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货。”
苏万和杨好正在心里感叹这吴邪的逼格呢,头顶上就传来南乐彤无语的声音。
黎簇的思绪乱飞,抬头问南乐彤:“这乌云遮月,菩萨闭眼是什么意思?黑话吗?”
“黑什么话?现在是文明社会,哪儿来的黑话?”南乐彤顺手拍了一下黎簇的脑壳,指了指天上。
“要变天了。”
本来还有一点星光的天空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乌云,迎面吹过来一阵风,把刚刚聚拢的乌云给吹开了一道口子。
吴邪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南乐彤注视着天空上越来越厚的乌云,脸色大变,把苏万和杨好从地上扯起来。
“防水布呢?把防水布掏出来盖在身上,越厚越好,快!!”
话音刚落,四个人的手表同时闪烁着一道红光,然后是此起彼伏的“滴滴”声。
“卧槽!!雷暴预警!!”
杨好震惊的同时不忘了从包里翻出防水布,雷暴之后,就是大雨,至于为什么要拿防水布,他也不知道。
反正阿彤让拿的,这种情况下,还是阿彤说话比较权威。
一道巨大的闪电在云层中出现,几乎照亮了整片沙漠,紧接着兜头淋下来一片暴雨。
篝火很快就被扑灭,几个小孩顶着防水布下意识的分别往离得最近的帐篷里钻。
梁湾被巨大的雷声吓醒,还没缓过来气儿,就看见帐篷里窜进来一个人影。
是顶着防水布的南乐彤。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腐蚀出来几个坑的防水布,两眼一黑。
沙漠里为什么会有酸雨啊!!!
“快走!!这里不能久留!”
相比起黎簇这里的水深火热,南弦月这里已经安全上车在回京路上了。
好巧不巧,来接她的是老周。
“老周?怎么是你?”
“啊,大少爷不放心,让我亲自跑一趟”周河稳稳的开着车,视线落在后座的张起灵身上。
“是需要给这位先生安排住处吗?”
南弦月看着手机里的资料,头也没抬:“不用,桑桑和南斯不是还在小院吗?他跟我一起过去。”
“好的”
她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南旬突然出声:【阿月,你在回来的路上了?】
南弦月:【嗯,老周来的。】
南旬:【我让他去接你的,这边的进度不错,已经混进去一个了。】
南弦月有点意外:【那他们还怪警惕的,不过范围已经缩小到大兴安岭了,眼下等消息吧。对了,桑桑怎么样?】
南旬:【桑桑还挺悠闲的,南斯跟我说他现在在看着电视吃草莓。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栗子糕?小馄饨?】
南弦月得口腹之欲不算重,眼下也没有特别饿的感觉:【不知道呢,等我回去再说吧。】
南旬语气带着严肃:【阿月,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南弦月大致估算了一下:【一天多吧,怎么了?】
南旬没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周河响起的电话。
“老周,到了市里带小月去吃饭,你看着她。”
南弦月睁开眼睛坐直,试图挣扎一下:“不用吧,桑桑还在家等着呢。”
电话里的南旬无情的驳回了她的狡辩:“吃一顿饭耽误不了很久。这里一切有我,桑桑那里我会去说。”
“老周,你别帮她遮掩,她都将近三天没吃东西了。”
开车的周河笑容凝固了,面色变得严肃:“是,大少爷,我一定看着大小姐吃饭。”
电话挂断,周河看向南弦月的眼光带着谴责。
不过碍于后车座还有外人在,他什么也没说。
南弦月揉了揉脑袋感到头痛。
这饭有什么非得要吃的必要吗?
到了市里,南弦月在周河的死亡注视下埋头苦吃,周河的目光盯得她坐立难安,心虚到根本无法抬头。
一边的张起灵被这目光影响到往嘴里塞饭的动作根本不好意思停,如果不是衣服太久没换了质量不太行,他甚至想盖紧自己的瓶盖。
等到南弦月吃完,他已经吃了将近一整只鸡了。
剩下了一个鸡头一口没动。
盯着两个人吃完饭的周河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人直奔机场,南家的私人飞机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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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吴邪的叙述,黑瞎子觉得自己可能是出幻觉了。
什么叫哑巴出来了?什么叫终极没有了?青铜门也没有了??
请求中译中。
他捂着下半张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终极到底怎么没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他这小后辈,执行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嘶”黑瞎子突然冒出来一声感慨:“这效率,要是早认识她几年哪至于费这个劲?”
黎簇那小子命真好啊…
吴邪没吭声,他按照黑瞎子的话设想下去,发现确实是这样。
他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计划得做出适时的改变了。”
王萌问:“老板…那黎簇这边??”
吴邪摇了摇头:“不用变,南小姐给他们准备了啊太少东西,至于其他的,可能就要拜托你了。”
黑瞎子回过神来点点头,他举着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真的变了很多。”
吴邪没有理会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让他伤春悲秋祭奠自己死去的青春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他要的结果。
他问黑眼睛一句话:“你真的不姓张?”
黑眼睛哼笑出声,抬手摸着自己胸前挂着的玉坠:“姓张的都是不会痛的,我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痛一痛。”
吴邪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啊,那我现在连你都不如了。”
“不过照你这么形容的话,我最开始差点以为那位南小姐也是张家人。”
他挥挥手,走下了沙丘,王萌跟在他身后。
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别把自己搞死了啊,我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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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月回了小院,张起灵已经被南斯带走,南旬坐在茶桌对面等着她。
他问:“小月,还记得那个壁画的王女生平吗?”
南弦月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记得,怎么了?”
南旬定定的看着她,她还在一门心思吃草莓。
香啊…
她正吃的起劲儿,南旬又问:“你怎么看?”
她怎么看?
南弦月眨了眨眼,又塞了一颗草莓
“怎么说呢,问我的想法的话,只有八个字。”
“生不逢时,死得其所。”