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