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那个克隆体?”伊戈尔点头,“规模最大的那个研究所里,最核心的一个实验室里的研究项目就是克隆体,研究资料都没有了,而且绝大部分的克隆体在我们进去的时候都被销毁了,只剩下一个婴儿。”
垣木榕颔首,“你果然知道,朗姆他们要找的,就是那个婴儿克隆体。”
伊戈尔有些不解,“据我所知,克隆人项目,也不是多重要的项目吧,我手下的那些研究员也在奇怪一个克隆项目至于搞得那么隆重吗。”
这类研究也就是伦理方面通不过,实际上该攻克的技术难点都已经攻克了,连他这种外行人都知道。
突然,他反应过来,“他们急着要这个克隆体,是因为有人对这个克隆体有需求吧……”
克隆体都会被用来干什么,伊戈尔能了解到的只有器官移植方面的,基于此做出来的猜测,倒也算不上错。
但是,一个克隆体而已,既然被这么看重,那就证明提供基因的那个人在琴酒他们组织的身份地位很高,所以才要出动这么多人手,是那个传说中的首领?
这样的话,这个克隆体的价值可就不太一样了……
“对,这东西其实只对那个人有价值,你们留着,也是没什么用的。”垣木榕毫不客气地点破了伊戈尔的小心思,“给我们带回去交差就行了。”
垣木榕毫不意外这个任务最终还是会落到琴酒头上,毕竟伊戈尔这边早有准备,如果这个情况下还能让朗姆把珀耳塞福涅带走的话,那这个合作者真得丢掉了。
不过垣木榕在发现伊戈尔并不知道珀耳塞福涅计划的时候,就没有继续透露更多了,至于伊戈尔信不信,无所谓。
伊戈尔确实不太相信垣木榕说的没什么用的说法,至少把这个克隆体的基因信息留一份就是很有必要的。
但那是后续的事,既然知道隐藏在暗处的人的目标,那么就有明确的饵可以用来钓鱼了。
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垣木榕点头,又道:“可能得提醒你一下,那个克隆体,如果一开始被你们处理掉也就处理掉了,但现在既然你承诺把他给我们,那好歹维持他的完整性。”
伊戈尔点头,“那是自然的。”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既然琴酒没有参与接下来钓鱼计划的打算,那么伊戈尔也就没把自己刚刚形成的一点思路和琴酒讨论的意思。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又对着琴酒说道:“你的那些手下,我可帮你照顾好了,你要一起带走还是?”
琴酒掀起眼皮,“你都做了什么安排?”
“按照约定,除了伊斯拉女士之外的其他人,我已经给他们安排新的身份了,不过如果他们以后还要在俄罗斯境内走动的话……”
“我会让他们成立一个佣兵小队,入境按照入境的程序来。”琴酒眼皮一掀,知道伊戈尔不会让他的人在俄罗斯随意活动,但并不在意。
这些人都是他在俄罗斯分部安插的人手,这次覆灭俄罗斯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明面上这些人都是死在冲突里的,改头换面之后,也没必要回组织了。
“爽快。”伊戈尔又是一笑,“伊斯拉女士呢?”
“帮忙秘密送回日本吧,今天就送走,后面没她什么事了。”
垣木榕听着两人的安排,伊斯拉女士?
他脑子转了转,琴酒有哪些手下他还是清楚的,稍微排除一下也就知道了。
伊斯拉,Isla,岛袋君惠,原来是这个女人啊。
一年前他和琴酒带着雪莉去人鱼岛的时候顺带招揽的一个凶手预备役。
能被垣木榕看上的,都是有点特长在身上的,岛袋君惠的特长是化妆、伪声和演技,而且也下得去狠手,很值得好好培养。
垣木榕承诺帮她解开她母亲死亡的谜题然后协助她报仇,而她则卖命给他们。
给他和琴酒,而不是组织。
这是一场双赢的交易。
垣木榕最看重的是她那精湛得甚至可以媲美易容术的化妆技术,垣木榕学过易容术,虽然没学会,所以他更清楚易容术这东西有多吃天赋了。
把人招到手里之后,垣木榕一股脑把之前从系统商城购买到的易容术教程发给了岛袋君惠,结果他死活学不会的东西,人家用了一个月就掌握得炉火纯青了!
然后岛袋君惠就被琴酒派到俄罗斯来了。
“送走吗?”哪知伊戈尔听到琴酒的安排,似乎还有些不乐意,“我觉得伊斯拉女士留在俄罗斯也不错。”
垣木榕歪头,啥意思?这是想要挖墙脚还是看上人家了?
伊戈尔也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解释道:“会易容的人才太少了,这次的行动我们伤亡很小,也是多亏了她在里面策应。如果她留在俄罗斯的话,我有需要的话还能求助一下。”
求助着求助着,没准就能把人拐回来为自己所用了。
说到底,就是想挖墙脚了。
琴酒倒是体现出了难得的民主,“你可以问她的意见,但如果她要回日本的话,希望你不要阻止。”
垣木榕暗笑,人家还想着要报仇呢,怎么可能愿意留俄罗斯啊。
伊戈尔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有些事强求也强求不来,伊戈尔只是很羡慕琴酒手下有这种人才,他打起精神,又说起其他安排,“那几家公司我会帮你盯着,等你的人手到位之后,我的人会配合你们掌控那些公司。”
“好。”
伊戈尔语气郑重,“我知道这次算你吃亏了,钱财什么的相信你也不缺,我就不拿这些出来贻笑大方了。但我伊戈尔?亚历山德罗维奇认你这个朋友,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不需要客气。”
伊戈尔这意思倒也不是一毛不拔,该给琴酒的资金在计划成功之后已经划到了琴酒的某个户头。
只不过,他收获到的和琴酒得到的是不对等的,更不要说他在研究所这件事上理亏了。
“各取所需罢了。”琴酒显然对朋友不朋友的这一套并不感冒,“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