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把相框捡起来,看见里边的照片后愣住了。
里边是“他”和燕溪的结婚照。
照片里那张脸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可季临川明白,那不是他,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表情。
照片里,两人穿着同款式的藏青色西装,那时的燕溪还有些稚嫩,看着和现在也有些不一样。
不过,那时的燕溪就很嚣张了,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镜头,笑得随性张扬。
照片里的“他”满眼都是燕溪,幸福快要从眼睛里溺出来了。
从这张照片就可以看出,原主很爱燕溪。
两个人共同度过了彼此的青春年少,就算燕溪现在再厌恶季临川,当初的他们一定曾经相爱过吧。
季临川捏着照片,心里满是涩意。
燕溪见季临川看着照片发呆,便把照片拿了过来。
“呀,这张照片怎么在这?”
燕溪故作惊讶地叫了声。
其实,这张照片是原来的季临川亲自放在床头柜的。
他真的很爱“燕溪”。
可“燕溪”对窝囊的季临川越来越厌恶,看他一眼都觉得烦,便把这相框给扣住了。
等到现在的季临川和燕溪穿过来,两人都从没在意过这个小小的细节。
这个相框也就一直扣在桌子上,直到今天才被发现。
季临川猛得认清了一个事实。
在燕溪眼里,他一直都是原主。
燕溪的撒娇,燕溪的求爱,对的都不他,而是原主。
燕溪把相片随意塞进抽屉里,用脚踢了踢发呆的季临川。
“赶紧收拾啊。等什么呢?”
季临川沉默着扫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等季临川走近,燕溪又主动抱住他。
季临川却道,“今天算了吧。我们之间还是太快了,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燕溪一听,火噌得就上来了。
“季临川!你搞什么?!我感觉都上来了,你说停就停!”
“我们婚都结半年了,你和我说太快了!那当初刚谈恋爱的时候,是谁赖在我家不走!”
季临川一听这话,心里就发酸。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你不许再想从前,只能想现在的我!”
燕溪像是在看傻子,“季临川,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病。”
燕溪从床头柜上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一边进浴室,一边道,“你最近怎么回事,连碰都不碰我。我也是有需求的好不好。你再这样,我就算不想找人也得找了……”
季临川一把抱住燕溪,将人抱在床上。
“你看看我,难道就不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燕溪仔细想了想,道,“确实有变化。”
“脾气变大了,就知道气我。但,也没那么窝囊了,你这样,我还蛮喜欢的。”
季临川听见他说喜欢,不由开心。
他又吻上燕溪的唇,道,“这个呢,有变化吗?”
燕溪不知道季临川在搞什么,或许是情趣?
燕溪眸光闪了闪,如实答道,“有。更凶了。你以前都很轻。”
“那你喜欢吗?”
燕溪眼睛飘到天花板上,“喜欢,你可以……再凶一点。”
季临川呼吸一窒,只觉得燕溪处处都在勾引他。
想到燕溪刚刚说要出去找人,季临川就气得牙痒痒。
其实,燕溪应该没那么喜欢原主了吧。
年少再喜欢,也都抗不过时间的风吹雨打。
不然,在小说里,燕溪最后也不会和富二代私奔,不是吗?
季临川又重新压了上去,如燕溪所愿,凶了很多。
燕溪大口喘息着,手在床头扑腾着翻找,翻出半盒..递给了季临川。
季临川看着用了一半的某物,沉默了。
“今天我们不用了好不好?”
燕溪有些纠结的皱着眉。
季临川亲了亲,又道,“相信我。我会清理干净的。”
……
季临川做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太青涩了,像是第一次。
但季临川又实在没有经验,便只以为,是原主和燕溪感情破裂,太久没有深入交流。
大概是没有经验,季临川很快就结束了,
燕溪眨了眨眼,张了张嘴,然后表情复杂道,“所以……你一直不想,是因为真的不行了?”
燕溪觉得,他要考虑一下离婚了。
季临川满脸通红。
难道原主真不行了?
他视线向下看,在自己大腿内侧看到了熟悉的伤疤。
那是他七岁那年淘气爬高留下的。
他让燕溪检查自己背后是不是有个紫色的胎记。
燕溪惊讶道,“还真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你以前都没有。”
季临川顿时明白了。
他不是魂穿,是身穿,怪不得没有原主的记忆。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是不行,是第一次没经验!!
季临川长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奋斗起来。
“不许再提从前!!还有,刚刚是意外!!!”
……
季临川身体力行,证明了刚刚是意外。
燕溪从睡梦中渴醒后,全身酸痛。
他这具身体是系统根据原主的数据一比一仿造的。
可仿造就是仿造,总会细节到身体自动变得有经验。
……
燕溪下了床,准备去客厅接水喝。
他现在可不敢把季临川吵醒,他还记着睡着前,季临川意犹未尽的表情呢。
燕溪喝了水,转身,准备回房,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燕溪身子酸痛,又实在懒,只就近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能看清路就行。
霍渊站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又穿了一身黑,几乎完美融入进黑暗。
但他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隐隐照亮他发沉的俊脸。
“醒了?昨晚,挺激烈啊。”
“抱歉啊,打扰到你了。”
燕溪又累又困,懒得应付,随意回了一句,就想离开。
霍渊拉住人,把他按在了墙上。
随后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一点一点照亮燕溪的皮肤。
上面的痕迹还正新鲜,没来得及消失,霍渊看着,只觉得心里升起一阵强烈的施暴欲。
燕溪被闪光灯晃得眼睛疼,一只手挡在眼睛上。
“你耍我?”
霍渊挑起燕溪肩上的衣服,看见上面的牙印,黑着脸质问道。
“什么?”燕溪听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在霍渊看来,季临川离家出走的时候,燕溪向他扮可怜求关注,就是默认之后会和他在一起。
却没想到,一天不到,他和季临川又重归于好。
他霍渊变成了一个被随意戏弄的小丑。
“你知道上一个戏耍我的人现在在哪吗?”
燕溪挑眉,试探道,“他坟前的草已经两米高了?”
霍渊被猜中下一句话,沉默了半晌。
燕溪总是能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